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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少霆當然懂老媽這話的意思。
必然是老媽說漏了嘴。
讓小姿知道她不能懷孕的事。
顧少霆看了眼時間，此時已經淩晨兩點多。
他不解地問道，“老媽，小姿這麼晚去家裡？”
“不是現在，是晚飯的時候。小姿聽說慕慕回來了，下班來了家裡。”蘇茹蘭解釋道，“你的電話打不通，我怕你在忙，不敢一直給你打！”
顧少霆嗯了聲，“那怎麼說起這事了？”
“媽不想說啊！”蘇茹蘭聲音裡都帶上了哭腔。
她懊惱地解釋著，“我們一起聊了會兒天，也不知道我今天怎麼了，跟抽了風似的，腦子和嘴都不聽使喚，稀裡糊塗就把小姿不能懷孕的事，說了出去！”
“媽不是故意的，這話我連盼兒都沒告訴，你爸也不知道，怎麼就說漏嘴了。少霆，媽不會是老年癡呆了吧！”
蘇茹蘭的聲音，隔著電話，都能聽出來慌張。
顧少霆連忙寬慰她，“媽，沒事，小姿早晚要知道的，你不用自責。很晚了，趕緊睡覺，一會兒我去找小姿。”
“少霆，小姿都離開五個小時了，她不會有事吧？”
“沒事。”
顧少霆信誓旦旦地跟老媽保證。
“她不會想不開。要是有事，也是你兒子我有事，她想不開，隻會來揍我。”
“哦——”蘇茹蘭舒口氣，“那我就放心了。行了，掛了吧，媽困了。”
話音一落，電話的忙音就傳了過來。
顧少霆，“……”
世上自有媽媽好。
弄丟老婆的兒子像根草……
……
顧北丞雙臂抱胸。
在副駕駛，歪著個冷臉看著顧少霆。
“二哥，怪不得你最近追二嫂這麼積極，原來你對二嫂心有虧欠。”
“放屁！”
顧少霆臟話都飆出來了。
其實他不敢告訴童英姿。
也是怕她會有這個懷疑。
果然，他所料沒錯，連老四都這麼想，何況是小姿。
顧少霆開著車，目視前方，可是眼神凶巴巴的，好像跟路有仇。
他朝身邊人丟出一句警告，“老四，收起你的鬼想法，我從來沒有這個意思。”
“哦。”顧北丞應了聲。
他本來也隻是開句玩笑。
顧北丞沒再調侃二哥。
他望著窗外漆黑的夜空，手指一下下敲打車窗。
這時，忽然身後傳來墨芊的聲音。
“女孩兒中的是邪術，能分辨人財氣財運的邪術。老四，你跟慕慕的孩子，也是中了這種邪術。”
顧北丞聞言，整個人愣怔住。
許久他才驚詫地轉回身，不解地盯著墨芊。
“芊芊，你這話什麼意思？這個女孩兒不是得了怪病，是因為邪術所以要死？”
“對。”墨芊點點頭，“一般不會活過十八歲，而且麵容蒼老，功能使用越多，老得越快，死得越早。”
顧北丞，“！！！”
他肅殺的臉，此時顯得無比呆愣。
他好半晌才開了口，“也就是說，小金子也會這樣？”
顧北丞和暮暮的孩子還沒有名字，暫時家裡人就稱呼他小金子，跟姑姑一樣愛錢。
墨芊沒騙他，認真地“呃”了聲。
顧北丞臉色那就一個差。
之前調侃四哥的樣子，全然不見。
顧少霆和墨芊，此刻閉口不言。
得知這樣悲痛的真相。
語言顯得多麼蒼白無力。
兄妹倆，已經是無言地守著顧北丞，一路安全地施達到了醫院。
……
一行人到達醫院。
醫生很快出來應急。
當看到女孩兒的臉時，醫生們都驚住了，這小孩子樣的人，怎麼能皮膚蒼老成這樣。
顧少霆幫著醫生們問話。
有了墨芊的符鎮著，起碼女孩是暫時不哭了。
可是也不能動。
顧少霆問什麼，就讓她眨眼回答。
聊了幾句，顧少霆才問出來女孩兒的情況，原來她今年才九歲，並不是一直跟在周玉琴身邊，而是另有其人帶她、
在女孩兒化驗的時候。
顧少霆還想問她點什麼，他朝墨芊問道，“芊芊，你能不能先放開小姑娘，讓她說話，我跟她聊兩句。”
“不行。”墨芊毫不客氣地拒絕了，“她再發揮特異功能，就會死的更快。不管有錢的沒錢的，都不行。”
顧少霆一聽墨芊這話。
趕緊擺擺手，“那不用了。不再問她了。”
兄妹三人盯著女孩子。
女孩兒眼睛大大的，可是上麵鬆弛的眼皮，愣是蓋住了1/3的眼眸。
明明才九歲的年紀，可是看臉上的皮膚，跟快九十的人似的。
顧北丞尤其揪心。
想到剛找回身邊的小崽子，居然要變成這樣子，他滿心的恐懼已經要到達最高點。
醫生送了小女孩兒去急救室。
這會兒，顧家人也沒再等在醫院。
因為他們得去醫院做筆錄。
畢竟這女孩子可是從酒吧裡搶走的，那麼多人親眼所見，他們要不趕緊去警局報案，那就成了實打實的搶孩子的。
於是三人又去往了警局。
這期間，顧少霆偷著給童英姿打了數遍電話，卻一次也沒打通。
等到早上。
本以為能在警局遇見小姿，可是卻聽聞，她今天串休了……
顧少霆心裡的石頭懸在半空。
不停地晃啊晃，晃得人心神不寧，魂不守舍。
兄妹三人做好筆錄。
一同回了顧家。
顧少霆得詳細地了解一下昨天晚上的情況，才知道該如何去負荊請罪……
……
三口人，回來直接去了姚盼兒那棟彆墅。
蘇茹蘭一見他們進門。
立刻站起身，朝著三個兒女跑過來。
她停在顧少霆麵前。
上瞅瞅下瞅瞅，看完臉色沉了下來，“老二，你這哪裡挨揍了！是不是小姿又不肯理你，以前是不跟你動嘴，現在連手都不跟你動，你完了，你完了！”
蘇茹蘭說著，自己跟個小陀螺似的，原地打起轉。
顧少霆無語地看著老媽。
他伸手按住老媽的肩膀，推著她往屋裡走。
“老媽，你先彆愁，等說完怎麼回事，你再來這自轉！”
“我怎麼不愁！你說我昨天怎麼就失心瘋了？”
蘇茹蘭嘴裡念叨著。
她昨天就正常地跟三個兒媳婦聊天。
怎麼聊著聊著，就把童童不能懷孕的事禿嚕了出去。
說完，她自己都蒙了。
可是說的時候，這話好像一點都沒經過大腦，直接就吐出來了。
當時的氣氛啊。
彆提多尷尬了。
蘇茹蘭也想找補。
可是她能說啥啊……
結果就是，小姿沒呆多久，就走了……
那臉色，彆提多嚇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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