新紀2025年12月31日,晚22:42分
這一天格外的歡慶,對於大夏人而言,這是重要的時刻。
跨年夜,迎新春,人們相信,一切的美好都會在秒針指向12的那一刻隨之而來。
街頭巷尾熱鬨非凡,到處都是紅色的對聯,有人自己提筆書寫新年祈願,有人在超市尋得適合自己的願。
平日裡冷冷清清的天策書院在這一夜燈火通明,無論是哪一棟建築,全部都是無一例外的打著燈,這並不是什麼習俗,而是書院的小溫暖。
對於很多人而言,這裡是學校,是單位,但在少數人的心中,這裡是家,
年到眼前,家裡怎麼又能冷清,無論書院裡還有多少人,每年到了這一天,書院都會將全部燈光打開,這或許就是讀書人的小浪漫吧。
院內彆墅。
頂樓的儘飛塵緩緩睜開雙目,‘沉’境三轉的氣息隨之散開。
“也是三轉了。”儘飛塵起身抻了個懶腰,聽著骨骼內發出的聲響,以及嚴重的疲憊感,他忍不住小聲嘟囔:“才這麼一會,怎麼感覺比一個月還累。”
說著,他看著偶爾升起一束煙花的夜空,緩緩說了一句:“也是有年味了啊。”
…………
“不對,怎麼他媽天都黑了?!”
儘飛塵臉色一變,拿起旁邊的手機看時間,可迎來的卻是充電提示。
‘什麼破手機,滿電一下沒玩自己就關機了’
儘飛塵暗罵了一句,今天可是跨年啊,他之前跟胡燭說好了回金陵過的,這都天黑了,估計馬上都快十二點了吧。
無奈,現在想要靠著尋常手段肯定是回不去了,隻能使用非尋常手段。
“月老頭~求你個事唄~~”
…………
…………
幾分鐘後,金陵郊區彆墅。
哢——!!
如深淵的空間裂縫被撕開,儘飛塵穩穩從中走出。
看著眼前熟悉的小院子,儘飛塵鬆了口氣,“呼,趕上了。”
踩著不厚的積雪走到門前,儘飛塵熟練地用指紋解鎖打開了大門。
剛一進大廳,就看到了不遠處開放式廚房內,胡燭正一邊聽著電視節目裡的跨年晚會一邊扭動腰間顛勺炒菜。
在開門的聲音,胡燭向後瞥了一眼,在看到是儘飛塵後,頓時就笑了出來:“喲,儘大少,真努力啊,我還以為你要一口氣修到明年,不來陪我這個大帥哥跨年了呢。”
“害,哪能。”儘飛塵換了鞋,拖著疲憊的身子癱坐在了沙發上。
“油燜大蝦好嘍。”胡燭端著色香味俱全的一盤大蝦走了過來,然後從桌上拿起一顆葡萄扔進嘴裡,看著一臉虛樣的儘飛塵笑道:“‘沉’境三轉了,牛逼啊。”
“低調低調。”儘飛塵笑著擺了擺手,接著問:“什麼時候好飯啊。”
“快了,差個排骨和餃子。”胡燭笑著說:“你這還真努力啊,直接乾到這時候,也不想著早點回來,求月先生回來的吧。”
儘飛塵一副無奈的擺了擺手,“彆提了,我就心思上午結束,坐下午的飛機回來,誰能成想一下子乾到天黑了。”
聞言,胡燭的表情有些古怪,但因為鍋裡還有排骨,也就沒再多說,“行了,你先歇著吧,修了這麼久,今晚上給你補補。”
久嗎?還好吧。
心裡念叨了一句,儘飛塵將手機充上電,無所事事的看起了電視節目。
過了好半晌,手機屏幕亮起,一條條消息像是潮浪一般被推送而來,響個不停。
儘飛塵剛一拿起手機查看訊息,就見一個群聊視頻通話彈了出來。
接通後,王意、白芝芝、江知意的三張臉出現在屏幕中。
“我草,老儘,你終於活了,我以為你小子轉生異世界了呢。”
白芝芝咋咋呼呼的聲音從手機中傳來。
“不就才一天沒見,讓你說的像多久似的。”
儘飛塵說,不過因為胡燭炒菜的聲音和電視的節目聲,讓他的聲音被覆蓋。
“說的什麼幾把玩意,好吵,啥也聽不見。”
“你等會啊,我出去。”儘飛塵將充電器一拔,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隨著大門的關閉,顛勺聲和電視的節目音樂也隨之隔斷,隻有偶爾升起的爆竹聲和晚風。
“好了,現在能聽清了吧。”
“能了,你家今晚上幾個菜啊,這個點了還炒呢。”
“沒幾個。”儘飛塵笑著說:“你們都吃晚飯啦。”
“正吃著呢。”白芝芝將手機舉起,轉身對著身後一通照,就見白山和凰冰玉以及白靈正在看著一邊晚會一邊吃飯,其樂融融。
王意則是轉過攝像頭,是一間書房。
“我吃過了,外麵太吵,進來休息一會。”
“都吃的挺早啊,高冷哥呢?”儘飛塵向隻露出一個下顎的高冷哥問。
江知意聽到叫自己,連忙拿起手機轉了個攝像頭,屏幕內出現的赫然是一張麻將桌,“我,我碰了。”
白芝芝和王意都是一臉愕然,顯然是沒想到江知意居然還能打麻將,這對他真的友好嗎?
反觀儘飛塵則是表情認真的思索了一番,“打三萬,五條留著,先把三萬打出去。”
電話中的江知意一頓,也是聽話的照做。
“儘飛塵,你真是個人才。”
“哈哈哈哈,咋的了。”
月色下,爆竹聲中,儘飛塵踩在小庭院的積雪上漫無目的的走著,他時不時眺目看向城市的方向,在笑聲中看著遠端的霓虹閃爍。
“該說不說你挺尿性啊,一下子修了一個來月,啥修為啦。”
儘飛塵笑容一頓,“你這話昨天不是說過了嗎?”
“什麼昨天?你把腦袋修傻了啊?你今天不是剛修煉結束嗎?”
白芝芝一邊啃著一個豬蹄子一邊看著攝像頭說,表情中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意思。
儘飛塵愣住了,他腦中在這一刻像是點擊了加速鍵,開始快速的將今天的所有事,所有對話的過了一遍,無一例外,都有些古怪。
緩了半刻,他嘗試性的問,“你們…還記得清野霧嗎?”
“清野霧?小日本?沒聽過啊,咋的了,你咋奇奇怪怪的。”
白芝芝想也沒想的就說。
儘飛塵心下一沉,又看向王意,而得到了結果依舊是搖頭,江知意也亦是如此。
不對……
“那你們…昨天都在乾什麼?”
“走親戚來著。”
“修煉。”
“打,打麻將。”
嘟——
儘飛塵手指不受控製的將電話掛斷,呼吸驟然變得困難,他臉色變得難看,猛的回頭朝著彆墅內的胡燭看去,大喊道:“胡……”
撲哧——!
話音頓止,身體不自覺的一晃,眼前一黑,儘飛塵的表情變得凝固,僵硬的低頭向下看。
隻見,一根黑色的圓錐不知何時穿透了他的心口,鋒利的尖端處,還有著帶出了鮮紅血液,大片的鮮血像是水流一般從心口處和眼眶中流淌。
“不太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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