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人?”
禹司鳳在看清來人之後,開口解釋道:“等一下,這是我朋友。”
說完,禹司鳳上前幾步,詢問道:“柳大哥,你怎麼回事?”
“小鳳凰,說來話長,都是因為這個丫頭,說,你知不知道錯了?”
可妖靈玉兒卻扭過頭,一副很不想理柳意歡的樣子。
“要你管!”
“要我管?要不是我把你從壞人手裡救下來,你躲著我是吧,現在好了,又被壞人製住逼你害人了吧!”
“要不是我及時趕到,你現在已經魂飛魄散了你。”
妖靈玉兒聽著柳意歡喋喋不休的話語,頗為不耐煩,出聲打斷道:“呸,吵死了,臭老頭!”
“我這麼年輕帥氣,英俊瀟灑,你叫我臭老頭?”
聽著言語,兩人是認識的,可是此人為何要救這個妖靈,兩人又是什麼關係。
禹司鳳聽到柳意歡叫妖靈玉兒,猜測道:“柳大哥,這是玉兒?”
柳意歡笑了笑,點頭表示是的,她就是自己一直在尋找的女兒,玉兒。
我一聽呢喃:“柳大哥,小鳳凰…”接著說道:“司鳳,難道他就是之前在傳音鈴裡說話的那個柳大哥嗎?”
禹司鳳點頭:“嗯,沒錯。”
一聽到傳音鈴鐺,又看了看禹司鳳的神色,柳意歡很快就猜出我是誰:“我想你一定是小星靈了,果然是非常的漂亮,想必心地也一定很好。”
禹司鳳在地牢裡的那幾天,我曾跟柳意歡交談過,對他多少還是有點了解的。
“柳大哥,你也彆扯開話題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欸,星靈,你認識他?我怎麼不知道。”褚璿璣有些困惑,她不記得在旭陽峰見過這個人,就算是在少陽,也沒看到過此人。
“這個說來話長,我是通過傳音鈴,認識的。”
“哦。”
“星靈,司鳳,你們這位柳大哥到底是誰啊?怎麼跟妖靈是同夥?”
“這個,司鳳…”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轉頭看向禹司鳳。
“這是我的同門,我的前輩。”
“小鳳凰,你也不用替我打掩飾了。”說著,柳意歡俯身一禮,自我介紹道:“自我介紹一下啊,在下離澤宮棄徒柳意歡。”
“原來如此,那這位大哥,你跟這妖靈是什麼關係啊?”
柳意歡一聽,伸手捋了捋額邊的一縷頭發,那妖靈玉兒也微微側頭,目光看向柳意歡,似是很想知道他的回答。
隨後,柳意歡伸手攬過妖靈玉兒,直言不諱地說:“這個,是我女兒,叫玉兒。”
“你女兒?她是個妖靈啊,看你年紀輕輕,不像有這麼大的女兒,莫不是你…”
“你彆誤會啊,我呢也就是保養得好,至於玉兒嘛,她確實是半妖,前段時間呢,因為出了點意外,意外身故變成妖靈了。”
“孩子不聽話,不懂事,我給大家道個歉。”
可鐘敏言覺得,那是幾十條人命,不能輕易放過她:“不論如何,殺人償命,你女兒害了不少人,要抵命才行。”
聞言,柳意歡連忙護住玉兒,擋在她身前:“那可不行,她,她已經死過一次了,再死一次就什麼都不剩了!”
“敏言,等一下,我相信柳大哥,也許這裡麵還有我們不知道的。”
“是不是背後有人操控?”我依據那額頭的印記,心裡有了些猜測,柳意歡一聽,連連點頭。
“還是小星靈觀察細致,玉兒害人不是她的本意,你們看。”說著,柳意歡抬手對那印記施法,可卻怎麼也消除不掉,反而閃著隱隱藍光。
柳意歡伸手一指:“看見沒有,這個這個這個,這個是專門控製妖靈的符印,就像小星靈說的,是另有其人控製了他們這些妖靈,逼他們害人,好培育那個什麼血伽羅果。”
“玉兒,你告訴爹爹,是誰逼你這麼做的?爹爹給你撐腰。”
但玉兒還未張開口,便被背後之人做法召喚離開了,消失前,期望幾人能救救她。
“有人做法把玉兒召去了”
“我還能聞到那些妖靈的妖氣,在不遠的地方,我們追吧!”
我點頭:“嗯。”
我們等人立刻尋著妖靈的氣息追去。
不遠處——
一人靜坐在丹爐前,運用伽羅血果煉製著什麼,玉兒跪至一旁看著。
很快血果用完了,那人詢問玉兒,她的血果呢,玉兒回答,本來是好好的,可是中途有人搗亂,血藤被毀,人都被救走了,希望他能再給自己一些時間。
可那人卻急需使用血果,既然玉兒沒有血果,他就拿玉兒來煉製丹藥。
關鍵時刻,我們幾人趕到,柳意歡看到女兒有危險,迅速出手,打斷那人施法,隨即,伸手接住了玉兒。
那人不願罷休,又要施法,禹司鳳察覺到他的目的,快速出手一掌將其擊倒。
眾人看清那人的麵目時,著實有些詫異,竟是軒轅派的靈石長老。
“軒轅派的靈石長老。”
“是你在控製妖靈,取伽羅血果!”
“你們,誰也彆想壞我的好事!”說著,靈石長老看向煉丹爐,裡麵還有他未煉完的丹藥:“我的丹藥,我的丹藥啊。”
“你身為正派長老,怎能在此操控妖靈濫殺無辜,你是走火入魔了不成!”
