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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提刀而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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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天監,監牢大獄內。

一輛囚車緩緩駛來,停在大門入口的方向。

趙觀象從囚車上跳下來,朝著監牢大門走去。

身後高仆將正打開囚車的門,朝著裡頭關押著的犯人嗬斥道:“下來,下來!那邊那個,腿抖什麼,下來!”

犯人排著隊下了囚車,手上都捆著麻繩,一個個麵帶惶恐,更有甚者腿軟的都走不動道,還得隨行的差人架著進去。

趙觀象來在監牢大門前,大門前幾名獄卒見到他時,不由得麵露苦笑。

“雛虎大人,這幾天你都往這裡頭送多少人了?”

說話的那獄卒朝身後那群犯人瞅了一眼,說道:“你看,監裡銬子都不夠你用,用麻繩捆能行麼?萬一裡麵有武者呢?”

趙觀象笑道:“都查過,放心放心。”

“唉,往常咱們監裡的監牢那都關的要麼是達官顯貴,要麼是犯禁武夫……您可倒好,這什麼人都往裡抓呀。”

守門獄卒會忍不住抱怨,也是無可厚非。

這巡天監的監牢大獄都是冷冷清清的,偌大的監牢也關押不了多少人。

畢竟能夠進這巡天監監牢大獄的人,不是高官貴族,便是那犯禁武夫,尋常一般的犯人還真進不來。

可這幾日,這座監牢大獄卻是陸陸續續關押進來不少人,一次就是十好幾人,有時候一天都有近百犯人被抓進來。

現在這巡天監監牢人滿為患,住都快住不下了,這全都是拜了趙觀象所賜。

趙觀象哈哈笑著,拱拱手:“見諒見諒,這不正好都和我在查的案子有關聯麼?放心,等我這兩日審完了人,揪出幾個賊首,其餘人我都送刑部監牢去,哥幾個這幾日就受點累,等完事之後,我請諸位喝酒。”

“雛虎大人的酒,那等到猴年馬月去。”

守門獄卒小聲得嘟囔了一句,隨後拉開大門上一道小窗,朝著裡頭喊了一聲:“放行!”

……

待將犯人都交接完了,又歸還了囚車之後。

趙觀象等人朝著巡天監的總司衙門走去。

路上,高仆將忍不住問道:“雛虎,你真神了,這青林幫的頭都出京躲著了,你咋就知道他在京郊的莊子裡?”

張仆將也是好奇,不由朝著趙觀象看去。

麵對兩人好奇的目光,趙觀象隻是笑了笑,故作神秘道:“我有線人來報。”

高仆將頓時不滿:“不願意說就算了,每次都扯你那什麼線人,我怎麼沒看到過?你連我倆都瞞著。”

“真想知道?”

“哼,你不說,我還不想聽。”

“那張旅帥,我與你說。”

見趙觀象湊到張仆將身前小聲說著,原本還擺出愛答不理姿態的高仆將忍不住還是湊過耳朵聽。

待趙觀象說完之後,二人皆是錯愕。

“乞兒?妓子?這就是你口中的線人?”

趙觀象攤攤手,說道:“你看,我說了,你們又不信。我還真和你們說,莫小看了這些三教九流,消息最是靈通。”

張仆將緊蹙眉頭,突然麵露恍然:“哦,所以你借錢都要去勾欄留宿,其實是為了打探消息?”

“這都被你發現了。”

趙觀象歎了一聲,麵露戚戚:“我犧牲良多,費錢又傷身,但為了公事,也隻能委屈我自己了。”

一邊說,一邊搖頭晃腦,唉聲歎氣得朝前走去。

張仆將看著他的背影,臉上肅然起敬。

直到高仆將肩膀撞了他一下,罵道:“聽他胡扯呢,走了。”

……

這幾天趙觀象忙得很是充實。

每日不是掃蕩京都城的黑惡勢力,便是在牢裡審犯人,沒得一天空閒。

這幾日京都城裡連地痞流氓都少了,就算不是投靠高家的勢力,也都選擇了這幾日低調做人,免得觸到了巡天監那位虎官的眉頭。

而就在第三日時,一封請帖送來了巡天監的總司衙門,被放在了趙觀象的案牘上。

等趙觀象回來看見時,拆開請帖一看,不由嗬笑了一聲。

這請帖內容,竟是高家想請他過府一敘。

這是擺鴻門宴?還是要求饒?

不管是哪種,趙觀象顯然是懶得搭理。

事到如今,他與高家還有什麼好談的?

趙觀象想也沒想,隨手將請帖揉成一團,丟進了紙簍裡。

……

令他沒想到的是,高家第二天竟然又送來了請帖。

請帖上的內容,還是昨日的那些內容。

隻是這一次,請帖中夾了一條發巾。

趙觀象拿起那發巾看了看,不明所以。

他除了看得出來這發巾是女子款式,而且不是新的,而是被人用過的舊物,上麵留有些許餘香……其他什麼也沒看出來。

“莫非……高家是要對我用美人計?”

趙觀象心中揣測著。

可不說半夜塞個美人進他被窩,好歹也送點惹人浮想的旖旎之物才是。

寄一條女人用過的發巾?

怎麼想的。

趙觀象隨手將發巾放在一邊,伏案寫著公文。

可筆剛蘸到墨水,他的目光又落在那案牘角落的發巾上,微微皺起眉頭。

他總覺得這發巾看著有些眼熟。

趙觀象又將那發巾拿過來,在手上翻來覆去看去,腦子一直思考著這股熟悉感從何而來……

等等,他想起來了!

