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諾9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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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承煦在蕭承睿殿外站了一晚,最終還是忍不住闖了進去,他昨天已經承受了一次失去蘇玉盈的感覺了,他不敢賭,他也賭不起。

“王上,臣弟求你了,你先答應司徒昆的條件,等到他放了玉盈她們,我們再見機行事好不好。”

“不行,九弟,你知道嗎,我這麼做隻會寒了將士們的心,就算是假意也不成。”

“那你就眼睜睜地看著星靈死嗎,還有麗妃,她是您的側妃,你也不管嗎?”

“她們無辜,但我是一國之君,我也沒有辦法,我隻能以國為重。”

蕭承煦心寒不已,他從來沒有想過他從小就敬重的三哥竟然這般狠心,他想衝進城牆,但西齊的戒備太嚴,他根本就沒有機會。

翌日,司徒昆帶著兩個人上了城牆,兩個人依舊被套著麻袋。

“對不起。”

見司徒昆出來,蕭承睿默默地對我和賀蘭茗玉說了句對不起,而司徒昆見狀大驚失色,他怎麼都沒想到蕭承睿居然拒絕了他的條件。

“蕭承睿,你真的不管這兩個女人了嗎?…

“我今日為國不得不負她們,他日定會踏平西齊為她們陪葬。”

司徒昆一氣之下抓住賀蘭茗玉,將刀抵在了她的脖子上,然後把她的麻袋丟掉。

“你看到了嗎,你還不快讓蕭承睿答應,不然,我殺了你!”

就在這時,蕭承煦突然駕著馬車帶著西齊王趕來了。

“司徒昆,你把星靈和麗妃帶過來,我用西齊王跟你交換,少一個我都不換!”

蕭承睿見狀並沒有阻止,隻見司徒昆帶著賀蘭茗玉換回了西齊王,蕭承睿立刻下令開戰。

蕭承煦將賀蘭茗玉交給了蕭承睿,隨後打開了另一個人頭上的麻袋,但裡麵並不是我,麻袋一開,裡麵的女人立刻攻向了他。

他很快就將女人殺了,然後燒了西齊王的馬車,抓到了司徒昆。

“司徒昆,星靈呢?”

“彆殺我,彆殺我,我告訴你!”

“快說啊!”

“那個女人在大火後就不見了,我也沒找到她。”

司徒昆一說完,蕭承煦就將司徒昆殺了,最後,西齊王與司徒昆都死了,唯有司徒成逃了,蕭承睿對此次戰役非常滿意。

蕭承煦拿著司徒昆的屍體回來了,蕭承睿對他這樣的行動自然是不滿,蕭承煦連忙向眾人表示這都是蕭承睿的密令,施欲擒故縱之計。

蕭承睿沒有戳穿,隻是私下把蕭承煦找來了。

“雖然這次你殺了西齊王和司徒昆,但你違抗了軍令,我免你死罪,但活罪難消,你下去領五十軍棍,可有意見?”

“臣不敢,但臣有個請求。”

“說。”

“能不能讓臣先去找星靈,她現在不知所蹤,我怕她會遭遇不測,等我找到她,再去領罰。”

“也好,你先去找玉盈吧,把她安全帶回來。”

“是。”

看著蕭承睿擔心的樣子,蕭承煦眼眸裡閃過一絲諷刺,但他也沒再說什麼,立刻離開了。

而蕭承煦心心念念的我到了一個無人區樹林。

“這破地方怎麼走不出去啊?”

“怎麼又回到這裡了?”

沒錯,我迷路了,放火之後我順利逃出了西齊,但我卻迷失在了路上的一個樹林裡,至於是哪個樹林,我也不知道。

果然,作為一個路癡,我真的不能指望自己回去。

“不走了,累死了。”

我停了下來,就坐在了一旁的石頭上。

也不知自己坐了多久,終於有一個拉著牛車的老人經過了此處。

“老伯,等一下。”

“女娃娃啊,怎麼了?”

“老伯,你是不是要出這個樹林啊?”

“啥?我聽不清。”

“我說,老伯,你是不是要出樹林啊?”

