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個月,讓顏楓感到頭疼的不僅僅是對陳夕的思念,還有……
那個名叫陸清漓的女人。
自從他拒絕了對方的結婚請求之後,陸清漓便不顧曾說過的合作關係,開始對他的公司進行商業打壓,甚至還利用上了陸總的人脈資源,處處與其作對,大有一種惱羞成怒的意思。
顏楓本就沒什麼心思工作,這樣一來就更加難受了。
他實在沒辦法理解,一個智商極高,身世背景個人實力都堪稱完美的成功女性,為什麼會想方設法要和自己結婚?
從日常的接觸中他能看的出來,這個女人的腦子裡根本就沒有感情兩個字,隻有利益,顏楓甚至都懷疑,如果籌碼足夠,她是否會對親生父親的公司動手。
可問題是……顏楓能給她帶來相對應的利益嗎?
他雖然能白手起家,打理好顧傾的公司,並將其做成望海市的龍頭企業,但是他也隻能做到這麼多啊。
這樣的能力,會有不少人比他更強吧?
值得對方這麼死纏爛打嗎?
對此,顏楓實在是想不明白。
於是他去問了同在海外的陸總,對方也選擇接待了他,甚至還特意邀請他到自己家中做客。
顏楓去了,目的地是在郊外的一棟彆墅。
雙方見麵,彼此寒暄幾句,他就開門見山道:“陸總,關於令愛……我有些事想向您詢問一下……”
可此話一出,顏楓竟從陸總臉上看出了一絲絲無奈,隻見其先是長長的歎了口氣,隨後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我知道你想問些什麼,先進來吧,我帶你去個地方,你就明白了。”
將信將疑的步入彆墅,跟著對方的引導進了其中一間房子,一步入屋中,顏楓就被裡麵的擺設給震驚到了。
牆上張貼著陸清漓的照片,從幾年前到現在,一張又一張,層層疊疊,幾乎看不見一塊空白,每一張上麵都是一個學位或是一次比賽活動的紀念照,成績斐然,導致整麵牆看下來就成了一條輝煌壯麗的榮譽之路。
但讓人感到十分疑惑的是,每張照片中的主角都是麵無表情的,哪怕她得了冠軍,哪怕她取得了常人所無法想象的成就。
但有個例外。
在牆麵最中間有一張照片,上麵一左一右有兩個人,左邊是少女時期的陸清漓,笑的很開心,而右邊則是個年輕帥氣的男人,看起來很熟悉,甚至可以說……過於熟悉。
“這不是我嗎?”
顏楓訝異道:“我什麼時候和她拍過照片了?”
“你忘了?”陸總站在一旁,白了他一眼,接著說道:“幾年前,我因為工作太忙,就把孩子交給了老顧照顧一段時間,那時候你好像剛入職兩年半還是多久來著,恰好清漓去找顧傾那丫頭玩,也就遇到過你一次,剛好拍了一張這樣的照片。”
陸總說著,歎了口氣,道:“其實這事也怪我,清漓這孩子性子倔,很要強,從小就對任何人都不服,那時候你剛到顧傾手下乾活不到半年,我看到你們的照片,偶然間就把你的事情給她說了。”
“結果你猜怎麼著?這丫頭當時就說要超過你,把你當成了目標。”
“隻可惜啊……”男人說著,視線渾濁了些,接著道:“我沒能給清漓這孩子找個合適的母親……後麵發生的事,你大概也知道一點,所以那段時間我就一直都忙於工作,沒有機會去看管這孩子……”
言語將歇,男人歎了口氣,接著道:
“可我沒管她,不代表她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這丫頭還在國外上學的時候就開始調查你了,所得到的結果……卻是一個又一個的好消息……”
“她拿到成績第一的時候,你把公司從死亡線上拽回來,她得到競賽冠軍的時候,你已經把公司做到了上市,她得到獎學金,成功畢業的時候,你所打理的公司已經成了望海市的龍頭企業。”
陸總說完,從牆上拿那張相片陸清漓與顏楓的照片,喃喃自語道:
“就連現在都是一樣,這麼多年來,她一次都沒有贏過你,哪怕一次都沒有。”
“所以她從那時候起,就沒再笑過了。”
…………
顏楓每天還在頭疼,另一邊的景象卻大為不同。
陳夕最近減少了鍛煉的時間,將更多精力投入進學習當中。
雖然她現在還是假期狀態,但是她要學的卻並不是課本上的知識,而是一個上位者所要必須掌握的各項技能和手段。
恰好,這些東西馮瑤都可以教給她。
學校那邊,她不太想去,哪怕開學也隻是在那邊掛了個名頭,著重處理新公司的事情。
同時,陳夕與馮瑤之間的戰鬥卻始終都沒能停下來……
向前突進,揮拳,被對方抬手抵擋,砰的一聲,震的馮瑤手腕生疼。
她沒時間緩和,因為陳夕的下一步攻勢馬上就會到來,她必須強行提起精神,與其繼續搏鬥。
與馮瑤所擅長的纏鬥不同,陳夕更喜歡快攻,並且她從不注重防禦,哪怕受了傷也會硬著頭皮忍下,而且更恐怖的一件事是……
疼痛會讓她的攻擊**更加旺盛。
這就導致,每一次對抗,馮瑤都要提起十二分的精神來著重防禦,抵抗住對方的第一輪進攻,直到陳夕沒力氣了,她才能發起反擊。
但她的對手是陳夕,為了達到目的,少女從來不按常理出牌,鬼知道她會在身上藏些什麼東西?馮瑤自己都不止一次在陳夕手上吃虧了。
好在這麼多年的戰鬥經驗讓她仍能處於不敗之地,就像是現在。
女人喘著粗氣,看著眼前已經被自己打趴下的陳夕,擦了下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汗珠,道:
“和你說了多少次了……彆總是隻知道攻擊,跟條瘋狗一樣……你這種不要命的打法,終究會傷到自己的……”
陳夕給她回答隻有兩句話:
“我能感覺的到……你已經不行了……”
“下次……我也一定能打倒你……”
馮瑤不再言語,因為陳夕說的是事實,隻過了三個多月的時間而已,少女就已經能和她打的有來有回了&bp;。
但這樣也還不夠,顏楓那邊隨時都有可能會回來,她的時間不多。
看來,自己也是時候,讓故事變得更有趣一些了
女人想著,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看向躺在地上的陳夕,緩緩說道:
“記得嗎?丫頭,我和你說過,每次和我打完,我都可以告訴你一件有關於他的事情。”
“而今天,我要告訴你的,是一個事實……那就是……”
馮瑤喘著粗氣,獰笑道:
“那封訣彆書,是我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