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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命,已經進入了倒計時。
可是,他還不知道,武衛到底是在哪裡找到的,他死的不甘心啊!
巫金撐著最後一口氣,“你說吧,怎麼樣你才肯告訴我。”
墨芊,“我問你什麼,你說什麼,如實回答。”
“行,你問吧。”巫金已經自暴自棄,隻希望這丫頭快點問完。
他不想等到死的時候,帶著一個大問號離開。
可墨芊接著的話,卻不是跟巫金說。
而是轉向顧少霆,朝著他一伸手,“先付款,再乾活。我發現你們特彆喜歡賴賬,之後我想不起來,你們也不跟我算了。”
顧少霆,“……”
其實不是老哥哥們喜歡賴賬。
而是五百塊錢,壓根沒人當錢……
平時他們借著算卦的名義,多給這丫頭的零花錢,幾萬個五百也有了,可這丫頭不識數,必須一筆是一筆。
之前給的再多,也不能算到這次的賬上……
結果就在這丫頭心裡,落下個賴賬的名聲……
顧少霆一臉生無可戀,摸出手機,趕緊給這丫頭轉賬。
單筆隻轉500,一毛錢不多轉。
轉一次問一個問題,再問再轉,一定要讓這丫頭,知道這個問題的錢,付過了……
他們哥倆在這,親兄妹明算賬。
而那邊的巫金,就聽著墨芊的手機裡,【叮咚,五百元已到賬】【五百元已到賬】【五百元已到賬】不停地響。
響完,他就會得到一個問題……
巫金臉色灰敗,氣都要喘不上來。
他就是做了孽,老天也已經懲罰他了!
他都要去當畜生了!
這丫頭怎麼還不放過他。
這輩子是沒指望了。
下輩子當牛做馬,他也要看著這丫頭五馬分屍,不得好死!
……
巫金交待了他們巫醫穀行動的原因。
一切都是為了錢。
張瑛是因為錢,才被送進了顧家。
而巫醫穀坑害顧家人,更是因為錢。
更離奇的是,巫金壓根不知道顧香薇是在哪個石頭裡蹦出來的!
提起顧香薇,他簡直渾身寫滿了嫌棄!
巫金的原話是,“我們巫醫穀才沒有這種傻子,扶不起的阿鬥!要不是需要靠著她,在顧家使壞,根本沒人管她的死活。”
他這話,挨了顧少霆一記白眼。
要不是在警局,怕是顧少霆能一拳頭直接送走他。
顧少霆懷疑巫金的話。
可是老頭這會兒掙紮著與死神搏鬥,就等著知道武衛的來曆,哪有心力再騙他們。
果然問了一通,最後真的如墨芊所說,隻問出了些巫金的罪過……
可是一個要死的人了,誰還管他什麼罪過。
問來問去,連背後的大金主,都沒問出來。
巫金隻知道金主抽煙槍,其他的一無所知……
顧少霆沒什麼問題要問了。
給墨芊轉錢的手機也停了。
巫金上氣不接下氣地重重喘著氣,樓下已經傳來了,要接他走的救護車的聲音……
巫金緊緊盯著墨芊,“你能不能告訴我了!”
剛才巫金答得積極。
這次墨芊也說得痛快。
她把找到武衛的經曆,告訴了巫金。
巫金聽完,連連傻笑。
誰能想到,巫醫穀尋了百年的神獸,竟然就在巫醫穀裡,就在那個隻要人掉下去就再也上不來的寒潭水下……
巫金不得不承認,墨芊這丫頭真是厲害。
他輸得心服口服。
如果再給他一次重來的機會。
他一定在這丫頭回家的時候,立刻撤出所有巫醫穀的弟子……
寧願藏在穀裡一輩子。
也不招惹這禍害一下子!
可惜晚了,晚了,一切都晚了。
……
急救人員快速跑上樓。
帶走巫金。
墨芊盯著他們要離開的背影,忽然反應過來不對。
巫金的麵相,是主人的極大助力,左膀右臂之材,他怎麼會不知道主人是誰,甚至一點信息都不知道。
死老頭,一定騙她了!
墨芊一個箭步追過去,攔住救護人員。
她低頭瞪著巫金,“說,金主是誰?”
“我,咳咳,我不知道,我隻見過他抽煙槍,其他什麼都不知道!”巫金費力地解釋著。
救護人員上前攔住墨芊,“病人要趕緊送醫,小姑娘不要妨礙救援。”
“他死定了,你們救不活。”墨芊繞開救護人員。
繼續追問,“老頭,你說不說,不說我現在就送你去見你的祖師爺巫天材,你看看你有沒有臉見他。”
巫金一聽,嚇得渾身一激靈。
巫天材是巫醫穀開穀祖師爺。
巫金憑一己之力,把巫醫穀敗了,他哪有臉去見他的祖師爺啊!
巫金嚇得臉色如死人一般青黑。
他嘴裡嘟噥著,“背後的人是,是,是……”
就是說不出來人名。
巫金故意拖延著時間,因為他知道,死亡的那一刻馬上來了。
他在心裡倒計時,“十,九,八,七……三,二,一——”
“啪!”
生命“嘎”的那一刻沒來。
腦袋瓜子上倒是被狠狠地呼了一張符紙。
“想死?沒那麼容易。”
墨芊冷笑一聲,“老頭,想趕緊死,逃過去?告訴你,彆想。我有的是辦法治你。想見祖師爺嗎?想先下十八層地獄嗎?想進入畜生道做豬嗎?我都能成全你。”
巫金,“……”
這是什麼混世魔王啊!
怎麼連死都不讓人死!
電視劇裡都是騙人的。
這麼關鍵的時候,不是該把真相都咽進肚子裡。
這丫頭怎麼還能把人留住啊!
巫金欲哭無淚。
醫護人員已經被顧少霆攔在了一邊。
巫金現在躺在擔架上,被扔在了地上,跟這女魔頭大眼瞪小眼……
誰能來救救他啊!
巫金跟墨芊僵持著的時候,墨芊忽然從包裡摸出了魂壺。
“我把巫天材招出來,你好好跟他解釋,你是怎麼把巫醫穀玩沒的。”
說著,墨芊就打開了魂壺的瓶蓋。
她平靜而淡漠的臉,令巫金感覺到陣陣發涼。
墨芊雙指合一,置於瓶口,眼看著就要施法。
巫金這時終於繃不住了。
“我說!我說!是三叔,是三叔,我隻知道管他叫三叔,他到底叫什麼名字,我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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