見老人家聽不清,我提高了聲音,又問了一遍。

“哦,出樹林啊,是啊,我要去街上趕集呢!”

“那老伯,你能不能帶我出去啊?”

“你要出去啊,可以啊,你快上來吧。”

“謝謝老伯。”

“不客氣。”

我立刻爬上了牛車,功夫不負有心人,我終於能出這個樹林了。

牛車一路上行駛著,我也不閒著,和老伯聊了起來。

“老伯,這裡是哪裡啊?”

“這裡啊,是中雲縣。”

“中雲縣?”

“是啊,我們縣裡的空中經常會有大塊的雲朵聚集,所以叫中雲縣。”

“那您知道盛州在哪兒嗎?”

“盛州?沒聽說過。”

老伯不知道盛州在哪兒,但我也同樣不知道中雲縣在哪兒,我隻能等出了這個樹林再做打算了。

另一邊,賀蘭綰音從噩夢中驚醒,賀蘭克用聽到她醒來立即趕了過去。

“綰音,你終於醒了。”

“王兄,我昏迷多久了?”

“已經好幾天了。”

“那……”

“你放心,茗玉已經得救了,而且安然無恙,明日,我就要去祈福殿為茗玉祈福保佑。”

聽到賀蘭克用的話,賀蘭綰音難過不已,賀蘭克用滿心都是賀蘭茗玉,卻毫不在乎自己,無論是賀蘭明哲還是他,在他們心裡,賀蘭茗玉永遠才是第一位。

她知道,賀蘭茗玉那麼多人關心,她肯定會沒事的。

————

“老伯,謝謝你啊。”

“不礙事,女娃娃,早些回家。”

“好。”

看著眼前陌生的街道,我欲哭無淚,我也想早點回家啊。

沿著街道走,我看到了一家客棧,於是,我沒有絲毫猶豫走了進去。

“客官,打尖還是住店?”

“住店,給我準備一間安靜的上房。”

“好嘞,客官跟我來。”

我跟著店小二來到了房間,門一關,我放鬆地躺在了床上,我可好幾天沒睡過好覺了,終於可以補補覺了。

蕭承煦再次去到西齊附近,他仔細地搜尋著,終於,我在一個牆角邊發現了一個記號——那是他以前同我一起創造的,除了我們兩個,這個記號沒有任何人會注意到。

晚上,我吃完晚餐正鋪著被子,突然,一個從背後抱住了我。

熟悉的氣息傳來,我也便沒有動,靜靜地由他抱著。

“玉盈,你嚇死我了。”

我轉過身,眼前是他日思夜想的人,所有的勇敢和堅強在此刻崩塌,我不禁回抱住他,埋在他懷裡哭了起來。

“你怎麼才來,嚇死我了,你不知道,那司徒昆手中的刀好大一把,還有,還有那林子裡,黑死了,你差點就見不到我了。”

心心念念的人兒突然大哭,蕭承煦頓時手足無措了起來,我很少哭,看來這次,我真的受了不少委屈。

“對不起,都怪我,是我不好,是我來晚了,讓你受委屈了。”

他一隻手輕輕撫著我的發頂,一隻手輕輕拍著我的背,心疼地道著歉。

“其實,也沒有很多委屈。”

一會兒過後,我慢慢停止了哭泣,抽泣著把頭露了出來。

我眼圈紅紅的,像隻惹人憐愛的小兔子,蕭承煦不由得吻了吻我還帶著淚痕的眼角。

“明天慢慢跟我說,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我帶你回家。”

“好。”

他扶著我躺到了床上,隨即自己也躺在了我身邊,緊緊握住我的手,生怕我又消失不見。

蕭承煦已經很多天沒有合眼了,他抱著我慢慢進入了夢鄉,隻有我在身邊,他才能夠安心。

清晨,鳥鳴聲陣陣,蕭承煦還在睡夢之中,嘴角微微上揚,而他身旁,已經沒有了人。

“承煦,承煦,起床了。”

