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黑子笑了笑,向著屋子外麵走去。這時,秦歡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徐兄,我隨時都在。”
徐黑子點點頭,得到回複秦歡內心竊喜。
白玉漱的洞府,“一身酒氣,你去秦昊那裡了?”
“師傅,你怎麼知道的?”
“走吧,該去見高世良了。”
登劍閣,白玉漱帶著徐黑子剛到這裡,高世良就飛到兩人麵前。
徐黑子見到他後,心頭一震有些複雜,一邊是害怕自己的身份,一邊是見到高世良還健在,他心裡很高興。
高世良見到徐黑子後,臉上神色不變,但內心卻驚之又驚。
果然是他,當初離開合歡宗時,他的修為就是築基,沒想到短短幾年沒見,居然已經是築基後期了。
本以為那天在徐黑子的幫助下,應該能安全離開,可人生是安全了,神識裡卻被柳冰心動了手腳,害得我差點瘋了。
還好有宗門。
白玉漱拱手:“高師叔。”
徐黑子拱手:“高前輩。”
高世良回過神來,微微一笑,“白師侄,真是湊巧呀。”
“唉,你身邊這一位看起來有些麵生,他是?”
白玉漱道:“高師叔,他就是徐黑子,你不是去過徐家嗎?”
“這徐黑子不知道遇到了什麼,損失了記憶,是姚疏在北國帶回來。”
“哦,原來是這樣。”
徐黑子衝著他點點頭。
他凝重地盯著徐黑子,隨即說道:“先上去吧,可彆讓劍仙久等了。”
登劍閣十樓,化良上人正提著一個花灑,給樓上的花草澆著水,生活悠哉悠哉。
他這副模樣,任誰都不會覺得他是劍仙,除非認識他的人。
他和高世良落座,白玉漱在一旁倒茶,徐黑子則是站在一邊。
“劍仙就是劍仙,真的太會享受生活了。”
“高兄說笑,話說高兄也快渡劫了,高家又添一名猛將,可喜可賀呀。”
“對了,高兄不是去過徐家嗎?”
“玉漱收的這個弟子也姓徐,而且他記憶受損,就記得一個妹妹,你看他眼不眼熟呀?”
高世良撇向徐黑子,他也明白隻要自己回答是,徐黑子的身份就會暴露,就算有白玉漱這一層關係,他也會被劍仙當場擊殺。
因為薑明死在合歡宗,這是死仇。
“還彆說,還真有點眼熟。”
“高兄,你可要看仔細嘍,這可開不起玩笑。”
化良上人抿了抿茶,一股殺意藏在茶中。
高世良看著徐黑子笑著點點頭,“此子如此年輕就已經是築基後期了,將來必成大器。”
“不過我去過徐家,徐家最高修為的不過是練氣四層。”
高世良悄悄在劍仙耳旁開玩笑道:“此子如此年輕或許是被人奪舍了,所以修為如此之快。”
劍仙笑了笑,茶裡的殺意散去:“高兄就會開玩笑,奪舍,誰奪舍就靠一個控水術,能走到這種地步一個控水術可不行,這徐黑子看著麵相清秀,或許也不簡單呐。”
高世良隨意說道:“切,瞧你說的,劍仙能走到這一步,還不是靠屍骨搭路,誰又能簡單呢?”
“還彆說,萬一真有可能呢?”
“我明白了,高兄去過合歡宗,這徐黑子……”
“唉,彆提了,我去合歡宗沒有見到一個男修,你那弟子薑明或許根本沒有去那裡。”
“合歡宗不是很大,不過,劉冰心的弟子個個都是變態,修為最低的都是金丹。”
“那裡真的是一個龍潭虎穴呀,而且,根本沒有一個男修,全是女的。”
“你也知道沒有一個男修能從合歡宗出來,我也付出了不少的代價,這你知道。”
“看來這徐黑子也隻是姓徐而已,還彆說,這小家夥運氣不錯,居然能被姚疏撿到。”
“可不,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嗎!”
兩人大笑,房間裡的氣氛也變得微妙。
“徐黑子站著乾嘛,要師祖請嗎,隨便坐。”
徐黑子看了看高世良,高世良也點點頭,“這又不是和宗主待在一起,站著乾嘛,有位置就坐。”
徐黑子坐下,白玉漱遞茶,這時劍仙隨意地說道:“黑子你和他見過麵嗎?”
高世良臉上帶著笑意,剛想說話劍仙卻伸手阻止了他,場麵陷入安靜。
太安靜了,徐黑子明白自己必須謹言慎行,他喝了一口茶。
“師祖,這茶不錯。”
“當然,上好的龍延香他能不好喝嗎!”
高世良也說道:“你這一口可要一千靈石呢!”
“黑子,你要是喜歡,待會兒我拿一點給你帶回去,對了,你想想有沒有在什麼地方見過你麵前的這位師叔。”
“見過。”徐黑子不假思索地說道。
高世良沒有說話,但眼神裡卻藏著緊張,此刻他捏了一把汗,生怕徐黑子說錯話暴露自己的身份。
白玉漱饒有興趣的看著徐黑子,她明白,這次見麵並非高世良想見徐黑子,而是劍仙的安排。
她也明白,劍仙是懷疑徐黑子的身份,所以她也害怕徐黑子說錯話。
劍仙在此蹲起茶杯,“黑子,說來聽聽你在哪裡見過他。”
“就在剛才,劍閣樓下。”
高世良鬆了一口氣,端起茶杯淺嘗一口,“龍延香,這不是誰都能喝到的,不錯。”
劍仙道:“不好玩,玉漱,你先帶黑子回去,我和你高師叔有話要談。”
“是,師傅。”
白玉漱和徐黑子走後,劍仙道:“我記得當初去合歡宗的好像還有七個小家夥吧?”
“是呀,我兒高尋就是因為他,我才去了合歡宗。”
“哦,是這樣子的嗎?”
高世良皺眉,他明白劍仙已經對徐黑子的身份起疑了。
“嗯,還彆說,宗門這幾個小家夥出身還不低,應該見一見,萬一出了一個有用之才呢?”
那七個小子誰一鬆口,徐黑子這小子身份恐怕要暴露了。
得趕緊想辦法送徐黑子離開,青雲宗不是他該來的地方。
“確實,劍仙確實該見見他們。”
……
“徒兒,你不會是合歡宗的人吧?”白玉漱無意說道。
徐黑子回頭看了一眼登劍閣,“師傅,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
“就算你是合歡宗的人,那又如何。”
白玉漱笑道。
“我的徒兒我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