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了個大早,整理衣著,簡單梳妝了一下,算算時間,吃完早飯,也差不多要開幕了。
剛走出房間,就遇到了褚璿璣和褚玲瓏,三人便一同去吃早點,吃著一會兒,鐘敏言也來了,而後,幾人一同去往簪花大會現場。
簪花大會開始,各派齊聚,最先入場的便是上次奪冠,作為魁首的少陽派。
一走到台中央,鐘敏言便熱情地說起自己找到的好位置。
“你們看,那位置怎麼樣?看得清楚又涼快,全場最佳觀戰席位,隻有你們六師兄我,才能找到那麼好的位置。”
“那位置我早就看中了,還用你看啊。”
又開始了,好在時間短暫,畢竟兩人在台上也是要保持下小包袱的,簡單愉悅的小鬨一下,倒也增添了一些樂趣。
“點睛穀到。”
話音一落,點睛穀的容穀主便走了過來。
點睛穀的弟子也陸續走來,我們等人回頭,發現走在前麵的就是昨日惹事的烏童。
褚璿璣看到烏童,拉了拉褚玲瓏,小聲地說道:“玲瓏,那個就是烏童那個門派。”
褚玲瓏輕聲:“點睛穀連烏童這種敗類都收,肯定拿不到頭籌。”
咳咳,好了,不要在彆人背後說是非。
眼看著點睛穀弟子上台,快要走至中間,我低語向褚璿璣和褚玲瓏提示道,兩人聽話地沒有再說什麼。
烏童一上台就望著我,我倒是沒有去看他,目光仍注視著前方,烏童見狀,嘴角微挑,不知在想什麼。
“軒轅派到。”
接著上場的就是軒轅派,到場的人是他們派的靈石長老。
隻是軒轅派來的人數,與其他派相比,實在是有些少,僅僅才來了幾人。
褚璿璣看了看,有些好奇,小聲問道:“玲瓏,他們軒轅派怎麼就隻有這些人啊?”
“軒轅派百年前是第一大門派,但現在越來越衰弱了,他們的柱石掌門都沒來。”
“也正因如此,他們派的人數逐漸減少,不過還是不可以小看的。”
“離澤宮到。”
說話間,接下來出場的是離澤宮,他們宮主的姿態倒有些傲嬌的感覺。
一聽是離澤宮,我們很快就想到禹司鳳,緊接著回頭望去,果然看到了他。
“是司鳳。”
隻見禹司鳳提著衣擺,走在最前位,緩步上台,褚璿璣和褚玲瓏有些激動地對他喊道。
“司鳳。”
“司鳳。”
“小點聲,離澤宮的人最忌諱與外人扯上關係,你們這樣大呼小叫,不是給他添亂嘛。”
可褚玲瓏卻不這樣認為,她們和禹司鳳是朋友,朋友間打招呼在正常不過了。
“他又不是你,他是他們宮主最喜歡的弟子。”
鐘敏言語噎了一下,而後開口說道。
“師父也喜歡我。”
“才不是,爹爹最喜歡的弟子是星靈。”
“我,我說的是男弟子中,師父最喜愛我。”
“是是是,褚伯伯自然是喜歡六師兄的,不過我們現在還在台上呢。”
見褚玲瓏和鐘敏言似是有平日裡鬥起嘴來的架勢,我連忙出聲緩和,略微勸阻道,畢竟在這種大場合,還是要注意一下的,兩人一聽,便抬手會意,安靜了下來。
“浮玉島島主,島主夫人到。”
話音剛落,在場人的目光皆紛紛集中在一處,望向看台那兒。
看著大家的視線都彙聚在一個地方,褚璿璣有些不解地問道。
“玲瓏,大家都在看什麼呀?”
