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三裡屯燈紅酒綠,在這個全國大部分農村還沒有電的八十年代,這裡已經有了後世繁華的雛形,可見這裡究竟熱鬨到了什麼樣子。
金發碧眼的洋人,西裝革履的成功商人,開著小汽車抱著美女的富家子弟,一個個臉上帶著興奮的笑容紮進了酒吧之中。
輝皇酒吧三裡屯最大的酒吧,如果說其他酒吧老外客人隻是晚上客人的一小部分,那這裡外國客人的比例要高得多,幾乎快要占到所有客人數量的一半了。
後世的酒吧九點才開始陸續上人,而這裡九點已經人滿為患,大門一關謝絕其他客人再進入,不過要是有什麼重要的客人,還是有人領著從其他入口進來。
酒吧大廳中四周大音箱中向著震耳的音樂聲,不少人隨著音樂扭動著身體,當燈光徹底照亮舞台上的時候,所有人都瘋狂的呐喊著。
三個妙齡女孩,一個黃皮膚,兩個金發碧眼的大洋馬。
“牛啊,今天真的有大洋馬,還兩個。”李強就坐在下麵目光盯著舞台。
不單單是他,一些角落裡一群人耳鬢廝磨群魔亂舞。
“艸,看的我都火大了。”陳翔在二樓,可以把下麵大廳中的一切一覽無遺的看在眼裡。
砰!就在所有人陷入畸形瘋狂中的時候,大門突然被大力的撞開,一隊隊警察衝了進來。
但大門的巨響在巨大音樂聲的掩蓋之下,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於是酒吧中瘋狂繼續。
“警察,警察,男的站左邊,女的站右邊,檢查!”衝進來的大聲的吼著,依然沒有打破酒吧中群魔亂舞的場麵。
一個機靈的警察跑去了旁邊,瞬間大廳中的燈都被打開。
“啊.......”
“啊.......”
.................
群魔亂舞的場麵瞬間變成了驚慌失措,衣服被扯開的女的下意識遮掩自己的身體,男的一愣也隱藏著下身,有反應快的開始找衣服。
“htreyoudoing”
“少得跌喂屎(俄語)”
“阿哪的達雞哇......”
一時間各國語言來了一個大雜燴,不少老外對進來的警察怒目而視,有的甚至站起來出手揍人。
但以前對他們客氣,在他們看來有點軟弱的中國人,這一次卻沒有露出驚慌,或者低頭賠禮道歉。
動手的老外直接被撂倒,發出殺豬一樣的慘叫聲,一時間酒吧中更加混亂起來。
“一隊控製大廳,把所有人核查清楚帶走,二隊去樓上,三隊去地下室,快點,快點,行動。”警察這邊的行動指揮不斷揮著手,做進攻的動作。
“你們是什麼人,知道這裡是誰的地盤嗎”這是酒吧中的保安才醒悟過來連忙跑出來阻止。
但隻要敢上的絕對沒廢話,全部被直接撂倒。
看到突然湧入的警察他第一時間不是迎上去質問,而是扭頭就跑。因為除了警察,他竟然還看到了軍隊,顯然這件事情並不是一次簡單的檢查,他必須儘快離開。
可惜他的動作,哪有發現他的警察快,還沒跑幾步就被按倒在了地上。
“我可以打個電話嗎”陳翔儘量保持著冷靜。
“陳少是吧,你這個要求,當然......不行。”
年農曆正月十四,也就是元宵佳節的頭一天,在想個年嚴打年之後,警方和軍方再一次聯手合作突查了三裡屯。
整個三裡屯都被封鎖,一個個男男女女被從酒吧中帶出來,其中還有不少老外的身影,連續一整夜不光光是三裡屯,整個燕京警車的聲音就沒停止過。
沒錯這不是針對三裡屯的一次行動,既然自己乾爺爺周義仁和萬老爺子都驚動了,一個三裡屯眼界還是太窄,今夜的突查是整個燕京市。
