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秉著不能浪費糧食的習慣,這些果子就留給自己吃吧,隻是它一次不可多吃,要適量分著吃。
剛要動手洗果子之際,忽然有一隻手拿起地上的果子,我偏頭一看,是禹司鳳。
“司鳳,你怎麼過來了?”
“我來幫你。”
“沒事,就隻是洗個果子而已。”
話落,我拿起一些果子,想要放入水中洗一洗,但很奇怪的是,水麵上竟憑空出現了一個看不見的屏障,根本碰不到水。
“誒,怎麼會這樣?我們明明是被這個湖水衝進來的,為何現在連湖水也摸不到了?”
禹司鳳眉頭微皺,認真思索了起來:“或許是因為有結界的關係。”
“璿璣剛才說,這裡麵不僅有結界,還無法施展法術。”
一邊說著,我也在一邊低眸思考著,有結界和屏障,法術被禁用,那麼山穀裡一定有重要的東西,封在這兒:“我猜測,這裡應該鎮守著什麼,有結界的地方,就肯定有陣眼的存在。”
“既然無法洗果子,我看我們還是先回去,和璿璣商討一下,接下來該怎麼出去吧。”
我點頭:“正好,我先前拿到了一塊新的萬劫八荒鏡,這樣的話,璿璣就又可以恢複一識了。”
隨後,我們兩人緩步往洞內走去。
我和禹司鳳回到洞內,褚璿璣也剛好吃著差不多了。
“星靈,司鳳,你們回來了。”
“璿璣,這個給你。”
褚璿璣聞聲,低眸一看,我手上拿著的,是一塊萬劫八荒鏡碎片。
伸手將它接過,頃刻間,藍光猛的乍現,褚璿璣腦中晃過一些零碎的畫麵。
〖“為什麼?憑什麼!?”〗
“璿璣。”
褚璿璣回神:“星靈,我…”
褚璿璣剛想說什麼,忽的發現眼前的一切,漸漸染上了色彩,不再是灰色,黯淡無光。
褚璿璣一喜:“我看到顏色了。”
我一聽很欣喜:“太好了。”
因萬劫八荒鏡,褚璿璣再次恢複了一識,我和禹司鳳也為她感到高興。
眼前一下子見到不同的顏色,褚璿璣頗為好奇地環顧四周,最終,視線停留在了我身上的嫁衣。
“星靈,我聽玲瓏說,嫁衣是紅色的,眉毛是黑色的,對嗎?”
“嗯,沒錯,就跟書上寫的那樣,黑黑的,像濃墨水一樣。”
“那你的嘴唇是什麼顏色呢?”
“也是紅色。”
又是紅色,褚璿璣低眸看了看我身上的嫁衣,不禁歪頭困惑,這兩者都是紅色,可怎麼看著有些不一樣。
“可嘴唇的紅色和嫁衣的紅色,為什麼是不一樣的呢?”
“它們都是紅色,嫁衣它是鮮紅,燦若明霞,唇是粉紅色,溫柔淡雅。”
聽著禹司鳳的說明,褚璿璣好似明白了一點,恍悟般的微微頜首。
“原來一種顏色還分這麼多,那大地又是什麼顏色的呀?”
“它是黃色。”
“這世上有這麼多的顏色,哪種顏色最好看?”
說起色彩,我倒是好奇禹司鳳最喜之色,偏頭詢問道。
“每個人都有獨屬於自己最喜歡的,司鳳,你最喜歡什麼顏色啊?”
“紅色。”
這個答案禹司鳳幾乎是脫口而出,在他看到我身穿紅色嫁衣之時,那抹豔麗出塵就已深深烙在他的心中。
“為什麼?”
聞言,禹司鳳的唇角輕微揚起,抬步上前,將我纖細的小手握入掌心,一字一句認真地答道:“因為姑娘穿上紅色嫁衣那一刻,是最美的。”
話語間,禹司鳳眸光流轉,澄澈的瞳孔滿是堅定地注視著我,也隻餘我一人,眼底暈染的情意早已流露無遺,我不經意地抬眸,兩人頓時四目相對,隻一眼,便不自覺地沉溺其中。
褚璿璣並未察覺到兩人之間細微的不同,一聽到紅色嫁衣,便立刻想到了我身上所穿著的,就是這般。
“那不就是星靈現在這個樣子嘛。”
禹司鳳點頭:“嗯。”
“我覺得,司鳳穿嫁衣的樣子也很好看呀。”
“不及眼前人萬分之一的美。”
話音一落,禹司鳳緩緩執起我的手,在手背上輕輕地落下一吻。
僅僅這一細小的動作,我眉眼輕顫,感覺臉頰有些發燙,耳垂浮現出一層薄紅,似是害羞般的,快速低下了頭,仿佛這一吻不單是落在手背,更是牽涉及心房,漾起陣陣漣漪。
“司,司鳳,璿璣還在呢。”一時間,我連說話都有些磕磕巴巴,這羞澀的模樣,皆映入了禹司鳳的眼簾,說起來,自己好像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我,嘴角不禁微微一勾。
我轉動了下手腕,想要將手抽回來,可是禹司鳳卻握得更緊了,繼而輕輕一拽,反而將我拉近了些。
“無事,反正以後都是會習慣的。”
“你…”
大致一聽,這話說的好像是沒錯,但怎麼覺得有點不太對呢,但是又說不上來是哪裡。
就在我想細細思考下去之際,懷裡的傳音鈴鐺忽然發出聲響。
“星靈。”
傳音鈴傳來的是褚玲瓏的聲音,時間倒退回幾分鐘前。
原來褚玲瓏和鐘敏言在密道裡找尋了許久,可依舊找不到其他人,褚玲瓏不免著急。
“都過了這麼久,還是沒有璿璣和星靈她們的消息,也不知道她們脫險了沒有?”
鐘敏言靈光一閃:“誒對了,你身上不是有傳音鈴嗎,看看能不能聯係到她們?”
經鐘敏言這一提醒,褚玲瓏也很快反應過來。
“一著急,我都把它忘了。”說著,褚玲瓏掏出傳音鈴鐺,抬手對其施法注入靈力,開口輕喚道。
“星靈。”
所以,才有了現在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