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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砸的稀碎，比車禍現場還慘烈。
倆人沒招。
隻能等著萬嬌和童英姿追過來。
很快，兩位氣質美女，眼帶殺氣地走到近前。
尤其童英姿。
手裡還抓著個銀晃晃的東西，在陽光底下泛著冷冷的光。
顧少霆一見。
認錯態度極好。
立刻做了個舉手投降的姿勢。
“童警官，手下留人。”
他坦白從寬，趕緊解釋，“今天初一，我跟大哥沒事。就想著來幫幫忙。”
“哦？”
童英姿挑挑眉。
側頭瞥了眼那輛損毀嚴重的汽車，“你幫什麼忙，越幫越忙那種忙？彆幫了。我懷疑你偷窺監視警務人員，麻煩你跟我走一趟，有什麼話到局裡說。”
顧少霆，“……”
就知道，小姿跟他說那麼多話，絕對沒好事。
大年初一，好不容易撈著個休息。
還要被拷回警局……
這女人怎麼比墨芊還墨芊啊……
顧少霆一臉菜色。
童英姿拎著手銬就來了。
顧弘深一見，側身挪動一步，站到了兩人中間，擋開他們。
接著開了口。
“要不咱們先打個商量。”
顧弘深的話，讓一圈人都停住。
萬嬌和童英姿懷疑地看著顧弘深，等著他的下文。
顧弘深神色冷厲。
站在三人之間。
他頓了幾秒，便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現在不是算賬的時候。不如我們先放下仇恨，合力抓到凶手。等把事情解決，該恨繼續恨，反正時間還有很多。”
他這提議。
倒是讓萬嬌和童英姿聽進去了。
兩人對視一眼。
似乎達成了某種協議。
半晌，萬嬌輕輕一點頭，“好，先抓凶手。不過你——，到時候要是護著顧香薇，我就買凶殺了你！”
“呃……”
顧弘深尷尬地笑笑。
“萬大小姐，您買凶也行，殺人也行。咱們可以私聊，這話讓警察聽見不好。”
童英姿，“……”
顧少霆，“……”
怎麼感覺被秀一臉……
……
墨芊繞著彆墅轉了兩圈。
這會兒雲花屋外麵又大排長龍，看起來老妖婆生意好得很。
這也正和墨芊心意。
趁著老妖婆忙。
她得去她的房子裡麵探探。
墨芊趁著前院亂。
去往僻靜的後院。
憑著穿牆符。
輕而易舉地就進到了彆墅裡。
這棟小樓裡，冷冷清清，潮濕陰寒，就不像個人住的地方。
墨芊抱著小黑。
大大咧咧地在樓裡繞。
“怎麼什麼都沒有，人也沒有，魂也沒有。”墨芊自言自語著。
她樓上樓下跑了足足三趟，愣是啥也沒找著。
墨芊神情不那麼輕鬆了。
她想了想，把小黑放到地上，“小黑姑姑，你帶路。”
小黑聞言，行動迅速，馬上咕嚕咕嚕地滾下樓梯。
接著，直直地朝著雲花神婆那個木製隔間就滾了過去。
“小黑。”墨芊低聲喚住它。
趁著它停下。
趕緊跑過去，揪住小黑姑姑的後勃頸，把它拽回樓梯拐角處。
“不是找老妖婆，是找嬰靈。”
小黑姑姑聞言，“喵——”一聲，接著往樓梯上一趴，裝死擺爛。
墨芊懂了……
這次，連小黑姑姑都沒感覺到嬰靈的存在……
不得不說，老妖婆確實有點本事。
墨芊惱火地往樓梯上一坐。
她就在這兒賴著。
既找不到，也不想走。
墨芊單手支著下巴，一臉的不甘願。
本來她就在生悶氣。
這房子裡還跟有伴奏似的，隱隱約約發著嗡嗡嗡的響聲。
墨芊聽得頭疼。
生氣地想找老妖婆血拚。
不過，她剛一站起身，就想到什麼，馬上換了個方向，循著聲音找去。
……
墨芊找啊找。
許久才找到一間設備間，動靜就是在那裡發出的。
她進來繞了一圈。
卻什麼都沒發現。
墨芊猶豫著，不知道這屋裡到底有沒有什麼門道。
最後，她想到了辦法。
遇事不決問玄學。
於是她從口袋裡摸出一個一毛錢鋼鏰放在手心，“祖師在上，這麵是屋裡有問題，這麵是這屋沒問題，你們看好了，我要擲了——”
說著，墨芊雙掌並攏，夾住鋼鏰，接著朝著天上一擲。
咻——
鋼鏰在空中旋轉一圈——
然後……
沒有然後了……
墨芊伸著小手等著接。
接，接，接了半天，接了個寂寞……
鋼鏰它沒影了！
墨芊惱火地一掐腰。
生氣地仰著頭，盯著天花板。
半晌，墨芊想也不想。
直接摸出一疊穿牆符，在這個設備間，一個角落一個角落的丟！
哪裡能進，她進哪裡！
……
彆說。
這種地毯式搜索。
還真讓她找到了。
隻見貼在一根超粗的管道上的符紙，正發著微弱的光。
墨芊快步走向管道。
一步埋進了管子裡。
沒想到，這一步，墨芊差點從管道裡滾下去。
原來管道下麵是個長長的樓梯。
好在墨芊身手靈活。
在踩空了幾凳之後，穩住了身體。
墨芊沿著樓梯往下走去。
裡麵黑洞洞的，啥也看不見。
全部靠摸索。
墨芊摸啊摸，終於，讓她摸到了一座大鐵門！
墨芊想也沒想。
又一道穿牆符。
直接進門！
……
“阿嚏！”
墨芊一進來，打了個噴嚏。
這屋裡很冷很冷。
不是正常的冷，而是那種冷庫的冷。
墨芊凍得發抖。
身上哆嗦，眼睛也睜不開，剛才已經習慣了黑暗，這屋裡突然大亮的光線，晃的她緊緊閉上眼。
墨芊抱著小孩姑姑。
還沒等她適應這要人命的低溫。
她就感覺到有人朝著她撲來。
墨芊強迫著睜開眼，快速閃身，躲過了那抹黑影。
墨芊適應了光線。
目光看向那人。
隻見那是一個慘白著臉的男人，他穿著一身單薄的睡衣，卻像感覺不到冷一樣。
男人盯著墨芊，滿眼的驚喜。
他嘴巴僵硬地扯起一個笑，“美人！竟然有美人自己送進來！”
“你是神仙給我送來的嗎！我媽的法子果然有用，連神仙都給我送美人！”
男人眼神直勾勾，像隻看見獵物的餓狼。
墨芊擰眉盯著他，“你媽？你是老妖婆的兒子？”
“我是神仙的兒子。”男人隨口解釋，可是注意力明顯都在墨芊身上。
他說著，就朝墨芊瘋撲過來。
壯碩但並不結實的身體，帶著某種難聞的味道，一同襲向墨芊。
墨芊快速閃開。
男人撲了個空。
墨芊盯著男人的臉看。
越看，眸色越深。
這男人明明該是個死人，死的透透的，絕無生還的那種死人。
他怎麼還能——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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