“他們呀…”
褚玲瓏剛說出幾個字,身旁的鐘敏言忽然接話道。
“當然是在看東方夫人了,東方夫人可是天下第一大美人。”
的確,被譽為天下第一大美人的女子,多少人渴望能見上一麵,看著鐘敏言目不轉睛的樣子,褚玲瓏心中不知覺地有那麼點吃醋的意味,但她並未細究,因為她自己也被東方夫人美貌所驚到了。
“璿璣,你分不出美醜,你看,你看小六子眼睛都直了。”
鐘敏言收回目光:“我,哪有啊。”
著自己的想法。
“我倒覺得,東方夫人是美,但大家的審美不一樣,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獨特的美,不在於外表。”
“嗯,可是很多人基本上都看外貌,畢竟第一印象也很重要。”
“說的也有道理。”
褚璿璣聽著這些,似懂非懂,繼而出聲說:“雖然我分不清美醜,但在我心裡,玲瓏和星靈都很好看。”
“少陽掌門到。”
最後出來的,就是主辦這次簪花大會的少陽掌門,褚磊。
一聽到自家爹爹,褚玲瓏笑著說道:“爹爹來了。”
隨後,幾人轉過頭,往後看去,褚磊正快速地飛來,而後穩步落於看台正中央。
在場的弟子皆俯身朝褚磊作揖,所有人都到齊了,也就意味著簪花大會的序幕拉開了。
接著,褚磊出聲講解簪花大會的規則和注意事項。
“簪花大會辦至今日,已有百餘屆,我等正派數百年來,從不間斷地辦此盛事,旨在弘揚正道之威。”
“大會得冠的門派,在以後四年當中,當為五派之首,辦理正道事務。”說著,褚磊的神色儼然正色道,對於惡意行為,他的態度頗為嚴肅:各門派弟子當以切磋武學,取長補短為念,倘若哪派弟子膽敢好勇鬥狠,故意傷人性命,我五派掌門儘皆在此,決不輕饒。
“好,簪花大會即刻開始。”話落,褚磊抬手喚出一把劍,揮手一動,劍徑直飛至空中,顯示出第一場比試之人。
“離澤宮禹司鳳對戰浮玉島塗蚺。”
禹司鳳剛一上場,褚璿璣和褚玲瓏就激動地為他加油,像是禹司鳳的小後援團。
“司鳳,加油!”
“司鳳加油啊!”
鐘敏言也開口給禹司鳳打氣助威。
“加油,司鳳。”
禹司鳳聽到幾人為他加油,微微側頭,視線落到一旁的我身上,發現我的目光也注視著自己,眉眼含笑,薄唇輕啟。
“司鳳,加油。”
看懂我的口語,禹司鳳唇角微勾,而後朝塗蚺拱手一禮。
褚玲瓏發現禹司鳳的對手看著眼生,年紀像是個比自己大好多的人。
“那個人是誰啊?他看起來像三十多歲了,這也能參賽啊。”
鐘敏言解釋:“那是浮玉島的塗蚺師兄。”
這時,場上的塗蚺出聲道:“我的劍招霸道,留不得情,你早些認輸還不至於受苦。”
“那請師兄不必留情便是。”
對於自己的得意弟子,東方島主還是很有自信能贏的,偏頭對自己的夫人說道:“夫人不必擔心,塗蚺定能獲勝。”
緊接著,塗蚺喚出一把帶著雷光的劍,迅速朝禹司鳳攻去,劍法淩厲,似是不簡單。
“塗蚺師兄好像看起來很厲害,司鳳能打過嗎?”
鐘敏言眉頭一皺,浮玉島的塗蚺可是奪冠呼聲很高之人,他之前特意去了解過的。
“何止那麼簡單,這塗蚺師兄在四年前就是奪冠呼聲很高的人,可他非要閉關修煉奔雷劍法,才錯過上次的比賽。”
“現在看他手中的劍隱隱帶著雷光,想必定是劍法大成,就算是尋常的師叔遇見他,也不好取勝啊,司鳳這次可是遇到硬茬了。”
的確,看這樣子,塗蚺的奔雷劍法已然是大成,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
“我相信司鳳,他會取勝的。”
儘管塗蚺不弱,但我始終相信禹司鳳可以獲勝。
果不其然,麵對著這樣的對手,禹司鳳謹慎迎戰,有條不紊,隨即單手結印,輕鬆贏下了比賽。
“離澤宮禹司鳳勝。”
我們幾人見狀,臉上流露出喜悅之色,是替禹司鳳贏得第一輪的比試而開心。
“司鳳,你真棒!”
“司鳳贏了!”
“太好了!司鳳!”
“司鳳好厲害啊!”
