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萬景山的瞬間,江嵐汀的頭皮全炸開了。
她虛弱道:“你們都出去!”
“走。”曹林森不客氣地推了推萬景山,手上勁兒使得很大。
萬景山被推得後退兩步,隨後站定,怒視著曹林森:“你對小汀做什麼了?”
“出去我跟你說。”曹林森用舌頭頂了下被捶的左臉。
真特麼疼啊!
牙都差點被打掉了。
“小汀你怎麼了?是不是他打你了?”
萬景山看她狀態很不對勁,頭發濕著,臉色異常,嘴唇咬破了,手腕上還有血,整個人都蜷縮著,還在發抖。
“我帶你去醫院!”他說著要去抱她。
曹林森伸手攔了一下,“不用去醫院,讓她自己緩緩,出去我跟你說。”
“就在這裡說。”萬景山軸勁上來了。
這種時候基本上隻有江嵐汀才能說動他。
“在這裡說也不是不行……”曹林森看向江嵐汀,尋求她的意見。
江嵐汀正迷糊著,呼吸越來越重,突然一陣熟悉的體香竄進鼻子裡,隨後額頭上傳來微涼的觸感。
是萬景山的手。
他想看看她發燒了沒有。
很燙。
但他從外麵進來的,手本身就涼,這麼摸應該不是很準。
他準備先摸摸自己的比較一下,可手還沒收回去,就被江嵐汀一把握住了。
江嵐汀用迷離的雙眼望著他,萬景山從她眼中看到了少見的情絲。
“小汀……”他柔聲輕喚,“你哪裡不舒服?我帶你去打針吧?”
江嵐汀狠狠閉眼,像是在下什麼重要的決心。
“林子,你出去吧……”
“行。”曹林森挨了揍,卻沒有生氣,還很體貼地說:“我找隔壁老頭到胡同上散步,你們儘情折騰,啥都彆擔心。”
江嵐汀沒多餘精力說他,隻催道:“趕緊走。”
“一個小時夠嗎?”曹林森笑問。
江嵐汀咬牙切齒地賞了他一個字:“滾。”
“老頭歲數大了,腿腳沒那麼利索,最多一個半小時,那之後你們稍微收斂一點。他應該還耳背,隻要彆喊太大聲,問題應該不大。”
曹林森絮絮叨叨個沒完。
江嵐汀抓住萬景山的衣領,兩人便吻到了一起,她忍到極限,溢出一聲輕哼。
“臥槽!”曹林森抬腳就走,頭也不回地離開房間,帶上了門。
萬景山拖住她軟綿綿的身體,把她輕輕放回到床上,並壓了上去。
江嵐汀不是沒主動過,但這次主動的卻很不正常。
“小汀……”他含著她下唇,問她:“你怎麼了?”
江嵐汀雙眼通紅,嗓音甚至都帶上了一絲哭腔,“你……”
她說不出口,但事已至此,就這樣吧。
“你幫幫我。”江嵐汀一邊吻他,一邊跟他十指相扣,引著那隻手在自己身上遊走。
萬景山渾身發麻,睫毛劇烈顫動,他嗓音嘶啞得厲害,“告訴我,為什麼在這裡?為什麼這時候?”
“你不願意嗎?”江嵐汀盯著他的眼睛,“我獎勵過你兩次了,你就當還我一次。”
“不是不願意……”
這是他做夢都想觸碰的身體,是聖潔到他不敢褻瀆的身體。
算了,聽媳婦的話,不多問了。
“小汀,你教我。”
萬景山去洗了手,重新回到江嵐汀身邊時,她如新生的嬰兒般躺在那裡,雙眼閉著,麵色潮紅。
一個小時後,江嵐汀稍稍緩過來一些。
她喝了兩大杯溫開水,窩在萬景山的懷裡。
藥效在減弱,她有點發燒,但比之前舒服了很多。
兩人並沒有走到最後一步,但都幫了彼此。
有那麼幾次,江嵐汀想直接生米做成熟飯,但臨了她還是拚命撕碎了這個想法。
如果真有那麼一天,她希望是美好的,平和的,至少不像今天這麼狼狽。
“你怎麼直接找到這兒了?”江嵐汀喝了口水,啞聲問。
萬景山抱著她,慢慢地說:
“我跟黃大哥回來先去了芳芳小吃飯,留在那的人說你們去錄像廳了。”
“我自己過去找你,林子的小弟說你病了,林子帶你去看病了。”
“我想著你們應該在縣醫院,往那邊走的時候碰到了芳芳店裡的小馬。”
“小馬說林子背你進了小胡同,讓我快點過來,話裡話外的意思,是你們……”
江嵐汀接過話頭,“說我們搞到一起去了?”
萬景山悶聲道:“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你對我這麼不信任嗎?”江嵐汀偏頭看他的側臉,語氣帶著點嚴肅。
“不是不信任你……”萬景山清了清嗓子,“我不信任林子,我怕他強迫你。”
江嵐汀輕笑:“你覺得我打不過他?”
“他打架也挺厲害的。”萬景山覺得林子骨子裡是個狠人。
而且,關鍵時刻,男人在體力和武力上總會占點上風。
何況這是曹林森的地方,萬一他還有幫手呢?
趕來的路上,萬景山設想了很多種不好的情況。
結果一進屋看到兩個人挨得那麼近,氣氛還說不出的曖昧,他就壓不住邪火。
看到那種場麵,他什麼都顧不上想了。
“有人給我下料了。”江嵐汀捧著杯子,眉頭沉下來。
“什麼料?”萬景山看著她依舊發紅的耳朵。
“讓我變成剛才那樣的藥。”江嵐汀問他:“你跟黃大哥去拉貨的時候,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萬景山回想了一下,“沒什麼特彆的。”
“黃大哥跟平時一樣?”江嵐汀說:“他有沒有拖延時間,或者趕著回來?”
萬景山搖了搖頭,“沒有,一路上都挺正常。”
他輕揉著她的胳膊,帶著安撫的意味,“你是懷疑黃大哥?”
“他可疑,不過……”江嵐汀頓了頓,篤定道:“這事兒是蘇幸福和江真潔搞出來的。”
“那要去派出所告他們嗎?”萬景山說:“要先拿到證據吧?”
“對。”江嵐汀點點頭,“先拿證據,而且,有了證據也不好告她們。這種事她們可能受不到太大的懲罰,最後真有人受罰,也會是動手的那個人。”
“那你怎麼打算的?”萬景山親了親她已經乾了的頭發,“我給你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