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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著墨芊說的方向走。
小跟班們拖著行李箱,小心翼翼地跟著。
“大哥,火車站好像往北走,那丫頭是不是想讓我們走冤枉路?”
“對啊大哥,這邊不是離得越來越遠了!反正那丫頭已經走了,咱們彆聽她的,她也不知道。”
小跟班們在後麵出謀劃策。
孟青山踢踏著腳底下的石子,一臉惱火。
“媽的,誰讓輸給那丫頭了,彆的辦不到,往南走幾步還賴賬嘛!臭丫頭,真不知道她怎麼贏的,她說她沒出老千,我一個字都不信!”
孟青山還在糾結輸牌的事。
他從小跟著大師打麻將,除了跟幾個大行家玩,輸過,再也沒有敗績。
那丫頭一看,就不是個常玩的人,這才還是他們三個人搭夥,怎麼就讓那丫頭贏了!
這根本說不過去!
孟青山腦子裡打了數個結,想不通臭丫頭怎麼贏的。
兩個小跟班,就在他後麵,隨口附和著。
“就是,就是,咱老大的牌術,怎麼能輸給臭丫頭。”
“那丫頭還說什麼,有血光之災,這要是在青林,怕是她得先腦袋開花!”
兩個人正說著。
忽然聽周圍人一聲驚呼,“啊啊啊啊——”
三人齊齊定住,懵了一樣地回頭看去。
可是還沒來得及看清發生了什麼。
就感受到一塊碩大的黑色物體,朝著撲麵而來。
三個人連喊都來不及。
隻能條件反射地伸手去擋。
但是撲過來的,是塊路邊的廣告牌,被今天的大風整個刮掉,雖然不算重,可是撲來的速度凶猛快速。
直直地朝著三人砸去。
三人瞬間躺在地上“嗚嗷啊嘶”地叫嚷起來。
路人馬上跑過來幫忙。
廣告牌被掀翻在地。
三個人獲得了自由,可是每個人都負了傷,大傷沒有,小傷到處,腦袋上,胳膊上,腿上,反正多少都得掛點彩。
兩名小弟“哎呦哎呦”地從地上爬起來。
接著扶起大哥,“大哥,你怎麼樣,沒事吧!”
孟青山,“……”
那腦袋上都出血了,看起來像沒事的嘛!
小弟一看大哥不說話了。
馬上意識到了不對。
趕緊乾笑著,給大哥擦頭上的血。
孟青山就看著他的手,往眼睛上,臉蛋上,脖子上呼啦。
他惱火地一拍他的手。
“媽的,沒讓你在我臉上塗色!就腦門上一點血,你往臉上擦什麼!”
小弟剛才是被大哥嚇飛了膽子。
這會兒,一聽大哥說,才看出來,大哥那驚悚嚇人的大紅臉……
他咧嘴傻笑著。
“大哥,我錯了!都被那個臭丫頭氣的!就知道她沒安好心,偏要讓我們往這兒邊走!”
“我看也是,缺德丫頭,這不誠心想害人嘛!大哥,咱得好好教訓教訓那丫頭,讓她知道誰是大哥!”
兩個小弟還不忘給孟青山加油添醋。
孟青山差點被他們氣死。
直接朝著兩個人腦袋上,一人抽了一巴掌。
“兩個蠢貨,還不趕緊躲那個瘟神遠點,還想著挑釁,我看你倆都湊不出來一個腦子!趕緊拿東西,走人,這地跟我八字不合,不來了,再也不來了,趕緊回青林!”
“啊……”
兩個小弟還反應了一會,才聽明白大哥的話。
“哦不報仇了?”
“哎,大哥,等等我們啊……”
……
孟青山和兩個小弟找了個診所,處理完了身上的傷。
就趕緊又訂了回青林市的車票。
之前那趟火車上,還托運著他們的貨物。
這得趕緊趕回去,去接貨。
三個人緊趕慢趕,趕上了同一天的另一次車火車。
直到踏上火車,他們才終於鬆了口氣。
他們這是招誰惹誰了,坐趟火車,愣是把自己折騰出來一身的傷。
三個到處纏紗布的男人從過道經過。
嚇得同車次的人,齊齊給他們讓路。
終於來到了第七車廂。
孟青山大搖大擺地走進來。
正要往下鋪一坐。
就聽到頭頂上傳來一聲清脆的女孩子聲音,“嗨~”
孟青山腦子裡嗡一聲。
他慢慢抬起頭,接著猛地一起身。
“奶奶的,造孽啊!”
……
這是什麼孽緣。
他咋能又遇到這個臭丫頭的!
還趕到一個車廂。
天老爺啊,要是我做了壞事,請用雷劈我,彆讓這臭丫頭氣死我!
墨芊滿意地看著滿臉傷的三個男人,拍了拍手。
“嗯,不錯,是朝著南邊走的。算你們仨命大,今天這個血不出,明天能得給你們燒紙。”
“……”
孟青山已經不想跟這個臭丫頭講話了。
正常人,一看著他們仨這塊頭,不就嚇住了。
可誰知道啊,這個臭丫頭,那是油鹽不進,你拳頭都伸她臉上去了,她還跟你廢話連篇的,講著她的大道理。
老大想開了。
可老二老三沒想開啊。
兩個人一個瘸愣著腿,一個架著胳膊,擠進車廂,就掐腰跟墨芊理論。
“你這壞丫頭,根本就是故意坑人,咋之前沒看出來你那麼壞心腸!”
“我們老大,就是看你想玩牌,陪你玩兩把,你是一點不領情,還回頭咬我們老大一口,你說你缺不缺德!”
墨芊躺在上鋪,支棱著個下巴看他們哼哈二將。
慢吞吞地道,“你倆的手,現在可是歸我的,想我要過來?”
老二,“……”
老三,“……”
這倆人不吱聲了。
馬上把行李搬進來,找個位置安放。
接著就貓進床裡,一句話不說了。
墨芊一見,覺得無趣,自己從床上下來,準備到處溜達溜達。
在過道上,一見,喬賀剛才聽到聲音,已經走了過來。
他看墨芊出來,朝她問道,“要去洗手間?”
“不去。”
“那你這是要?”
“我去看看彆人。”
喬賀,“……”
他們還能坐到站嗎?
目的地怕不是羅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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