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賀當看到這麼多人跟蹤時。
就已經意識到了,今天逃不過一劫。
與其他跟葉飛一起被抓。
甚至還可能冒著傷害葉飛的風險,那不如他一個人自投羅網。
葉飛還有彆的任務。
之前喬賀沒拿到顧氏,那夥人殺了他,大不了損失一筆橫財。
可現在喬賀拿到了顧氏,他們損失的,可不止是這一筆錢,那簡直是個取之不儘用之不竭的金礦。
喬賀活著,他們還有拿回來的機會。
喬賀死了,這股份便成了滿天星,誰知道是誰的。
董燁梁額頭上的青筋都凸了出來。
哪還有平日淡定的樣子。
整個人都顯得有些癲狂。
喬賀不急不慌地站起身,瞬間比董燁梁高出一個人頭。
“董叔叔,這是我娶妻的聘禮,彆人惦記怎麼行。不過,你要是及時收手,湯還是能讓你喝得上的。”
喬賀把董燁梁的話,還給他。
董燁梁已經很難保持冷靜。
他本想抓喬賀回來,威脅幾句,讓他早點收手,便放他走的。
沒想到,這隻狡猾的狐狸如此難纏。
董燁梁實在氣不過。
卻也不能拿喬賀撒氣。
他忍了許久,忍到臉都綠了,才終於朝喬賀怒斥一句。
“不用你現在猖狂,你爺爺自然有法子對付你!到時候看你還作不作得出來!”
“看住他,既然他不想走,我們就留他做客!”
董燁梁朝手下兩個人安排。
緊接著,怒衝衝走出房間。
喬賀被困在這裡。
他思索著現在的情況,顧家需要擔心的事,不多了。
可大道觀的拆遷文件,還沒取消。
這顆地雷,它還是隨時有可能炸......
......
眾人都在尋找喬賀。
可是沒有任何消息。
大道村那個窮窩窩,哪有幾個監控,線索實在過於難尋。
而知道他行蹤的喬老爺子,沒有絲毫解氣,反而一肚子怒火。
他看著手裡的文件,氣得直接丟在律師身上。
“玉竹怎麼回事,竟然全招了!你到底乾什麼吃的!”
律師趕緊撿回丟在地上的文件,低垂著頭解釋那天的情況。
“老爺子,我是讓柳小姐什麼都不要說的,沒想到她到了警局,人家一問,她全都說了。該說的,不該說的,連殺人的事,她都敢說。我也不知道,她哪句真哪句假,她殺沒殺過人,我也不知道啊!”
律師也是可憐,遭遇了史上最狠滑鐵盧。
以前隻見過保命的委托人。
可從來沒見過要送命的!
這柳玉竹,比他的話還多。
完全不顧他給她使得顏色,那是警察炸一句,她自爆十句。
彆說律師驚。
連當時在場訊問的警察都驚!
哪見過這麼往外抖摟的犯人啊!
那鍵盤敲的飛起,那筆劃的都出殘影。
律師拿著人家錢,都覺著這錢拿得虧,他無奈地歎息,“老爺子,柳小姐事後說了句,墨芊給她施了什麼追憶術,她才胡言亂語的。老爺子啊,這我真是沒辦法,這個案子我不收代理費了。”
律師想哭。
這件案子是他曆史上的汙點。
誰要是聽說了,他給人打官司,三年五年的案子,愣是打成了死刑,那他以後還混不混啊!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趕緊把這個案子推出去。
喬祁瑞一聽到墨芊的名字。
接著就懂了。
他閉起眼,可渾身凸起的血管,昭示著他怒火的沸騰。
墨芊!
又是墨芊!
這個壞他事的家夥!
但凡他現在恢複一成功力,他都要取了這個丫頭的性命!
律師看出老爺子的怒氣。
他小心謹慎地退後幾步,都開始考慮,老爺子要揍他,他是跑啊,還是忍啊......
還好,數分鐘後。
喬祁瑞睜開眼,既沒打他,也沒罵他。
而是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意味深長地道,“我得把她撈出來,什麼奇奇怪怪的病,你想想辦法。絕對不能讓她死,也不能讓她坐牢,你——懂——嗎?!”
最後三個字,老爺子咬牙切齒吐出來的。
律師聽到,咽了咽口水。
他哪敢說不懂。
現在隻要不要他的命,一切好商量。
律師連連點頭,“懂懂懂,我一定儘快把柳小姐撈出來!”
他說完之後,又小聲問道,“老爺子,那沒事,我先走了?”
“等等。”
喬祁瑞平靜無波的兩個字,卻好像炸在律師的心口窩。
他倒吸一口涼氣,轉回身,“老爺子,您還有事要吩咐?”
“沒什麼,看你挺害怕,幫你治治。”
律師,“......”
這種以毒攻毒的**,還是省省吧......
......
葉飛還帶顧弘深去見了兩個人。
喬賀依然不知所蹤。
但想也想得到,跑不了喬祁瑞那一夥人。
顧弘深見到顧香薇的親生父母。
兩個人此時生龍活虎的,倒沒了流浪時的狼狽。
他們倒是不客氣。
在私立醫院裡好吃好喝地過著。
恨不得有人這麼養他們一輩子。
他們老兩口懶懶地躺在病床上,屋裡電視聲音放得響亮。
直到見到顧弘深。
倆人才從床上下來。
他們上下打量著顧弘深,彆的看不出,倒是能看出得出來有錢。
男人嗬嗬笑了,“喲老板,是你救了我們?”
顧弘深嫌棄地看著這倆人。
葉飛已經被調查治療給他看過了。
男人叫孫三強,女人叫陳娟娟,在公安局都有案底,偷搶騙奸都讓他們犯全了。
按照顧香薇的年紀。
還沒出生的時候,爹就進去了。
沒想到,她居然是這種身世。
顧弘深想不明白,到底喬老爺子為什麼要護著顧香薇。
“你們是不是有個女兒?”顧弘深問道。
他這問題。
讓這對夫妻怔住了。
要是他不提,他們都忘乾淨了。
當年,陳娟娟懷孕,孫三強因為搶劫傷害被抓了起來,陳娟娟想過留掉,可是說來也奇,這孩子怎麼也打不掉。
藥不好用,卻醫院又總是發生千奇百怪的事。
這離奇的情況,隻能歸結於天意。
陳娟娟不敢了。
隻得把她留下。
她以為,這孩子是老天爺給她送福娃,沒想到,孩子才生下來,就被人偷走了!
這事過了二十多年了!
久到陳娟娟都要忘了。
可今天竟然有人提起來。
她抬起頭,驚詫地盯著顧弘深。
“你知道她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