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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大師兄走時說過,二師兄解決這件事情後再上山見他。”十三長老隨即開口。
這就是何憂天直接的助攻了。
當然,長老們不會覺得有什麼異樣,武陵自己也不可能看出來,他本身就想要找到外援,隻是先前的條件不允許,他便直接下山了。
“還請玄齒金相施以援手,陶兄畢竟年輕,我陰陽術薄弱低微,或許不能看出什麼問題。”武陵恰逢其時的開口,果然如同我所料那般。
遭遇這些事情,武陵必然想要利用能利用的一切資源!
老龔哼哼了一聲,說:“帶路吧小武子。”
二長老麵色多有不適,當然,依舊沒多言什麼。
武陵則走在前方帶路。
我其實在想,老龔會用什麼手段,能在二長老麵前坑武陵?
他肯定有自己的想法,否則不會讓我拖延時間。
而他也肯定猜到了武陵會合他求援的舉動。
就要看老龔夜壺裡賣的什麼藥了。
不多時,我們就走到了熟悉的武陵家外。
夜色漆黑,天空中隻有濃霧,卻瞧不見月亮,四規鎮灰蒙蒙的街道,讓武陵這宅子,透著一股異樣的死寂。
當初我們走的時候,老龔在門前還留了符契,隻不過現在,卻瞧不見符契的下落。
木門安安靜靜,好像一點兒問題都沒有。
這時候,武陵就顯得很不自在了,臉色緊繃著,內心好像很倉促,很焦慮,還有一股灰氣不停地往他身上縈繞,一絲一縷,和眼前的院子形成了聯係!
恐怖的一幕發生了,院門下,忽然滲出大量的血跡。
院子裡忽然喘起刺耳的嬰兒啼哭聲!
二長老眉目緊鎖,單手掐訣,做好了動手的準備。
武陵一手握著一個銅鐘,他死死的捂著心口,像是一陣陣絞痛……
不光如此,他的臉色更煎熬。
“凝神,淨身。”二長老沉聲低喝。
“靈寶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臟玄冥,青龍白虎,隊杖紛紜,朱雀玄武,侍衛我真……積極如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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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個令字還沒出口,哇的一聲,武陵竟噴出一大口黑血,整個人又顯得萎靡起來。
“何方鬼物!放肆!”二長老大驚,衝著院門怒斥。
“嗖!”一柄銅劍果斷射出,直挺挺紮在院門上!
一聲慘叫炸響。
武陵死死捂著腹部。
古怪的一幕發生了……武陵在流血……像是腹部中了一劍。
他滿眼驚悚地看著房門,更多的還是惘然不解。
“這……”二長老同樣一陣心驚,滿腹疑竇。
陶誌眼中全是深思,他低聲說了句:“二長老,先莫出手,這宅子有問題。居然和武兄產生了一種古怪的關聯,傷宅中鬼,居然會傷到武兄?”
老龔同樣盯著宅門,一副思索的模樣。
我沒吭聲,雖然知道老龔都做了什麼,但為什麼會發生這一幕,我還是看不懂。
至於我身旁,此刻還剩下一人,絲焉。
另外兩個女弟子已經被彆的弟子帶回山修養去了,絲焉隻是默默跟著我,我便不好讓她走。
“小陶子有點兒水平,一眼倒是看出門道了。”老龔恰逢其時的開口,語氣透著抑揚頓挫。
“老龔先生,您發現問題所在了?”陶誌眼中頓時驚喜起來。
武陵勉強抬起頭,他渴求的看著老龔。
“這還需要多看嗎?很簡單的手段,這屋中的鬼,和小武子息息相關,多半是血親,不是爹娘老子,就是兒女子嗣,嘖嘖,將其養成凶惡之鬼,融入宅中,使其報複小武子。”
“而山上時,為了讓小武子清醒過來,倒是動用了幾分手段,冒出來一個鬼嬰。當時弄不明白鬼嬰是什麼,現在有分曉了,小武子倒是在外邊兒有兒子啊,嘖嘖,隻不過你兒子死了,還成了鬼來報複你呢,誰會對你下這種手段,講道理,還真挺狠的。”
“也正因為你們的血親,才導致裡邊兒的鬼受傷,你就受傷。”
“隻不過,小武子,你娃娃挺小的,怎麼不帶上山門,還要留在外邊兒,讓人給害了?”
老龔一番話條理有據。
我心頭微凜。
老龔幾乎將武建南的事情明牌了,偏偏如此,武陵沒有露出任何懷疑老龔,懷疑我的眼神。
一旁的絲焉,眼中頓露出厭惡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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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二長老,他都愣了愣,神色略有幾分發沉。
“子嗣……這絕不可能……我未婚配,哪兒來的子嗣?”武陵立即矢口否認。
“哦,那就不知道了,可能我看錯了,分析錯了也不一定,你說是吧,二長老,嗯,畢竟話說直白透一點兒,武陵可是得罪了茅有三的人,茅有三呐,我都不太招惹他。”老龔再度開口,看看二長老,又看看武陵,一副讓武陵自求多福的表情:“你現在是道士,茅有三喜歡獵道哩。”
“這……我……”武陵的臉頰頓變得更蒼白無血。
老龔不再多言。
陶誌忽然取出來一塊羅盤,他眼神變得慎重且緊張,慢吞吞往前走去。
當他停在武陵宅門前一瞬,怪異的一幕再度發生。
一張皺巴巴的小臉,浮現在宅門之上,它張口,嘴巴像是溶解的洞,又像是滿是唾液,十分猙獰可怖,狠狠一吸!
陶誌悶哼一聲,他站穩的瞬間,重重將羅盤投擲出去!
啪的一聲,羅盤落在門上,瞬間吸附。
慘叫聲再度炸響。
不過,這一次武陵卻沒受傷,那宅門上的嬰兒臉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是更上方的位置,出現了一張複雜無比的符篆。
“後土,武建南?”
陶誌愣住一瞬,他扭頭看向武陵,不自然地說:“武兄……看樣子,還真的是你的血脈,你留了子嗣,被茅……”
“住嘴!”武陵瞪大眼,神態凶得離奇!
“喂,小武子,小陶子是你朋友,朋友幫你,你就這樣對朋友的?”老龔恰逢其時,喝止了武陵一句。
“武陵,莫要失態。”二長老同時開口。
我明顯發現,陶誌那一瞬露出的並不是反感,而是微微的惶然,就像是怕武陵發怒似的。
雖然他情緒散的很快,但我,老龔,二長老,還有絲焉,都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