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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交警也來了。
這一條路都堵出一個大路口,交警的車都開不進來,是徒步跑過來的。
他們一來,看到哭天喊地辦喪事的家屬。
以為又出什麼事了。
趕緊上前詢問。
了解了一下,才知道就是路遇一個大師,幫他們兒子化解怨念。
交警聽完,心中無語。
可這種白事上,心情都可以理解,他們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隻能趕緊勸慰死者家屬,疏通道路。
白事為大。
眾人紛紛讓路。
著喪服的眾人再次一一朝著了無大師行禮。
這才抱起骨灰罐準備離開。
“等等。”
一聲嗬斥響起。
接著一個嬌小的身影出現在眾人麵前。
眾人迷惑地看向她。
打頭陣的朱家老父親一臉怒容,“你是誰?讓開路!”
墨芊腰一掐,擋在他麵前,沒有一點讓路的意思。
“把骨灰罐裡的八字拿給我。你家兒子怨念化了,怎麼不想想人家想不想給你們化。”
墨芊這氣勢,一看就知道是來找事的。
正準備走的圍觀群眾,瞬間腳又被拽住了,邁不開一點腿。
這路上人好像都不是很急。
看熱鬨看的勁勁的。
隻有兩個跑來疏通道路的交警是真的要火了。
這本來都要散了的隊伍。
又被這個不知道哪來的女人攔住了。
兩名交警都沒等朱老板跟墨芊爭論。
他們就先站了出來。
“你是誰,人家有白事,有什麼仇什麼怨以後再說。”
“不能以後再說。這仇這怨,我今天就得給那女人報了。”
墨芊態度比警察還橫。
聽得兩名警察都愣了。
馬上其中一位就搬出了執法記錄儀,要真是碰上個橫的,可得拍下來,免得以後扯皮。
另一名交警朝眾人揮手,“都趕緊散了,彆看了,散了散了。”
他趕完周圍的人,才又轉向墨芊,朝她道,“你有什麼要說的,站一邊說,彆擋路。”
可是交警說歸說。
墨芊是一動不動。
依然擋在朱老板麵前。
這送葬隊伍,除非整個繞開墨芊,要不然就過不去。
可哪有他們白事讓彆人的道理。
向來都是誰遇到白事,誰讓路,正所謂死者為大。
朱老板喪子之痛,本就沉寂在悲傷之中。
此時正好有個來撞槍口的。
他一臉怒容,甩開扶著他的親眷。
滿臉憎恨地衝到墨芊麵前,“滾開!”
他一聲厲喝,聲音中充滿著火藥。
墨芊冷冷看著他,朝他一攤手,“東西拿來,老和尚給你的東西拿來。你兒子死了,憑什麼拖著彆人下水,你答應給老和尚多少錢,他才肯替你做這種缺德事。”
朱老板一聽“缺德事”三個字。
雙目圓睜。
他兒子都死了,隻是想結個冥婚怎麼了!
竟然管這叫缺德事。
他掄起拳頭,接著就朝著墨芊襲來。
可他拳頭掄到半空,被一隻大手整個擒住,接著哢地扭到背後。
疼得朱老板齜牙咧嘴。
葉飛出現,連兩名交警都緊張起來,生怕鬨出事情。
他們緊緊盯著葉飛,時刻準備出手。
可葉飛也並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很快放開了朱老板。
可朱老板腳步沒站穩,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這下子,朱家人火了。
全都朝著葉飛和墨芊圍了過來。
“你們到底哪家的,我侄子今天出殯,你們來擋道,也不怕鬼找上門!”
“快點讓開,都耽誤了一天了,再不下葬就錯過今天的好日子了。”
“彆給臉不要臉,我們是想好好送我家孩子走,不想在路上出事,要是你們真不要臉,那我們也不怕跟你們杠上!”
“警察同誌,這樣子是不是能報警!來人家送葬路上找事的,該怎麼判刑!”
“把他們都抓走,壞心眼缺大德,以後沒有一天安穩日子!”
朱家人齊齊圍過來。
扯著嗓子鬨。
這裡越鬨越凶,路也越鬨越堵。
不得已,兩名交警就要對墨芊出手了,“你們再不讓開路,我們就要依法強製執行了。”
墨芊冷哼一聲。
她掐了掐時間,接著朝兩名交警道,“老和尚取了個女人的魂魄,跟骨灰裡的人結冥婚,要是讓他們把骨灰埋了,女人就醒不來了。”
交警,“”,神經病
他們眼神裡擺明了像看著瘋婆子一樣。
其中一個交警知道墨芊神誌不清,態度倒是比剛才好了。
他態度溫和幾分,朝墨芊道,“嗯,行,我們回頭去查,你先跟我們上車,我帶你去調查。”
交警就是想先帶墨芊走。
可惜墨芊也看得明白。
她歪頭看向交警,不快地道,“我沒病,但他們有點大病。”
墨芊指指朱家人。
被她罵有大病的朱家人,剛才壓製著的火氣,立時爆發了。
“你罵誰有病!就你精神最不好!”
“報警,報警!你們再這兒抓著她等警察來,我們先帶著大侄子的骨灰走了。”
“對,快走吧,再不走都黑天了,不能下葬了!”
朱家人有人想到了什麼。
開始催促著先帶人走。
畢竟落土為安,一切等把人埋了再說。
他們要走。
墨芊卻出手了。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丟出去了一張黃色符紙,正正地貼在骨灰罐口上,接著那骨灰罐就從抱著它的人手裡飛出去。
這一下,驚的朱家人大聲尖叫。
好在骨灰罐沒有摔在地上。
而是摔進墨芊手裡。
墨芊冷漠地拖著骨灰罐,不疾不徐地道,“去喊那個女人家人,否則你們彆想拿回骨灰。”
她話音剛落。
就聽車流外忽然傳來喊叫聲。
“姓朱的,剛才你們對我女兒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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