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薇喬脊梁骨一寒，隻得硬著頭皮繼續含糊其辭，詆毀黎枝。
“我聽說黎枝要進聞律的公益項目了，而那個項目幾個月前就開始籌備了。中途突然叫停，也是前陣子才決定重啟的。”
“我也隻是猜測，黎枝突然決定不出國了是因為聞律，畢竟我看她性格挺強硬的，不可能隨便放棄已經決定的事。”
梁孟京很久沒說話。
而程薇喬掌心已經出汗了。
她在名媛圈子裡呼風喚雨，也一貫拿鼻孔看其他男人，可是在梁孟京麵前，她就是控製不住地戰戰兢兢。
就在她快支撐不住的時候，梁孟京輕笑：“你這麼了解她。”
“……不是。你知道的，我跟雅懿關係好，她也是修心理學的，一直想進聞律的律所實習。”
梁孟京微微皺眉。
程薇喬立刻懂了：“雅懿，程雅懿，就我那個堂妹。”
梁孟京提步繼續往前走，也不知道信沒信。
兩人沉默著走到電梯口，梁孟京伸手去摁電梯的時候，突然看向她：“那你怎麼不幫幫她？你們不是關係好？”
“我跟聞律不熟，幾乎沒說過話。”
梁孟京笑：“他現在不就住在隔壁，把握機會。”
程薇喬不知道梁孟京怎麼關心起她堂妹了，但她直覺跟黎枝有關。
她搖搖頭：“算了，讓我堂妹自己想辦法吧。她很嬌氣，正好鍛煉她。”
……
也不知道梁孟京退燒沒有。
帶著這樣的想法，黎枝又幾乎是一夜沒睡，第二天按照約定去聞律的律所時，不得不再次化了個妝去遮住憔悴的臉色。
她推開律所大門的時候，一身正裝的聞律正站在前台。
看見她來，聞律立刻走過來：“剛跟前台打招呼，你就來了。昨晚沒休息好？”
麵對工作，黎枝打起精神，拿出該有的精神麵貌，公事公辦地喊了聲聞律師。
聞律默了默，隨即也拿出工作態度，抬抬手，示意黎枝跟他一起進會議室。
會議室已經坐了幾個人了，見聞律進來，紛紛起身打招呼。
坐上會議桌的聞律不再是言笑晏晏的模樣，他微微點頭，向眾人介紹黎枝，然後又讓其中一位員工大概給黎枝介紹了律所的情況，以及那個公益項目。
等員工介紹完，聞律看著黎枝：“律所之間競爭很大，所以很多時候我們得跟其他律所爭搶同一個案子。這次我們要做的第一個案子跟兒童心理問題有關。這個小孩兒才6歲，有嚴重的自毀傾向……”
黎枝抿了抿唇，不知怎麼又想起年少時的梁孟京。
等她回神的時候，聞律已經三兩句話將情況介紹完了。
好在，律所準備了詳儘的資料。
會議結束後，黎枝拿著資料，決定回去好好研究。
她剛走出律所大門，聞律追出來，遞給她一杯咖啡。
黎枝接過後，聞律才有些抱歉地開口：“這次的項目，還要額外請你幫個忙。”
“你說。”
聞律頓了頓：“程家塞了個大學畢業生過來，我這邊暫時找不到空缺安置她，隻能先請你幫我帶一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