咯鈴鈴的電話聲把已經早睡的不少領導吵了起來,然後警局的電話一時間就沒有斷絕過,整個弄得燕京昨天一夜雞飛狗跳每個安寧的時候。
一個晴朗的早晨,陽光格外的明媚,從藥桶中出來的楊東旭伸了一個懶腰。隔著頭頂已經沒有葉子,好像樹藤一樣的葡萄架縫隙看了一眼萬裡無雲的天空,又是美好的一天啊。
“玄老頭今天十五咱們大吃一頓怎麼樣”穿上衣服的楊東旭又打了一套拳,驅趕剛從藥桶出來穿上冰涼衣服的寒冷。
“是不是日子太平一點,你就心裡不自在,非要弄點事出來”坐在不遠處石凳上一直閉著眼睛好像假寐一樣的玄老頭睜開了眼睛。
“大路不平總要有人踩不是”楊東旭臉上帶著笑容,神色看上去似乎真的有點放了一把火很開心的樣子。
就在楊東旭看著天空享受晨光的時候,不少人一臉疲憊的從會議室出來,不單單是公安部這邊,無數會議在昨天夜裡進行,已經過去的那個夜晚,注定有太多的人無法入睡。
今天的燕京對外辦事處格外的熱鬨,各國大使館的人幾乎都來了,有的膽小的,甚至在收到消息之後,差點沒有嚇的尿褲子,收拾行李準備立馬逃出燕京。
不過當陽光照射大地的時候,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雖然聽了響徹一夜的警笛聲之後,古老的燕京城在陽光灑下的瞬間,又恢複到了平靜。民眾雖然奇怪昨天為什麼全城警車亂竄,可上街之後沒有發現任何的不妥,繼續開始一天的生活。
但這次得的回複,顯然不能讓他們感覺到滿意,因為整個回複就是一些人設計到了華夏國內法律。
所以現在正在進行一係列的核查,對於之前屢試不爽的外交照會,什麼豁免權之類的。這一次官方也特彆的強硬。
馬上放人是肯定不會的,一切等核查清楚之後再說,至於什麼時候核查清楚,可以有權限的向你公布案件的進展,但具體時間真的沒辦法保證。
如此巨大的動靜,自然幾家歡喜幾家憂。
韓興跪在地上低著頭,麵色陰沉中帶著驚慌,一個老人坐在太師椅中,兩旁坐著四五個中年人,身上的其實讓他渾身有些打顫。
“那邊的事情你有沒有參與”坐在下手位置的一個中年人麵色陰寒的問道。
“去......去過幾次,有......有點股份。”
“你這個敗家子。”中年人一巴掌扇了過去。
韓興不敢躲,啪的一聲響之後臉上掌印格外的鮮紅。
“事情已經出了,在家打孩子算是什麼本事”坐在主位上的老人哼了一聲,雖然在維護自己的孫子,可是麵色依然不好看。
“爸,這件事情......”坐在老人左手邊位置的穿著軍裝,顯得格外英武的中年人開口問道。
“天沒變,也不會變,安定是大前提,誰敢這個時候出幺蛾子誰吃槍子。”老人淡淡的說道。
“可昨天的事情”甩手扇韓興耳光的中年人臉上還是忍不住有些擔憂。
看了一眼自己小兒子一眼,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孫子,老人臉上露出失望的神色,不過當目光從幾個穿正裝兒子身上掃過的時候,渾濁的雙眼中露出幾分欣慰。
“現在社會風氣是不好,老領導說的對,有些人簡直就是軟骨頭。”想想自己看到的那些資料,老人臉上閃過幾分怒氣,要是放在戰爭年代,就這些人的胡作為非卑躬屈膝,拉出去槍斃都是輕的。
簡直是丟臉丟到家了,怪不得這一次老領導這麼生氣,他現在也氣的不輕。這麼烏煙瘴氣的什麼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