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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小姐,等等。”
墨芊正好不想走,馬上轉回身,“這可是你喊住我的,氣到老奶奶,都是你的鍋。”
顧鈺鳶,“……”
老太太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
直在心中罵,孽障啊,孽障!
墨芊根本沒在意老太太的厭惡臉。
她再接再厲,接著又喊眾人給她作證,“你們看到了,老奶奶有事都怪他。”
顧老太太已經在心裡拔刀……
蒲天澤擰了擰眉,看向顧鈺鳶,眼神示意她不要介意。
看顧老太太扶額閉上眼,不再搭理那丫頭。
蒲天澤才走到墨芊身邊。
一臉正義地朝她道,“七小姐,喬老爺子新家,藏風納氣,得水向陽,十分有利康健,喬老爺子早日搬回去,他身上的病,才能慢慢養好。”
“嘖——”墨芊沒聽他說完,便嘖了聲打斷他,“你害人的心,不小啊。”
蒲天澤聞言,眉頭緊皺。
“新宅的風水,乃上京數一數二,之前之所以不吉,是因為有工程隊挖斷了財水,才導致那裡荒敗,現在財水接上,便是難尋的風水寶地。七小姐,既然你也懂風水,你能說出那處宅子在風水上,有何不利之處,會害喬老爺子嗎?”
蒲天澤一本正經的發問。
說到風水上,他有十足的把握,能問到墨芊啞口。
沒想到,這丫頭竟然直接附和了他的說法。
“沒有。風水好得很,確實是寶地。”
她這話一出。
喬家的姑姑叔叔,還有其他親戚,全都擰眉又咧嘴。
之前隻是聽人說,顧家七小姐缺根筋。
今日一見,才知道,說缺根筋都是誇獎她,這分明就是,沒長腦子。
蒲天澤也沒想到,這丫頭竟然不按套路出牌。
既不辯解,也不反駁。
直接一句話認了。
蒲天澤搖了搖手裡的羽扇,“七小姐,既然你也說了,這是風水寶地,又為何讓喬老爺子搬出來,還害的老人家生病。”
墨芊,“寶地是寶地,但是是個陰宅。”
蒲天澤眉頭一皺,“為何說是陰宅,證據呢?”
墨芊,“沒有。”
蒲天澤,“……”
倆人僵持在那兒。
喬賀一見,連忙站出來幫墨芊解釋,“墨芊大師比較擅長驅魔驅邪,房子風水沒問題,但是不見得沒有臟東西。”
墨芊,“也沒有。”
喬賀,“……”,氣人你最行,拆台第一名……
話都讓墨芊堵死了。
這會兒,誰也沒法給墨芊台階下了。
喬家的叔叔姑姑們看著喬賀被堵得啞口,心中忍不住竊笑。
沒想到,喬賀平時挺精明一人。
竟然找回來個這種坑自己,坑爺爺的神棍。
喬家跟顧家不一樣。
顧家是家家和睦,喬家是家家內鬥,大堂哥鬥二表姐,三小叔戰四大姨,反正表麵笑哈哈,背地裡畫叉叉。
這會兒逮著機會擠兌喬賀,那喬家人還不得好好發揮一下。
“阿賀,七小姐是尊貴之人,以後可不要亂請回來給爺爺看風水了。”
“唉,咱家沒那福氣,能娶七小姐,喬賀你該放手就放手,也彆拿爺爺當借口來接近七小姐了。”
“喬賀啊,你這事辦的可真不地道,差點害了爺爺,以後彆光圖自己開心,拿爺爺的身體開玩笑!”
喬家人陰陽怪氣地站在一邊吐槽。
畢竟能抓到喬賀小辮子的機會不多。
蒲天澤站在一邊,隨意地搖晃著羽扇。
雖然神色淡然,可是眸光中卻滿是自信。
“七小姐,術業有專攻,蒲某人也隻在風水這一件事上略有建樹。不管咱們誰對誰錯,都不要拿老爺子的身體開玩笑,喬老爺子出院,還得讓他搬回新居。”
他話一出口,喬家人馬上附和。
“就是!爸說住進新家,就感覺身體舒服,腦子清明,說明那裡確實是塊寶地。”
“喬賀啊,以後彆胡鬨,以前也沒見過你相信什麼鬼,什麼神,這是跑上了什麼歪門邪道。”
“要是再這樣,喬賀也彆怪姑姑說你是中了什麼美色的毒了。”
喬家人逮著機會是一點都不放過。
一邊擠兌著墨芊,一邊陰陽著喬賀。
這會兒,顧家人忍不了了。
本來還顧及著兩家老爺子,沒有開火。
結果這可倒好,喬家蹬鼻子上臉,給個杆他們就敢往上爬。
那顧家人還能忍?
立刻擼胳膊挽袖子,齊齊上陣,開口嗆。
這一下,好嘛!
馬上從單打獨鬥,變成了群魔亂舞,兩邊你一句我一句,吵得不可開交。
夾在中間的喬賀一家。
有苦難言。
喬家人也是罵他們,顧家人也是罵他們,搞得兩邊不落好……
病房裡亂成一片。
隻有墨芊,神色如常,淡定看戲。
就聽著他們吵。
一直到,這一群人被兩邊的老人喝止住。
墨芊才出了聲。
“那塊地,確實是塊風水寶地。”
眾人,“……”,嘚,車軲轆話又說回來了……
不過墨芊接著又道,“但它也是陰宅。因為——它是給鬼住的寶地~”
眾人,“……”,又又又開始了……
喬家人礙於老爺子的麵,不敢再嗆聲,可是白眼都翻到天上去。
這時,墨芊先走到喬家姑姑麵前,歪頭問道,“你見過誰家的院子裡,隻能種活鬆樹柏樹。其他的,樹不活,花不開,果不結,連公墓裡都能長出野花呢,可是你說的寶地,它——不——長~”
喬家姑姑,“……”
墨芊又走到喬家不知名的親戚麵前,“池水裡引的活水,它不流。池水上麵結了冰它不流,下麵沒結冰,它怎麼也不流?知道為什麼嗎?不知道吧,傻子也不知道。”
喬家親戚,“……”
墨芊最後走到喬天勝麵前,“那房子,不光植物不活,動物也不活。要不你住進去,看看你能活幾天?”
喬天勝,“……”
墨芊說這些現象,其實喬家人沒留意過。
可是她說完,再一回想,確如她所言。
之前裝修的時候,就發現這院子裡,栽種的植被都不活。
能活的就那麼兩種,鬆樹柏樹……
眾人被墨芊問的啞口。
墨芊這才轉過身,看向蒲天澤。
“大師,你連是不是陰宅都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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