我俯下身子在他耳邊輕輕叫著他,許是打攪到了他的美夢,他皺了皺眉。

“快起床了,我們要出發回家了。”

蕭承煦慢慢睜開了眼睛,見到我,他又閉上了眼,雙手舉起圈住我,把我帶到了他的身上。

“再睡一會兒。”

“不行哦,你不起,那我就先走了。”

聽到“走”一字,他立刻清醒,我見狀立刻撥開他的手起身,他也絲毫不再拖延起床了。

“那可不行,要走隻能跟我一起走,以後也不能一個人出去,要是想出去,我陪你。”

“好,走吧走吧,快去洗漱,洗漱完我們就去吃早餐,然後就回家。”

“好。”

回大盛的時候,蕭承煦還特意租了一輛馬車,他皮糙肉厚沒關係,但他不想她再受苦了。

“對了,承煦,這中雲縣是哪裡啊?”

“中雲縣在雍臨境內。”

“這麼說,我們現在在雍臨?”

“對。”

“我們去看看茗玉姐姐吧,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好”

蕭承煦掀開簾子,跟馬夫說了一下新的目的地,然後又看向我,緊緊牽住我的手。

“玉盈,下次不許這麼莽撞了。”

“嗯?”

我知道你是個重情義的人,但下次,你一定要先跟我說好不好。

“嗯,我知道了,放心吧,我不會再讓你擔心的。”

我朝她綻放了一個笑容,我知道,他肯定會很擔心,所以我在逃出來的時候留下了記號,我相信他一定會找到自己的。

“昨天晚上,你說的沒有受多少委屈是?”

“我可聰明了。”

“哦?”

聽到這個問題,我坐得更正了,眉飛色舞說了起來。

“我知道司徒坤是個好色之徒,所以我就裝作仰慕他,然後,他果真把我放了安置了起來。”

“我正好身上還備著蒙汗藥,然後我就趁他和我單獨在房間喝酒的時候偷偷放蒙汗藥,等他一暈,我就把他衣服都丟地上,然後點火,我就趁著西齊侍衛慌亂滅火之餘偷偷跑了出來。”

我說得起勁,絲毫沒有注意到蕭承煦似笑非笑的表情。

“好色?單獨在房間?喝酒?”

注意到他語氣的不對,我反應了過來,討好地笑了笑。

“放心啊,我這不是沒事嗎,而且,我沒喝酒,真的。”

“要是出意外了,你要我怎麼辦?”

蕭承煦無奈地歎了口氣,摸了摸我的頭。

馬車在路上行駛著,我一覺醒來後便到達了雍臨。

賀蘭茗玉聽到我們來了,顧不得自己的身體就走了下床。

“星靈妹妹,你沒事吧?”

一見到我,她就迎了過去,拉著我看了看我有沒有受傷。

我立刻扶著了她,朝她笑了笑。

“茗玉姐姐,放心吧,我沒事,倒是你,還在養傷吧,怎麼跑出來了。”

“我這不是聽說你來了,一激動,也顧不得其他了。”

“好了,走,我陪你回房,身體要緊。”

“好。”

在雍臨待了一晚,兩人聊了很久,第二天,我要離開了,賀蘭茗玉還是舍不得。

“星靈,不多待會兒嗎?”

“不了,茗玉姐姐,下次我再來,我阿娘還在家等我回去。”

“好吧,一路上小心。”

“嗯,你好好休息養傷。”

“放心吧。”

馬車徑直走到容府,我立刻去到府上和他們報了平安。

“玉盈,你先在容府住一段時間吧。”

“啊?為什麼呀?”

“我還有些事,在容府我會比較放心。”

“放心在盛州不會出事的。”

“乖,正好陪陪嶽母。”

“那好吧,你小心。”

蕭承煦離開後就準備進宮,蕭承軒聽聞,連忙趕在宮門攔住了他。

“哥,你真要去啊?”

