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太磕磣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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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馬匹——未免也太磕磣了。

司安看到這群馬匹……哦不對,文字得嚴謹一點,畢竟這數量,也遠遠到不了“群”這個量詞。

也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

司安在看到這幾匹馬的瞬間,呼吸都猛地一滯,隨後不可思議的瞪眼,旁邊跟隨過來的那士兵,也是長這麼大,頭一次看見這種模樣的馬,表情古怪一瞬。

一時之間,兩個人都愣在當場。

為什麼兩人是這麼個反應。

因為這馬匹有一個算一個,都是瘦骨嶙峋,皮包排骨的樣子。

皮耷拉著,沒有絲毫的精氣神,都瘦脫相了!

除了瘦!

還都帶著一股子的病氣。

就好像是人得了肺癆之後,一眼就能看出來那要死不活的樣子一樣。

所以司安都震驚了,這些馬,幾乎不瞎的人睜開眼睛就能看出來他們的臉上都寫著三個字——我有病。

當然了,說的是馬有病哈!

不要誤會什麼!

這些馬的模樣,真的是邪門,讓人看了都覺得害怕呢。

空占著這樣大的一個草場,水草肥美的不得了,結果就養出了這樣質量的馬?

哇哦,真是讓人覺得不可思議呢。

司安微笑臉。

覺得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那什麼和什麼?

所以司安麵色有些不虞,直接開門見山的轉頭看向了徐登,“徐大人,你這裡的馬,無論是數量還是質量,好像都不太能夠達到我的標準,或者說,難不成徐大人要將如此的下等馬,來出售給我,用來拉貨不成?”

司安的眼睛瞪的溜圓,表情那叫一個不可思議,都伸出了手指指過去了!

聞言,徐登:“……”

“咳咳……這不會,這自然是不會的。”

說實在的,徐登這麵皮上都有點發熱,尷尬擺手解釋。

“劉公子如此爽快,我又怎麼會做這種自折名聲的事呢?”

“這些吧……呃……”徐登說話的語氣頓了頓,似乎是在思索,接下來的話究竟好不好叫司安知道。

“怎麼?”司安見徐登這要說不說的樣子,就知道他心裡還藏著事兒沒和自己抖動乾淨呢。

眯眼盯著徐登。

“徐大人這是有什麼話不好讓我知道的?”

似笑非笑的看著人。

好歹是南疆的總督大將軍。

這盯著人的時候,壓力幾乎是欻一下就上去了!

“不不不!”徐登擺手。

“沒什麼不能讓公子知道的。”

“隻是這些話說出來,有些臊麵皮而已。”

徐登輕咳兩聲,這才開了口。

“是這樣的……這些是故意被在下挑選出來,放在草場當中的。”

司安一聽,當即挑眉。

“這又是為什麼。”

還有給人故意看這種病怏怏的瘦馬的?

突然,司安的腦海當中靈光一閃。

該不會這都是麵前這馬監故意擺出來做樣子,至於那些個好馬都被他自己私吞,暗自發賣了吧?

司安是這樣想的。

但是他這個想法隻對了那麼一點點。

思路是對的,但是可不僅僅是徐登他一個人私吞!

隻見徐登苦笑一聲。

“好馬還是有的,畢竟是這樣大的一個禦馬監,怎麼可能找不出來好馬,全都是這種病歪歪的馬呢?”

徐登偏頭,看了一眼了無生氣的那群病馬,直歎氣。

“還不是為了防止上頭的人看到那些好馬,才故意這樣的。”

都和人做了萬兩白銀的生意了,沒必要還將這種事藏著掖著,不叫人知道。

司安聽後了然:哦,不止你私下售賣,你的上司也時不時過來挑選好的馬牽走啊!

瞧瞧這一臉心痛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都是你上司把那些馬給私下賣了的呢。

難不成和我做生意的不是你?

司安在心中哼笑兩聲,但是麵色卻不顯。

這心裡猜到歸猜到。

他總不能將這心裡話給說出來。

否則還怎麼放長線釣大魚?

想要釣到大魚,那自然是得用另一套的話術。

這麼想著,司安的臉上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嗯?怎麼會這樣?是因為不想讓上麵的人看到馬?可是為什麼呢?故意讓上麵的人看到這些病瘦的馬,是因為邊關這邊兒流行這種風格的……?”

“這裡的達官貴人喜歡這種偏瘦弱的?”

徐登:“……”

難聽,這話說的太難聽了。

簡直是字字珠璣,殺人不見血!

啥好人這麼說話?

什麼喜歡這種偏瘦弱的?!

抖動了兩下麵皮,徐登表情有點難看的扯了下嘴角,“啊……嗬嗬……並非如此,是避免他們看到可以拿走換錢的健壯馬匹,就直接牽走罷了。”

唉!

這說多了都是一把子的辛酸淚!

不過吧,徐登說是這麼說了。

信不信,就全看司安了。

司安自然是信,卻不會全信的。

這種話,聽聽聲兒就算了,若真信了去較真兒,那就是蠢貨!

眼看著徐登隻願意透露出來這麼多,其他的便再不願意提及了,如此,司安便斂了斂眉目,收回了表情,也不再刨根問底,怕問多了,給人逼急了。

再說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關係,你問這麼多,究竟是想要做什麼呢?

司安也是怕徐登明白過味兒之後,察覺出來不對勁兒的地方。

所以聞言不再多言語,隻是點了點頭。

說來也是巧合,目光逡巡之間,司安突然看到了一處地方。

和蘭陽城那破敗的馬監衙門有的一拚。

來到這裡的時候,看到了這裡的院落,司安還以為這裡的馬監小日子過的還不錯呢。

畢竟有亭台樓閣的。

看著怎麼也像個鄉間富紳家的小院子。

沒想到,他轉頭就看到了這樣一座畫風格外不相同的地點。

是泥土磚混合著茅草,還有木頭搭建而成的。

司安心下好奇,伸手指向那處。

“那裡又是什麼地方?”

“怎的如此簡陋?”

徐登順著司安的目光看過去,隨後“啊”了一聲,“那裡啊,是咱們禦馬監轄地當中的牧馬兵士的房子,後麵還有用來收回馬匹,讓馬匹休息的兩排茅草屋子。”

說著,他看向了司安,表情有些遲疑開口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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