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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墨芊沒答應。
她歪頭看著喬祁瑞,不解地問道,“你兒子孫子拆了我的道觀,不該他們賠嗎,為什麼要你給我修?”
“呃……”這一句話,把喬老爺子問住。
他頓了半晌,才又換了個條件。
喬祁瑞雙手抱拳,朝著墨芊一行禮,“這樣,墨芊師傅肯幫我教訓孫子,我就給你祖師修一座金身像,你看如何?”
這個條件,墨芊倒是答應的痛快,“成交。”
她說完,回頭看向眾人,“有剪刀嗎?”
“!!!”
剪刀兩個字,把大家都震住了。
這年月,變太監也不是這麼個變法啊……
何況小丫頭,還是個未嫁人的女孩子啊!
喬祁瑞為難地看著墨芊,“芊芊,你能不能分得清,什麼叫化學閹割,什麼叫物理閹割……”
顧家兄弟,“……”
彆說化學物理,他家芊芊能分得清數學語文,就已經是長足的進步了……
屋裡人全都不響應。
主要是,不知道這會兒該作何反應。
但有一個人,非常積極。
馬上就遞了把瑞士軍刀過來,“墨芊小姐,小剪刀行不行?”
說話的人是葉飛。
他口袋裡隨身裝著瑞士軍刀。
他抽出裡麵的小剪刀,刀刃大概兩個手指關節長。
喬賀一見,揉了揉太陽穴,他壓著聲音道,“你是來看戲的,不是來澆油的。”
葉飛一聽,連忙把刀又收了回來。
可是墨芊哪能同意。
她快步上前,拿走葉飛手裡的軍刀,“能用,用完還你。”
葉飛一聽,趕緊擺手,“不必,用完扔了就行!”,這誰敢要啊……
墨芊拿著刀,哢嚓哢嚓地捏著。
彆看刀刃不長,可那也是剪刀啊。
喬俊風嚇得臉色煞白,可是他此時被兩個人架著,根本跑不了。
眼看著墨芊舉著小剪刀,笑嗬嗬地朝著他走過來。
喬俊風嚇得嗷一聲叫了起來,“我娶,我娶,結婚還不行嗎!”
他這話一出,給喬老爺子氣夠嗆。
喬老爺子一拐杖掄到他腿上,“閉嘴,你也配!”
“爺爺!爺爺!我錯了!”喬俊風哭聲哀求著。
可是哪有人理他。
墨芊手指捏著剪刀,悠悠地向他走來,喬俊風嚇得差點哭出來。
他再次求助顧香薇,“香薇,救我!”
結果,幫助沒有,他腿上又挨了爺爺一拐杖。
喬俊風求救無門,哆嗦著兩條腿。
眼看著,墨芊已經走到他麵前,她捏著剪刀,哢嚓哢嚓地活動了兩下。
“我師父的骨灰,你藏到了哪裡?”
喬俊風聞言,拚命搖頭,“我不知道,不是我拿的!”