“我隻是臣子,王上的命令我怎麼敢不從。”

“可這明明不是你的錯,況且你還殺了司徒昆和西齊王,再怎麼樣也是將功補過了吧。”

“承軒,回去吧,你彆管了。”

“我怎麼可能不管,你那是為了救嫂子,可他是王上,他居然不救,難道還不準你救嗎,還有賀蘭茗玉,她都有他的孩子了,他說放棄就放棄。”

“承軒,彆說了,不要落人口舌了,快回去。”

“哥!”

“聽話,回去!”

蕭承煦的語氣不禁加重了,蕭承軒雖不想讓他去,但他也隻能讓開,看著他進去了。

於是,他立馬轉身,前往了容府。

“嫂子,你快去救救我哥吧。”

“承軒?承煦怎麼了?”

蕭承軒將事情完整地告訴了我,對於蕭承睿的行為,他都為我心寒。

我聽完蕭承軒的話,心裡湧起了驚濤駭浪,我沒想到,在我被抓前後竟發生了如此多的事。

“嫂子,快去救我哥,他被罰了五十軍棍,這五十軍棍下去,鐵皮都能打爛,他那血肉之軀又如何能受得了。”

蕭承軒說完,我就立刻起身趕往了宮裡。

我到時,蕭承煦正接受著軍棍的懲罰,此時他已經挨了二十軍棍了,他的臀部已經被打得血肉模糊了。

“住手,你們快住手!”

我衝到蕭承煦麵前,張開雙臂護著他,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星星,你來乾什麼,你快回去。”

“我不,你都被打成這樣了。”

隨即,我轉向蕭承睿,對著他跪了下來。

“王上,星靈從沒去求過您什麼事,現在我求您了,您放過承煦吧,再打,他會沒命的,剩下的軍棍我來挨行不行。”

“不行,我一人做事一人當。”

“王上,星靈求您了。”

“罷了,這次就算了,以後不要再犯。”

蕭承睿看著底下的我,許是心裡還有些愧疚,便喊侍衛停止了。

“多謝王上。”

“帶他回去養傷吧,德安,把燕王送回府。”

“是,王上。”

蕭承煦被送回到了府上,蕭承睿還請了禦醫過來,診斷顯示,他傷得很嚴重,治療期間至少一個月不能亂動,每天還得堅持敷兩次藥。

軍醫治完傷提著藥箱退出營房,蕭承煦累的伏在榻上昏昏沉沉睡了過去,握著我手腕的手也鬆開了。

守到傍晚蕭承煦才有了些意識,也還是渾渾噩噩的一會兒醒著一會兒又睡著。

化瘀去火的湯藥熬好了端上來,我舀起一匙來左吹右吹才喂進口中,全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連著三四次都是如此,擦嘴的帕子都浸的透濕。

我急得焦頭爛額,病急亂投醫地自己含了一勺湯藥嘴對嘴緩緩度進蕭承煦口中,竟喂進去了。

蕭承煦昏昏沉沉無知無覺,我自己卻羞的麵上發燙。

這樣喂了幾口進去,蕭承煦蒼白乾裂的唇都被湯藥潤的豐潤起來,也有了些血色。

我再含了一口藥才剛貼上蕭承煦的唇,他偏巧這時候轉醒了,迷迷糊糊地嘬吮了一下。

我嚇得自己把藥“咕嚕”咽了下去,慌慌張張退出三尺遠,嗆咳的眼淚都溢了出來。

蕭承煦睜開眼睛懵懵懂懂地看了看我,仿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似的撐起上身:“星星,你怎麼了?”

“沒事,咳咳,沒事。”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端過藥碗,舀起一匙來送到他嘴邊:“既然醒了,就吃藥吧。”

不料蕭承煦扁了扁嘴閃到一邊:“怎麼不像剛才那樣喂我了?這藥苦的很,那樣吃甜呢。”

娘誒這是我該看的嗎?紅袖看不下去倒著小碎步悄悄退出營房。

雖說小彆勝新婚,但這傷號燕王殿下,什麼時候還無師自通學會了撒嬌呢!

