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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人他不在乎。
可是盼兒以為手腕上的傷,是他造成的,這口黑鍋,他真的背不動……
顧南景盯著張平惠,等著她說出答案。
這位公司財務,雖然平時有些尖酸刻薄,但真看不出,竟是個心狠手辣的人。
張平惠也沒賣關子。
直接交待了女人自殘的原因,“藥粉,會讓人喪失神誌。而自殘之後,疼痛能讓她們短暫清醒,所以誰攔著她們自殺,她們就會把誰當成傷害她們的人,然後去報複那個人。”
“唔——”
眾人聽到藥粉的藥效,齊齊驚歎一聲。
這藥,還真是歹毒……
一般攔著她們自殘的,都是最親的人。
中了這藥。
豈不是,要麼瘋,要麼跟親人反目?
那兩個女人沒有親人,顧南景恰好是她們的主治醫生,所以就成為了背鍋俠……
眾人搖頭厭棄這坑人的玩意。
而顧南景根本顧不得思考藥效。
他等不及追問,“所以你都給誰下過這個藥?盼兒你有沒有下藥?”
“嗬——”張平惠聞聲嗤笑。
她翻了個白眼瞥向顧南景,“顧院長,我可碰不到你老婆,你們那層樓我都上不去,彆想給我潑臟水。”
她說完,緊接著朝著姚盼兒喊道,“院長夫人,我可沒給你下藥,要找去找顧院長算賬,都是他把你逼瘋的!你兒子找不到,沒準也是他自導自演的一出戲,你千萬彆放過他,趕緊送他下地獄!”
張平惠陰陽怪氣地挑撥。
可她沒想到。
她這話說完,挑撥的兩口子沒打起來,反倒是一個圓咕隆咚的東西,朝著她飛來。
張平惠一愣。
接著就聽,腦袋上“咣”地響了一聲,然後一隻垃圾桶哐啷啷地從頭上滾落下來。
張平惠被打的眼前一黑。
腦袋上嗡嗡作響。
她抬手一捂腦袋。
順著她的手和頭,一堆臟兮兮的衛生紙,瓜果皮,不知名的黏稠液體,就往下滑……
眾人全都傻了眼。
目光轉向了罪魁禍首。
隻見姚盼兒嫌棄地在身上蹭了蹭手指……
顧南景不敢置信地看著,這樣像個小凶獸一樣的盼兒,還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病房裡的張平惠整個人愣住。
半晌,才回過神,“嗷”一聲叫了出來。
她抓過床上的被單,瘋狂地擦拭著她頭上身上令人作嘔的汙漬。
她一邊擦,一邊噦。
還不忘指著姚盼兒,朝著眾人大喊,“你們警察乾什麼吃的,怎麼不抓這個瘋子,她故意傷人,你們瞎嗎,看不到嘛!我要告你們包庇罪犯!”
她咆哮著。
可是眾人就像是沒聽見,毫無反應。
主要是警察也從來沒見過這麼跋扈的犯人。
她設計害人,都被抓了個現行。
還敢如此猖狂。
要不是礙於這身警服,怕是他們也要上去揍她了。
警察沒動作。
倒是姚盼兒接著行動了。
她又扯了個垃圾桶過來,再次精準無誤地丟向張平惠。
張平惠根本躲無可躲。
躲過了桶,也沒躲過裡麵的垃圾。
張平惠氣得拿出手機,就要拍下這些不作為的警察。
可是姚盼兒直接撿起地上扔著的拐杖,進到病房,一拐抽掉張平惠的手機。
她邊抽,嘴裡還邊念叨,“我有病,你知道的!我不想打你,可是我有病!”
雖然張平惠說沒給她下藥。
可是姚盼兒知道,就算張平惠沒給她下藥,她跟孩子分開這幾年,也是這幫人在背地裡使壞。
揍這個女人,一點毛病沒有。
姚盼兒報仇一樣泄憤。
而她這麼一說。
那兩位喬天勝前妻,也馬上反應了過來。
她們隻正常了那麼一小會兒,此刻又“犯病”了。
兩個女人上一秒相看兩相厭的。
可下一秒,就結成了聯盟。
她們先去搶警察手裡的拖把晾衣架。
可是哪個警察敢給她們。
打架,跟拿凶器打架,那是兩碼事。
他們躲著兩個女人,不讓她們拿。
兩個女人也沒辦法,最後隻得赤手空拳地朝著張平惠衝去。
“我有精神病!我頭上的傷是不是你給我撞的!”
“是她!就是她!我看到的!你沒病,我也沒病,精神病都不說自己有病!”
“你這個賤人,你老公是人,我們就不是人!你讓我們自殘,今天我也讓你嘗嘗滋味!”
兩個女人,清醒過後,根本不敢麵對自己。
滿身的傷疤,頭上,脖子上,手上,處處都是,新傷舊傷,渾身是傷。
這個女人,為了一己私利。
用這種歪門邪道,害了她們一個人十年,一個人四年!
這口氣,她們又要找誰出!
兩任前妻,終於找到了宣泄口。
雖然沒打過架,可是一出手就是練家子,拳拳到肉,每一下都攢滿怨氣。
她們兩個,連同姚盼兒,誰都不手軟。
躺在地上的張平惠,吱哇亂叫。
吳誌成一見,想過去幫助老婆,可是墨芊一張符定住了他。
就讓他眼睜睜地看著他老婆被打。
終於,在張平惠哭都哭不動的時候。
慢半拍的警員們行動了……
終於站出來,喊了停,“停手,警察!再動,都帶回局裡!”
姚盼兒一聽,帶頭嗚嗚大哭。
乾打雷不下雨。
另外兩位,有樣學樣,哭的更加慘烈。
哭墳的時候,都沒見過這麼歇斯底裡的。
三個打人的,反而像是被害者。
可是人家確實有免死金牌……
誰能拿她們怎麼辦……
張平惠的臉,青青紫紫,紅腫不堪。
她再不敢叫囂。
整個人瑟縮在角落裡。
墨芊看著她這淒慘的模樣,毫無反應。
她歪頭盯著她,“說吧,精神病院裡,哪個是你的內應?”
張平惠不開口。
一副丟了魂,等死的模樣。
吳誌平這會兒能動了。
他一個箭步朝張平惠撲了過去,哭著喊道,“小惠,小惠,你糊塗啊!你快跟警方坦白從寬,都交待了,少做幾年牢,我和兒子會等著你出來的!”
吳誌平完全沒理會墨芊說的,遠離惡妻,才能恢複運勢。
他也不嫌臟,一個熊抱抱住了自己老婆。
張平惠一聽到老公的哭聲。
心裡那道防線,倏然崩塌。
她再次嚎啕大哭起來。
這次的哭,滿含淒厲和悔恨。
“我說,我都說,求你們,放過我老公,他什麼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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