禹司鳳微微頜首,雖麵上波瀾不驚,但心裡想來也是高興的。
而這一場的比試,禹司鳳也引起了更多人的關注,畢竟能輕鬆打贏奪冠呼聲高的人,身手必定不凡。
“這個離澤宮的弟子,還真是天資出色。”在上麵坐著的昊辰看了眼禹司鳳,目光有著一絲讚賞。
浮玉島東方島主的麵上就有些掛不住了,有些強裝淡定地笑了笑。
鐘敏言見禹司鳳贏得如此輕易,不免有些訝異。
“他好像根本都沒有儘力啊。”
“小六子,你以後要是遇到司鳳的話,你要不然就彆比了,直接投降吧。”
看完這一場比賽,褚玲瓏現在是非常地崇拜禹司鳳。
鐘敏言自然也察覺禹司鳳的實力在他之上,可聽到褚玲瓏這樣誇他,稍稍有些不服氣,弱弱地反駁道。
“我的瑤華劍法也不弱呀。”
“點睛穀烏童對戰軒轅派林楓。”
聽到第二輪比賽的人中,有烏童的名字,褚玲瓏撇嘴,對他可不看好。
但烏童能作為點睛穀的得意弟子,又怎麼會沒有些真本事呢。
對戰中,烏童出手狠厲快速,招招皆不猶豫留情,我注意到他的眉間隱隱有些戾氣,若長此以往,單於烏童自己而言,可不是一件好事,一旁觀戰的禹司鳳自是也看出來了,覺得此人心緒浮躁。
“沒想到,他的法術倒看起來挺厲害的。”
但沒想到的是,烏童竟還將對手的法器震壞了。
“他也太過分了吧,贏就贏唄,他乾嘛把人家法器震壞啊。”
靈石長老看到自己門派的弟子輸了,有些怒意地拍了下自己的膝蓋,似是不服氣,還有些惋惜。
“此戰點睛穀烏童勝。”
“少陽褚玲瓏,鐘敏言對戰點睛穀素泊,莫少言。”
“玲瓏,該咱們上場了。”
“嗯。”
“璿璣,星靈,你們可要好好給我們加油啊。”
“當然,你們要加油啊!”
褚璿璣點頭:“玲瓏你一定要加油,六師兄,你也是。”
褚玲瓏點了點頭,然後對鐘敏言說道:“走,小六子。
話落,兩人飛身上台,雙方拱手一禮,以表賽前致敬。
二對二的對決,講究的就是配合和默契,開始時,褚玲瓏和鐘敏言配合默契,主要是鐘敏言在主導著,可是後麵分開後,褚玲瓏因一時不敵被對方擊下台,我連忙接住她。
“玲瓏,沒事吧?”
“玲瓏,你怎麼樣?”
“我倒是沒事,可是我就這樣輸了,嗚啊啊…”
褚玲瓏隻是覺得自己太早下台,留下鐘敏言一人在台上比試,她有些不甘心,結果想著想著,就哭了起來。
“你彆彆彆,彆哭了,玲瓏。”
“玲瓏,彆難過了,六師兄還在台上呢,他一定會贏的。”
“就是說啊,玲瓏,我們不是還有六師兄嘛,六師兄贏了這場比賽,我們就贏了。”
隨後,褚璿璣看向台上,給鐘敏言加油助威。
“加油,六師兄。”
聞言,褚玲瓏止住淚水,一同給鐘敏言鼓勁。
“小六子,那你可要加油,替我出這口惡氣,小六子加油!”
一旁的烏童見狀,又怎麼會放過這個好機會,大笑了起來,出聲嘲諷道:“哈哈哈哈,我都說了吧,少陽都是廢物,果不其然。”
原本輸了比賽的褚玲瓏,心情就不佳,烏童竟還這樣說少陽,更忍不了了。
“你是找茬是吧,我看你像廢物!”
“剛才玲瓏大小姐還被摔下擂台哭鼻子呢,現在又硬氣了?怎麼著,比試比試?”
“誰怕誰,比就比。”
“口氣倒不小,隻可惜啊,少陽掌門的兩個女兒,一個呢,是我們點睛穀的手下敗將,還有一個,是個連武功都不會的廢物,怎麼跟我比啊?”
褚玲瓏最聽不得旁人這麼說自己的妹妹,氣得要上前動手。
“你這麼說我妹妹,我打死你!”
我和褚璿璣趕緊伸手拉住褚玲瓏,繼而我上前一步,運起靈力翻手一起,朝烏童麵前的地上打去,使得烏童不禁往後退了幾步,但我也沒用什麼力度,隻是單純唬一下他,誰讓他說話這樣難聽。
“你怎知我少陽贏不了,況且比賽還未分出勝負,這麼快下結論也太早了吧。”
“就是,六師兄一定會贏的,六師兄加油!”
“小六子加油,打敗他!”
與此同時,場上仍在努力奮戰的鐘敏言,對台下的一切都聽得很清楚。
聽到烏童羞辱褚玲瓏她們,鐘敏言很生氣,在與對手僵持之際,耳邊傳來褚玲瓏她們的鼓舞,忽然激發出潛能,一鼓作氣將點睛穀的兩名弟子震出擂台。
烏童見狀,瞬間停止猖狂的笑聲,一時間啞然。
“少陽派鐘敏言勝。”
比試結束,鐘敏言回頭望向烏童,兩人視線交鋒,似是有些許火光。
“小六子太棒了!你真給我長臉!”
“贏了,少陽贏了!”
“太好了!六師兄。”
我們三人在台下不禁歡呼了起來,鐘敏言的目光一移向褚玲瓏,就立刻變得溫柔了起來。
鏡頭轉換——
地狼前來彙報找靈匙的結果…
“參見堂主。”
“怎麼?有靈匙的下落了?”