“登徒子!”我臉紅的似要滴血,作勢攥拳要往蕭承煦身上打,手抬起來瞥見蕭承煦額角沁出的汗心又軟了,訥訥放下手低頭不吭聲。

“娘子我好疼啊。”蕭承煦將頭枕在一條胳膊上,另一隻手覆在我的一雙手上輕握著,蔫蔫地哼唧。

“是不是傷處又疼了?我去喚醫官——”

“渾身都疼,剛才有條小豬壓在我身上呢。”蕭承煦不愛看我哭喪著一張小臉兒,從滿腦子的“疼”字裡撈出句俏皮話打趣。

“你——!”就不該相信他有什麼好話等著!

蕭承煦聽到小丫頭熟悉的氣憤“哼”聲,將臉埋在臂彎裡偷偷地笑。

可他抬頭定睛一看:“哪還是什麼小豬呢?”

他忙抓住我的手擔憂地盯住了我因消瘦顯得更大了的一雙眼睛:“怎麼瘦了這許多?

“我這還不都是為了你啊,擔心你,才會…”我抱怨的說道。

“你不是答應過我照顧好自己嗎,小傻瓜”

一個急不可耐的吻封住了我的小嘴兒。

用今後的餘生,一件件的償還給你。

軍醫被大半夜的叫起來,請到燕王營帳裡重新給傷口止血包紮。

老醫官不禁在心裡偷偷歎了口氣。

我們的主帥燕王殿下雖然戰場上驍勇善戰足智多謀,但說到底還隻是個年輕人啊。

年輕人啊,就是火力旺,瞧這傷口裂的,彆是許久未見乾柴烈火在營帳裡做了什麼不可說的運動。

他瞥了一眼抱的死緊還要十指相扣的小夫妻。

“承煦醫官還在呢,不要鬨”我往外推像塊年糕似的粘在自己身上的蕭承煦。

“好娘子~我要疼死了你說嘛,說了我就不疼了~”老軍醫不可置信地看平日裡不怒自威的少年主帥在自家娘子懷裡沒羞沒臊地耍無賴。

嗬嗬,小夥子還有兩幅麵孔呢。

我嬌嗔地剜了蕭承煦一眼,紅著臉湊到他耳邊輕聲說:“承煦”

“我最心愛的——親—親—好—夫—君!”

不僅火力旺,還膩歪的有些刺眼。

小老頭兒嫌棄地眯了眯眼。

“若身陷囹圄有性命之憂的是你,王上或是承軒,也定會儘力去搭救你的。”蕭承煦吞吞吐吐地說完,自己都覺得這理由乾乾巴巴。

“你怎麼肯定他們會?隻有你蕭承煦隻知忠君,不知避嫌。”

沒想到大道理居然聽進去一點兒,蕭承煦心裡暗自鬆了口氣。

其實我也並沒有這麼傻的,但我知道鑽牛角尖深問也還是得不出個所以然來。

“那我怎麼罰你?”我又換回一副俏皮佯怒的表情:“你剛剛可說了,若是再犯錯惹我生氣,可是要任我處置的。”

“打我也可以,罵我也可以,”蕭承煦用手指去勾我的衣帶,苦苦想著還有什麼訓夫之術自己沒有提到,靈光一閃,羞的蒼白的臉上都有了幾分血色,聲如蚊訥的囁嚅:“跪,跪搓板也可以。”

我彆過頭去偷笑的肩膀都跟著輕輕顫。

“好啦!看你這副樣子,我哪還有心情打你罰你,我心疼還來不及呢。”

“娘子哎喲,火辣火辣的,不好受啊”蕭承煦果斷厚顏無恥借坡下驢,盯著我可憐巴巴地哼哼了兩聲。

“那,我去給你取點兒冰來敷一敷就會好多了”我忙著往外走,被蕭承煦從後麵拽住衣角:“這是軍營,哪裡有冰啊?”

“軍營到底是什麼破地方!”蘇玉盈索性拿軍營撒氣:“什麼都沒有,吃食也不好,臥榻也不軟和,把我夫君折騰的都黑了瘦了,不過”

“不過什麼?”

我嬌嗔地剜了好奇追問的蕭承煦一眼:“不過還是全大盛頂漂亮的美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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