“來不及了,血果沒有了,血果沒有了…”
可如今的靈石長老,一心隻想著煉丹爐裡的丹藥,頗有些入了魔障。
他已經入了魔障,也不會交待出什麼,我們作為小輩,也不能做出僭越之事。
“司鳳你是想把靈石長老送去軒轅派,交給柱石掌門來處理,對嗎?”
“嗯,他是軒轅派的長老,由軒轅派的掌門來問罪處理,最為合適。”
就在這時,褚璿璣似是聞到了什麼,抬頭看向四周,眉間一皺:“好強的妖氣啊。”
話音剛落,一縷紫煙襲來,禹司鳳連忙護住我,煙霧散去,隻見一個紫衣女子將靈石長老帶走。
臨走前,為防止幾人追上來,她抬手聚力,朝眾人攻去。
“大家小心!”
褚璿璣距攻擊最近,我見此,連忙上前將她推至安全的地方,與此同時,禹司鳳拉過我的手腕,轉身將我牢牢護住,其餘幾人也立刻護住身側之人。
恍惚間,我隻感覺自己被擁入一個溫暖的懷裡,然後,眼前陷入片刻的黑暗。
待我再次看清麵前的事物時,一滴鮮血忽的滴落,出現在自己的眼前,抬眸看到禹司鳳的臉上,有輕微的刮傷。
“司鳳,你受傷了!”
我想給禹司鳳看看,伸手就要觸到麵具,禹司鳳快速偏頭躲了開來
“皮肉傷而已,不打緊。”禹司鳳又接著擔心問:“靈兒,你怎麼樣?可有受傷?”
“我沒事,可是你臉上的傷,還是要處理的。”說著,我掏出一塊手帕,再次抬起手,在禹司鳳還未來得及製止時,我的手就觸碰到了麵具,麵具有了些移動,但很細微,且很難察覺到。
禹司鳳迅速握住我的手腕,神色似是有些緊張:“我自己來。”
“那好吧,記得要仔細些。”
“好。”
我剛把手帕給了禹司鳳,就聽到褚玲瓏焦急的聲音,轉頭一看,鐘敏言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小六子,你醒一醒,你彆嚇唬我,你要嚇我的話,我會告訴爹爹的!”
看著鐘敏言嘴角的血跡,褚玲瓏的心裡十分著急,剛才事發突然,是鐘敏言保護了自己,可醒來後看到他昏迷不醒,她的眼眶就濕了,眸中早已泛起了淚花。
“你醒醒,小六子!”
其餘幾人連忙走了過來,我蹲下身,為鐘敏言檢查身體情況。
“星靈,小六子他怎麼樣了?有沒有事啊?”
“玲瓏,彆擔心,六師兄他…”
話剛說到一半,鐘敏言忽然的咳了幾下,緩緩起身坐起,褚玲瓏見他醒轉,心裡的擔心放下了一大半。
“敏言,你剛剛嚇死我了。”
鐘敏言抬頭看到褚玲瓏一臉的擔心,眼圈還紅紅的,儼然是剛哭過的模樣:“玲瓏,你是為我哭了嗎?”
褚玲瓏眼眸微晃,連忙起身站起,抬手擦了下眼角的淚痕,止住眸中快要落下的淚水,出言否認道:“沒有,隻是被風迷了眼睛而已。”
“我們兩個心意明明是一樣的,為什麼你不願意承認呢?”
此刻,其餘幾人的目光,都落在兩人身上,褚玲瓏看了看自家妹妹,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你一定是把腦袋撞壞了,所以把我認成璿璣了吧。”
忽然提到自己,褚璿璣可謂是一臉的懵,轉頭看向我,似是不明白兩人在說什麼。
但鐘敏言不想繼續誤會下去了,當著大家的麵,他要把話說清楚。
“我鐘敏言在乎的人,隻有褚玲瓏一個,我不會認錯,你的心意和我一樣,為什麼不承認呢,我們都很在乎彼此,就不要自欺欺人了,好嗎?”
心意,褚玲瓏怎麼會不知曉,隻是看到鐘敏言的匕首出現在褚璿璣身上的那一刻,她便覺得他對褚璿璣是不一樣的,自己也在那時,就決定退出,選擇祝福,儘管想要放下它,並不容易。
聽完了鐘敏言說的話後,褚玲瓏看了眼褚璿璣,隻見她神色茫然,仿佛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作為姐姐,她不許任何人欺負自己的妹妹。
隨即,褚玲瓏拉過鐘敏言,低聲地說道:“你之前對我妹妹表明心意,現在又對我這樣,你真當我們兩姐妹是你的消遣嗎?你要是敢對不起璿璣,我就殺了你。”說完之後,褚玲瓏便轉身跑開了。
“玲瓏。”
鐘敏言見褚玲瓏跑走,想要抬腳追上去,但又很快停住,看向褚璿璣,似是有什麼話想與她說明白。
我見鐘敏言愣在原地,開口說道:“六師兄,你不去追嗎?玲瓏一個人不安全的。”
“我…”
在兩邊考量之後,鐘敏言還是去追褚玲瓏了。
“星靈,玲瓏和六師兄怎麼又吵起來了?”
“這個,我想可能是有什麼誤會,沒解開吧。”
柳意歡帶著玉兒走過來,看向褚璿璣,出聲說道。
“我說你這丫頭怎麼還沒反應過來,我都聽明白看清楚了,他們不開心,還不都是因為你啊。”
“欸,是因為璿璣嗎?但是我找到控製這妖靈的符石了,要不要?”
“要,要,這個肯定要啊。”
柳意歡伸手接過,向我道謝後,便要施法破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