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嵐汀在萬景山的懷抱裡,但雙手還謹慎地抓著蘇幸福沒放。
“我沒事。”她安撫般地親了親萬景山的下巴,“沒受傷,你彆緊張。”
萬景山見她確實沒有大礙,這才稍稍放心。
就是手腕上的擦傷依舊讓他心疼得很。
“你挺有本事的啊,竟然能找到這裡。”江嵐汀半誇獎半玩笑地說:“林子幫的忙?”
曹林森剛好走到麵前,“我哪有那個本事。”
他說著瞥了眼蘇幸福:“蘇老板沒有固定的地盤,難找得很。”
萬景山解釋道:“我找了武哥。”
江嵐汀訝然,陣仗搞得還挺大。
也是,今天其實的確挺危險的。
要是蘇幸福手底下有人精通綁人手法,給她係個無法自解的繩結,那她就很難脫身了。
“回頭要好好謝謝武哥。”江嵐汀頓了頓,看向曹林森,又道:“還有你,林子,我欠你個大人情。”
曹林森不客氣道:“那我可得好好想想讓你怎麼還。”
“慢慢想,不限期。”
江嵐汀掃了眼跟著蘇幸福的那七個人,他們竟然全都沒有跑路。
“他們是你什麼人?這麼忠誠。”
“孫哥,你帶他們走!”蘇幸福對著年紀最大的那個男人喊道。
男人站著沒動,沉聲道:“我不走,有事一起擔著。”
其他幾人也異口同聲:“我們也不走!”
江嵐汀覺得場麵有些好笑。
搞得跟對方是什麼忠肝義膽的俠士,自己這邊反倒像無情狠辣的反派似的。
“你們知道蘇幸福為什麼要抓我嗎?”、
沒人應聲。
江嵐汀看向被稱作孫哥的男人,問他:“看你在這裡年紀最大,應該最懂事了,你知道嗎?”
“我不用知道。”孫哥繃著麵孔,一臉剛毅,“小蘇的事情我從不過問。她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哦,不過問。”江嵐汀頓了頓,總結道:“原來你沒腦子,是個木偶。”
孫哥瞪著江嵐汀,眼中直冒火。
“她要是殺人放火,你就遞刀送柴唄?”江嵐汀冷冷一笑。
孫哥張嘴想反駁什麼,江嵐汀沒給他講話的機會,收回視線,對蘇幸福說:“你在籠絡人心上真是有點本事。”
這時從遠處傳來警笛聲。
萬景山和曹林森出發時,讓翠翠去報警。
他們先行一步,加上萬景山把汽車開出了火箭的架勢,所以比警察早到了一會兒。
蘇幸福因為江嵐汀,短時間內第二次被抓。
綁架不是小事,但因為江嵐汀提前脫身,蘇幸福脖子上還有傷,這件事變得模棱兩可。
證據不足,最後不了了之。
江嵐汀說自己被迷暈了,提出讓警方驗血,結果也什麼都沒驗出來。
褚文武趕來,了解了事情經過之後,也說沒辦法。
蘇幸福咬定了江嵐汀是主動跟她去了廢棄琉璃廠,兩人因為一些情感糾紛所以動了手。
綁架什麼的,蘇幸福根本不認。
至於現場留下來的帶有江嵐汀血液的麻繩,蘇幸福解釋道:
“那是因為她打架很厲害,我怕她打死我,所以才讓我的朋友們把她綁起來了。”
“我把她綁起來,隻是想跟她說幾句話,並不是要綁架她。”
“我綁架她有什麼目的呢?我也撈不著什麼好處呀?”
“而且你們也看到了,我綁人綁得也沒那麼結實,她都自己給解開了。”
“她解開之後還拿碎酒瓶紮我脖子,我才是受傷最終的受害者。”
“不過我就不跟她計較了。”
到最後,蘇幸福竟然擺出了寬宏大量的樣子。
江嵐汀知道這次奈何不了她,便也不執著於立馬摁死她。
調查結束,兩人離開時,江嵐汀給蘇幸福留了一句話:“再一再二不再三。”
下次,就是你永世不得翻身之日。
並且,下一次江嵐汀會主動出擊,不會再等著被動反擊了。
有些危險人物,真是一刻都不能留。
萬鐵匠接了個大活,這兩天都住在鐵匠鋪裡沒回家,對兒媳婦被綁的事兒一無所知。
他讓人捎話回來,說後天晚上回家。
江嵐汀兩個手腕傷得不算重,但都包上了紗布,最好不要沾水。
萬景山幫她洗了澡,搓頭、洗臉、耳朵、脖子……
仔仔細細,沒有遺漏任何一個小細節。
江嵐汀輕闔雙眼,享受著極致的服務。
最後洗得人渾身滾燙,呼吸發沉。
睜開眼時,透過繚繞的霧氣,她用一雙氤氳熱望的雙眼凝視著萬景山。
萬景山借著衝洗泡沫的機會,在她柔滑的肌膚上反複流連。
手下的動作變了意味,他的餘光捕捉到她的視線,白霧裡似乎帶著電流,不斷地電擊著他的神經,幾乎讓他難以控製身體本能的變化。
喉結高頻地翻滾,江嵐汀湊過去淺淺地啄住,雙唇抵著喉結,開口時嗓音帶著潮濕的霧氣:“你快點洗,我在床上等你。”
“嗯。”萬景山把她擦乾,套上衣服。
“今天,玩點真正的成人遊戲。”江嵐汀留下這句話,轉身離開。
話說得隱晦,但又直白。
萬景山聽懂了,他真切地感到每個細胞都在飛馳,在奔湧,在衝撞。
七手八腳地衝完澡,用了不過五分鐘,但他又猛地停下來,頓了幾秒,又重新仔細地從頭到腳地打了遍香皂。
他想把自己完全地洗乾淨,每根汗毛都要帶著皂香。
江嵐汀是純白而聖潔的,他不想汙染了她。
收拾好之後,腳步匆匆地上了樓。
江嵐汀看了眼床頭櫃上的表,她等了二十五分鐘,比想象中要久。
腳步聲停在門口,秒針走了十步,江嵐汀笑著開口:“門外罰站呢?”
門開了,萬景山裹著外麵的屋外的寒氣走進來。
江嵐汀看他一眼,“過來。”
萬景山抬手要拉燈,她製止了他:“開著。”
“嗯?”
江嵐汀笑了,“你害羞啊?”
萬景山眼尾緋紅,透過層層衣服都能看出他肌肉在緊繃。
“彆關燈,我要看著你。”江嵐汀拍拍身邊的床,“過來。”
萬景山三步並兩步,走過去直接將她推到床上,身體壓下來,微涼的軟唇,撞出最灼熱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