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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個熟人。
正是上次逃走的巫賢。
墨芊一見是他,腦袋直接從樓板上的坑往下鑽。
絲毫沒考慮,會不會臉著地。
喬賀這邊還控製著巫孫,一看墨芊要大頭朝下掉下來,忙喊住她,“墨芊——”
話都沒機會說完。
那丫頭已經從小洞裡鑽了下來。
喬賀這會兒哪顧得上巫孫。
一把推開老東西,丟掉手裡的瓷瓶碎片。
一個箭步衝到破洞下麵。
可惜預想中的英雄救美沒看到。
狗熊撲地倒是演的絲絲入扣……
墨芊在半空,丟出一張符。
不偏不倚落在巫賢腦袋上。
接著他就跟鬼附身一樣,邁了兩步,吧唧趴在在墨芊落下的地方。
墨芊在空中轉了個毫無美感的彎,接著離楞歪斜踩到巫賢後背。
藥房裡,一片靜默。
跟著巫賢來看戲的師弟師妹,全都傻在原地。
打臉沒看成。
被對家踩在腳底下倒是真實上演了……
墨芊在巫賢後背上站穩。
這才抬起一腳,踩到他的後腦勺上,“我的命可值錢了。”
“臭丫頭,你給我下去!”巫賢氣得七竅生煙。
他可是巫醫穀的大師兄。
師傅不在,他就是老大。
可這個臭丫頭卻踩在他腦瓜頂上。
這讓他的臉往哪擱!
很快,墨芊就讓他知道臉往哪擱……
墨芊又換了個角度,再次用力踩在巫賢腦袋上,迫使他整張臉埋在地上,鼻子都快塞進土裡……
“我來拿藥,還有魂壺,給我準備好,我就放了你。”
“魂壺是巫醫穀的!”巫賢嘴埋土裡,悶聲亂叫。
“是你從我手裡搶走的,還給我。”墨芊理直氣壯。
一副我在上,我有理的樣子。
巫賢被她氣的火冒三丈。
可是這丫頭看起來瘦瘦的,踩在人身上足有千斤重。
他的腰都要被臭丫頭踩斷。
巫醫穀的弟子們,一看大師兄被這丫頭困住,立刻各自施展蠱術。
要不老祖宗說,無知者無畏。
這幫小弟子沒見過墨芊的厲害。
當然不知道。
他們驅出百隻蠱,墨芊能還以萬隻蟲。
隻見他們驅出的蠱蟲,沒飛兩步,齊齊掉頭,或飛或爬,朝著弟子們衝出。
而且一個變倆,倆變三,越變越多……
萬隻蠱蟲,演出了大軍來襲的威視。
巫醫穀弟子們,哪見過這陣仗!
弟子們撒丫子就跑。
哪還顧得上大師兄。
自己的命才是命啊!
幾十個弟子東躲西藏,就見蠱蟲四處亂竄,也不咬人,就是像麵包糠一樣把人裹起來……
穀裡響起吱哇亂叫的哀嚎。
整個巫醫穀變成了蟲穀。
巫賢耳朵裡炸鍋了。
帶著弟子來捉人,結果人沒捉著,全軍覆沒……
巫孫見到這“盛世”。
差點抽自己兩個大嘴巴!
小姑奶奶……
再小,那也是你姑奶奶!
……
巫孫跟個孫子似的。
樓上樓下地跑,替姑奶奶抓藥,替姑奶奶打包。
巫孫抱著蠱罐,扛著藥袋,站到墨芊麵前,“小姑奶奶,東西準備好了,咱們走吧。”
墨芊瞧了瞧他手裡的東西。
這才從巫賢身上下來,“走!”
說完,大搖大擺地走出藥房。
可墨芊剛一出門。
就聽空中傳來一聲厲喝,“敢擅闖我巫醫穀,活得不耐煩了!”
這一聲音響起,巫醫穀的人,眼睛都亮了!
看到救世主一樣。
紛紛跪地。
“穀主大人,法力無邊,洪福齊天!”
這整齊的捧臭腳,震得蠱蟲都顛三顛。
墨芊一聽,噗嗤笑了。
“老頭上天,小鬼祭天。”
巫醫穀上空飄著的老頭子,正往下落,一聽她說話,腳底一歪,踩了個趔趄。
胡子都氣得歪到一邊。
老頭身穿長袍,頭插雞毛,這是巫醫穀第八代穀主——巫金。
他捋了捋灰白的胡須,咧嘴不屑地看著墨芊,“臭丫頭,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巫醫穀的厲害!”
說完,他就朝著墨芊丟出一根金色繩索。
那繩索快如閃電。
墨芊躲了。
可是沒躲開……
繩索一碰著她,就把她整個捆綁起來。
繩索越綁越緊。
墨芊本就細瘦的身體,都綁出來一條條勒緊的印記。
墨芊怔了怔,沒見過這高級玩意。
她低頭盯著繩索。
隻見一端繩頭是蛇一樣的形狀。
哦——
墨芊恍然大悟。
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蛇頭鎖。
蛇頭鎖,上古神器,隻活在傳說中。
據說,但凡被它沾上,世間萬物都能被它捆於鎖中,絕無逃脫可能。
沒想到這臭蟲穀,還有這種好東西!!!
墨芊臉上沒有一點驚恐。
倒是滿眼的驚喜。
她睜大眼睛看向穀主,“這個送給我了?”
巫金一聽,腳下一滑。
直接從站著的大石頭上滑下來。
他一臉嫌棄地看著墨芊。
“放屁!這是我巫醫穀的神器,怎麼可能給你!你這臭丫頭,屢次壞我巫醫穀大事,還擅闖我穀中,既然你作死,那我今天就送你上路!”
巫金十分有穀主的氣派。
雖然七老八十快要入土了,可是說話還震的人耳膜生疼。
墨芊一聽,嘟囔道,“不給,你綁我乾嗎?給我顯擺嗎?小老頭,還挺愛炫耀。”
巫金,“……”
這臭丫頭,今天就把她葬在巫醫穀,看她還敢嘴硬!
巫金指著墨芊和喬賀。
“來人,把他們一起丟進寒潭。擅闖我穀,必死無疑!”
墨芊一看,還有喬賀。
不樂意了。
“小老頭,你個破罐子是你的吧?想要嗎,想要放他走。”
墨芊說著,下巴點了點那個大號蠱罐。
巫金順著她視線望去。
在看到蠱罐時,差點沒認出來。
瞅了好幾眼。
他才顫顫巍巍撲了過去。
“你,你,你這丫頭,從哪找到這個的!”
那可是聖地!
巫醫穀最極品的蠱蟲都養在裡麵!
除了穀主,沒人進去過。
這臭丫頭從哪進去的?
巫金都要哭了,不敢想象,巫醫穀的聖地被她謔謔成啥樣了!
他抱起蠱罐,神情像抱起老父親的骨灰盒一樣莊重。
“來人,把這丫頭給我丟下寒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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