“堂主,靈匙事關重大,五大派中隻有長老以上的身份才知其下落,求堂主再給屬下一些時間。”
“我來給你點提示,軒轅派曾是五大派之首,如今淪為末流,他們必定心有不甘,這,便是機會。”
話音一落,那人攤開手,變出一瓶青色的葫蘆狀小瓶子,繼而翻手一轉,將其緩緩移至地狼的麵前。
地狼伸手接過,主位之人言語間的意思已經意有所指,可這丹藥是…
就在地狼有些不解時,那人開口說道:“這瓶中的坤陰丹,服下一顆便能功力大增,軒轅派既想在簪花大會上出風頭,正需要這丹藥。”
“隻要他們服下一顆,五大派靈匙的秘密,就不怕他們不說了。”
“堂主妙計,屬下受教了。”
魔族堂主也就是天墟堂堂主為挑撥五大派關係,示意地狼將坤陰丹給軒轅派服下,令其功力大增,便可拉攏軒轅派得到靈匙的信息。
而另一邊少陽山,軒轅派的住舍裡,靈石長老因弟子輸了比賽,心裡是既生氣,又憂愁。
“本門劍法劍招皆與內息相輔,你內力不及也就罷了,這劍招也如此生澀!”
林楓跪下:“師父,弟子知錯了。”
“這第一戰就輸得這麼難看,真是丟為師的臉!”
隨後,靈石長老看向一旁站著的石楓。
“石楓。”
石楓本就思緒不怎麼集中,聽到靈石長老忽然叫到自己,神色微慌地拱手一禮。
“明日你應戰,膽敢再輸,為師可饒不了你!”
“弟子定當竭儘所能,為師父爭光。”
“你們本身修為就不夠,臨危受命來參加簪花大會,也是難為你們,都下去吧。”
隨後,兩名弟子紛紛起身退了出去。
靈石長老心中還是有些煩躁,繼而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水。
剛喝完,一抹黑色的身影出現在自己眼前,隻見那人臉上還戴著麵具,不知是敵是友,來此做什麼。
“見過靈石長老。”
靈石長老迅速起身:“你是何人?”
“在下不過是一個知道軒轅派這段時日,恰逢變故的無名之輩。”
靈石長老一聽,神色微變,但仍裝作不明白的樣子。
“我軒轅乃五派之首,何來什麼變故。”
“哦?”地狼聞言,倒也不急著拆穿,而是緩緩敘述道:“軒轅派偷煉禁藥,想要增長功力,可怎料到,那禁藥連累數位門派弟子接連暴斃,就連掌門人更險些走火入魔,不得不藏在密室不敢見人。”
靈石長老心中的警鈴已起,他沒想到竟會有人知曉,這軒轅派如今最大的秘密。
“好在靈石長老服用的禁藥不多,未免被其他四大門派察覺,隻能選一些資質平庸的弟子,跟隨您來參加此次簪花大會,那麼請問,這算不算是變故?”
“你!”
地狼知道現在不能逼急了靈石長老,需得一步步引誘才行。
“長老莫須驚慌,在下不過是急道長所急,在您的茶葉之中剛剛加入了妖族的秘藥,坤陰丹。”
此言一出,靈石長老已猜測他的身份。
“你是妖族?!”
地狼倒也不否認,繼而出聲說道:“在下更是長老的朋友,坤陰丹可以使內力修為暴增,相信軒轅派定能在此次簪花大會中奪得頭籌。”
“此次機會千載難逢,對道長和軒轅派至關重要,若是道長不信的話,大可試試您現在的功力如何。”
靈石長老試了試,果然發現體內靈力有增長的趨勢,而後,稍稍一個用力向下打去,桌子立刻就被掀翻了開來,地狼嘴角微挑,看來魚兒上鉤了。
天界——
司命正在戰神命柱旁打著瞌睡,不想下一秒突然就覺得很冷,一睜開眼,就對上了柏麟那雙眼睛。
嚇得司命趕緊回了神,立刻跪下,顫顫巍巍地說到。
“帝...帝君!”
司命真的是想給自己掌嘴,眼前這人現在可不是什麼帝君,早已經是如今的天帝陛下了
柏麟看了司命一眼,讓他起來,又看了看戰神命柱,問到:“戰神命柱最近可有什麼異樣?”
司命認真地想了想,開口說到:“帝君您來得正好,就在不久前,戰神命柱剛剛閃爍,而這情緒嘛...是...怨氣。”
司命有些不敢說,要知道,先天帝之所以讓小戰神和小神女下凡曆劫十世就是因為她們犯上天界,為了除去怨氣,這才讓她與小神女入了輪回,隻是現在看來,這怨氣似是不降反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