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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臉的擔心。
此時的墨芊，臉色煞白，頭冒冷汗，全然不似平日氣血十足的健康模樣。
看得出，這場法術耗費了她極大心血。
顧白野遞出紙巾，要去給墨芊擦血漬，“芊芊，你怎麼樣？”
“沒事。”墨芊隨口應了句。
她接過紙巾擦乾淨嘴上的血。
這才斜睨向空中那個虛到快消失的魂影，朝他罵道，“鬼東西，身上怨念這麼重，活著的時候，乾了多少缺德事。”
墨芊這次如此費力。
就是因為王天輝身上怨念深重。
被他攝魂的每個孩子，同樣被染上了怨念。
但是時間急迫。
墨芊來不及先去化解怨念，隻能靠著她的靈力先救出嬰靈。
這才使得她元氣受損。
墨芊厭惡地瞥著王天輝。
而王天輝也咬牙切齒地回瞪墨芊，“你把孩子還給我！那是我的，我的！你不還給我，我媽一定會要了你的命，把你大卸八塊，扔進糞池！”
他不服氣，大聲叫罵著。
墨芊一聽，冷冷道，“你媽都——”
墨芊正想說，你媽都死了。
可是她半路收住嘴。
轉而換了個看熱鬨的語氣，“還指著你媽？你媽都不要你了！要不然你怎麼死了？是你媽嫌你太累贅，那麼老大個拖油瓶，她早就不想要了！”
“你放屁！”王天輝瘋叫著，比鄉下的野狗還凶，“我媽不會不管我，她一定會救我！我跟你拚了——”
他罵著，就朝墨芊瘋撲過來。
可他隻是一道鬼影，能對人做什麼。
他在墨芊身邊，撲過來，撲過去，努力奮戰好半天，傷害值依然為0。
不過墨芊沒什麼耐性。
她懶得再聽他叫囂，手指一轉，便把他收進扳指。
墨芊盯著扳指。
輕敲戒麵，自言自語道，“你和你媽死的太舒服，被你們害死的人怎麼能甘心……”
……
墨芊收完王天輝。
這才將扳指帶回到大拇指上。
她轉向伏雪。
朝她做了個拱手禮，“謝謝伏雪善人，你日後必有福報。”
墨芊如此鄭重地道謝。
倒把伏雪說愣了。
她連忙握住墨芊的手，“芊芊，孩子救回來就好。我不求福報，隻願孩子們來世平安順遂。”
伏雪雖然什麼都沒看到。
但從墨芊和羅洋的字裡行間也聽出來了個大概。
想到萬嬌和童英姿的遭遇，同為準媽媽的伏雪，完全能感受到她們的痛苦。
她能幫上忙，已是十分欣慰。
隻是，讓肚子裡的兩個小孩兒受驚了……
伏雪撫了撫孕肚，抬頭看向墨芊。
正想問她，肚子裡寶寶的情況。
可沒等她開口。
就聽門外傳來警察的聲音。
“哎，我怎麼聽到那邊屋子有人聲？走，回去看看。”
隨著聲音，門口傳來有人靠近的腳步聲。
一眾人看向大門。
很快，就見兩名警察架著老大爺回來了。
老大爺臉色鐵青。
在夜色即將落幕的月光中，顯得那麼無助。
他一進來，再次見到四隻“鬼”。
又叫了出來，“嗷！”
這聲音，把警察震得耳朵發麻。
兩位警員各自向左右閃躲，努力避開老大爺的魔法攻擊。
老大爺緊張地拽住他倆的手臂，“看到了嗎？警察同誌，你們看到了嗎？”
“看到了！看到了！”
小濤和同事，忙不迭地點頭。
他們已經感受到了大爺的驚恐。
小濤趕緊跟大爺解釋情況，“大爺，你說的對，剛才天太黑，我倆看花眼了，沒注意到人！這次你放心，我們把他們都抓走！”
“啊？你說啥？”大爺又開始聽不見了……
小濤無奈。
重複兩遍。
可是大爺豎著個耳朵，就是聽不見。
沒辦法，小濤不再跟大爺多言。
轉頭直接跟墨芊和羅洋交涉。
要帶他們走。
這次倒是十分利索，墨芊和羅洋馬上就答應了回警局接受調查。
眼看著天要亮了，加了一夜班的眾人，也確實累了。
於是跟大爺倒了彆，便離開了火葬場。
大爺拍著胸口。
目送他們離開。
看著看著，太陽出來了……
可是前麵走著的六個人，一眨眼，全都沒影了……
老大爺愣住了。
許久，許久，他終於反應過來。
“啊啊啊！原來他們一夥的！不是四隻鬼，是六隻鬼啊啊啊！”
……
其實六隻“鬼”不是沒影了。
而是那條路前麵是樓梯，六個人走下台階，看起來就跟消失了一樣。
耳聾眼花的大爺，把他們當成了，六隻鬼，見光死……
不過“鬼們”不知道。
他們已經來到大門外，準備分道揚鑣。
一波回警局，一波回醫院。
伏雪摸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剛好到了兩個小時。
可是孩子們，依然沒有動靜。
伏雪有些慌，她趁著墨芊還沒被帶走，趕緊抓住她詢問，“芊芊，孩子怎麼還沒醒？”
墨芊聞言，手伸向伏雪的小腹摸了摸。
“再等半小時，還不醒，你就給他們講鬼故事。”
“哈？？？”伏雪一臉懵。
這叫什麼喚醒方式……
可惜墨芊沒再解釋。
已經上了警車，跟著去往了警局。
……
顧白野開車帶著伏雪回了療養院。
車已經開到樓下。
兩個寶寶依然沒有動靜。
伏雪沒下車，就在車裡掐著時間。
眼瞅著過了半個小時，肚子裡還是靜悄悄。
於是伏雪依照墨芊說的，給寶寶講起了鬼故事。
她摸著小腹，柔聲朝著裡麵講話。
“從前有座鬼山，山裡有個鬼廟，廟裡有個老鬼，給小鬼講故事，講什麼呢？講從前有座鬼山……”
伏雪念念叨叨在後座嘀咕。
顧白野坐在前麵打瞌睡。
他從小到大，特彆怕鬼。
因為顧星辰總給他講鬼故事，嚇唬他。
但顧白野二十多年，從未聽過，如此不可怕的鬼故事。
他迷瞪著個眼睛。
聽啊，聽啊，就快要去見周公了。
可是周公沒見著。
倒是聽到了若隱若現地哭聲。
顧白野猛一睜眼。
回頭一看，伏雪正撫摸著肚子，啜泣著喊著裡麵的孩子，“寶寶，你們醒醒啊，你們怎麼不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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