當趙觀象回想起這條發巾的來曆時,眼神中流露出驚駭之色,騰得從案牘後站起身來。

部堂裡還有其他人,都被他這突然間的舉動弄得一頭霧水,紛紛投來疑惑的目光。

可同僚們驚疑不定的視線下,趙觀象抓起那發巾就朝外衝去。

他剛衝到部堂門口,與迎麵進來的高仆將撞了個滿懷。

高仆將直接被他衝得跌坐在了地上,捂著尾巴骨嗷嗷直叫喚:

“嘶……雛虎,你發什麼瘋?!投胎啊?”

趙觀象卻是一把抓住他的肩膀,麵上難掩焦急:“張旅帥呢?!”

“小張、小張……”

高仆將都被他這突然間的舉動嚇得怔住了,好半晌才指著外頭道:“小張不是幫你審犯人呢嘛,那老些人……”

趙觀象聽到張仆將的下落,不等高仆將把話說完,拔腿就朝著監牢的方向衝去。

……

待他來到監牢,好容易將張仆將從刑房中喚了出來。

張仆將從刑房出來,還有點不大高興:“我正審著人呢……”

可當他看到趙觀象臉色難看,眼球裡都是血絲的模樣,頓時神情嚴肅了起來:“發生什麼事了?”

趙觀象問道:“你媳婦呢?”

張仆將:“?”

這般嚴肅,甚至不惜打斷他的公務,就問這事兒?

不過見趙觀象麵色嚴肅,張仆將還是如實說道:“回娘家省親去了,前兩天半道回來取東西的時候,你不是撞見了麼?”

他狐疑得看了趙觀象一眼,不明白他為啥問了這麼一個問題。

難不成還想因為那天的事,笑話自己一頓?

趙觀象卻不管張仆將怎麼想,直接從懷裡掏出那條發巾,遞給張仆將:“這是不是你媳婦的發巾?”

張仆將一頭霧水的接了過來,拿過來一看,眼神驚訝:“還真是。”

他突然直起脖子,驚愕萬分得看向趙觀象:“不對,我家娘子的發巾為何在你這兒?”

趙觀象臉色更是難看了一分,問道:“確定麼?”

“這有什麼不確定的?你看這上頭有一塊地方顏色不對,是我不小心……不是,是我娘子自己洗的時候不小心洗壞的。”

張仆將將發巾翻過來,指著上頭一小塊有個小補子的地方說著。

旋即,他又眼神不對勁得看向趙觀象:“我先說好,你若起了什麼心思,我可以讓我家娘子介紹她寨中姐妹給你,都是武力不俗……哦,不是,都是秀外慧中的姑娘。”

趙觀象心中僥幸蕩然無存。

在張仆將絮絮叨叨的時候,他閉上眼深呼吸了一口氣。

當再次睜開眼時,眼神已是寒霜遍布,殺意難掩。

他轉身就要往外走。

可就在他轉身的一瞬間,手腕卻被一把拉住。

他回身看去,隻見張仆將一臉嚴肅,認真問道:“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麼?”

趙觀象嘴唇微動,卻是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但最終,張仆將鬆開了手,說道:“記得回來告訴我。”

趙觀象很是詫異,可他很快注意到張仆將麵上雖是強裝鎮定,但卻是緊緊攥緊了拳頭,指甲扣進了肉裡。

他鄭重其事,眼神變得堅定:“好!”

……

待趙觀象走後,張仆將呆呆站了良久,緩緩低頭看了一眼手中那條發巾。

他是突然想到,這條發巾……分明就是自家娘子離家時戴著的那一條。

這不應該出現在趙觀象手中的。

張仆將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知道現在的自己……會是累贅。

因為他的手在發抖,腿也在發軟。

他的大腦已經一片空白,沒辦法思考!

……

公主府,後院。

趙祈安正在清點一些丹藥。

為了幫楚師傅清除氣海魔氣,他近來準備再突破一道紫紋。

為此,他挑選了一些臨近突破的門徒、門客,斥巨資買來了一些武道修行用的丹藥,準備親自出手,為他們破境突破。

這段時間,他可以說一直在忙這件事。

隻可惜收獲有些差強人意。

這元胎紫紋每多一道,難度便是幾何倍的提升,鐵無痕四十年養胎,至少有二十年時間是想從八紋突破到九紋,到最後都沒能成功。

而趙祈安想從三百多道紫紋再多提升一道,足可見這其中難度有多大。

照他估摸來看,除了這段時間的積累之外,至少還得門徒中有一位突破至天人境才夠他再衝擊一道紫紋的。

而他的門徒之中,最有希望的便是趙霓裳,卡在五品巔峰已經快一年了,也該突破這道橫在所有武者麵前的天塹了。

除此之外,便是趙觀象,亦是五品巔峰,隻是晚了趙霓裳半年才達到的周天境巔峰。

正想到趙觀象的時候,突然有下人來報。

“主子,有梟衛看到四少爺提著刀朝著高家去了,要不要派人去詢問?”

提刀?去高家?

趙祈安有些意外。

但他很快還是搖了搖頭,哂笑道:“隨他去,派些人去高府府門前候著就是。”

“是。”

今天後兩章都是3k章,大家就當我補上前天欠的那章了好不好,給大家磕頭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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