墨芊一聽,垂下雙手,剪刀停在喬俊風褲拉鏈前兩公分,又哢嚓哢嚓活動了兩下。
喬俊風猛地並進雙腿,額頭上嗚嗚冒冷汗。
人的力量是無窮的。
當瀕死的一刻來臨,喬俊風產生了巨大的力量。
他猛地一推身邊的司機,終於甩開了鉗製,他猛地往外衝,根本分不清方向。
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亂跑,躲避著墨芊的剪刀。
他逃,她追。
喬俊風在屋裡東跑西撞,把房間裡撞得一團亂。
喬天勝剛才對兒子理也不理。
這會兒他可坐不住了。
屋裡可都是他的寶貝古董啊,撞碎了很多錢的。
“小心,小心!”喬天勝跛著腳,追在眾人後麵,生怕誰把他的寶貝古董撞碎。
可惜沒人理他。
墨芊更是不管他。
她就像貓抓老鼠一樣,逗弄著追在喬俊風後麵。
喬俊風不管怎麼跑都跑不過墨芊。
他從一樓跑到二樓,從二樓跑到三樓,又從三樓跑回到閣樓,這一路上,跌跌撞撞,碰碎了他爹好幾樣寶貝。
直到衝到閣樓上。
裡麵正當間,擺著一個大瓦缸。
那瓦缸彆看又重又沉。
可是喬俊風隻輕輕一碰,瓦缸咣當一聲就倒在了地上,碎了一地碎片。
沒想到。
瓦缸竟然跟個套娃似的,裡麵不是空的,反而又掉出來個瓷器瓶子。
那罐子形狀的東西,咕嚕嚕地滾出來,在地上連連翻滾數十圈,才終於停住。
罐子上麵貼著一片片的黃紙……
喬俊風看著那個罐子愣住了。
墨芊也愣住了。
這符紙,她當然認識。
那是她畫的符紙。
這個罐子她更熟,因為,這是她師父的骨灰!
找了大半個月的骨灰罐,竟然是這樣找到的……
……
原來,瓦缸被人設下結界。
所以墨芊算不到骨灰罐的位置。
她在喬天勝家外麵轉過幾次,都沒感覺到師傅骨灰的存在。
墨芊一臉嚴肅地抱著師父的骨灰罐來到一樓。
“砰”一聲往桌子上一放。
她冷著臉,隨手指了指屋裡的幾個人,“你們,來給我師父磕頭。”
她指到的,有喬天勝,喬俊風,還有綠柳那個老王八。
隻是墨芊點歸點,他們卻不動。
墨芊也不惱。
她從袖口捏出三張符紙,立刻朝著三人丟去。
喬天勝,喬俊風,緊接著撲通撲通跪在了地上。
可綠柳沒事,他見狀譏笑一聲,“小丫頭,說了你本事不行。”
墨芊丟完之後,沒有理他。
她轉而朝著師父的骨灰罐拜了拜,“師父,偷你骨灰的凶手找到了,剩下的歸你了。”
墨芊說完,就見桌上的骨灰罐猛然動了動。
眾人被嚇了一跳。
房間裡的燈,接著噗噗噗地熄滅下來。
屋裡一片黑暗。
片刻後,就聽見房間裡響起三聲驚叫,持久漫長。
眾人都不敢動。
直到燈已經恢複光亮。
這時,眾人才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
隻見綠柳此時也跪在了地上。
他們三個人的麵門上,同時被血淋淋地刺下了一個字,“偷”!
墨芊滿意地看著師父的傑作。
這才又拿起自己的剪刀,走向喬俊風。
此時的喬俊風,像被定在了地上一樣,隻能跪在那兒,一動不能動。
墨芊走到他麵前,喬俊風再不敢逞能。
他不停哀求,“求求大師繞我狗命,大師饒命!”
可惜墨芊沒那麼大的善心。
她捏著剪刀,在喬俊風身前身後晃啊晃。
此時喬俊風已經心裡崩潰。
他嘴裡叫著求饒,可是眼睛已經整個閉了起來,雙膝下麵流了一大片黃色水漬。
墨芊皺了皺鼻子。
呆不住了。
她立刻伸出剪刀,在喬俊風腦袋上哢嚓哢嚓兩剪子,直接剪禿了他一片頭發。
墨芊拿著這頭發,才從口袋裡摸出一張符紙,她現場畫下寥寥數筆,便畫出了一張符,接著包裹起頭發,啪地塞進喬俊風嘴裡。
再一點他的喉嚨。
那“符包毛”就被喬俊風咽了下去。
墨芊得意地一拍手。
“以後你不會有**了。”
她貼完,轉回身,又看向蘇茹蘭。
“現在可以商量結婚的事,以後顧香薇就不會再打掉孩子了。”
眾人,“……”
這還真是,從根源上杜絕了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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