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辭話裡話外說自己隨軍後會過艱苦的生活,薑父剛準備再說點什麼,瞬間不約而同的閉上嘴巴。
“聽說你們不打算在京城辦席?”
霍敬淵點了點頭:“這次假期時間不夠,最多還能在京城待一天的時間,所以我打算回西北辦。”
話音落下,主位上的薑震鈞皺著眉頭,目光望著溫辭:“不行,這婚禮是要辦的,我提前和國營飯店老板打過招呼,明天無論如何也要辦。”
儘管他對溫辭沒太多感情。
可溫辭也是自己遺失在外的親生女兒。
薑家的女兒必須要擁有一個風風光光的婚禮,更何況自己親生女兒嫁給的還是霍老·首·長的孫子。
大院都知道霍老·首·長最大的心願是看著孫兒娶妻生子。
蘇桂蘭拉了拉丈夫的衣服。
“小霍,老·首·長一直盼著你結婚,擺席這件事辦肯定要辦。你們倆什麼都不用管,明天中午到就行。”
薑震鈞神色嚴肅,但語氣放緩了一些,舉手投足間像極了位老父親語重心長。
溫辭聽著親生父親說得話,心裡不禁思索著,這話說得有幾分道理,霍敬淵之所以最後會答應這門親事。
就是為了他姥爺的遺願。
自己成了霍家外孫兒媳婦還是得辦一場。
溫辭對上霍敬淵的眼眸,點了點頭:“總歸還是要在京城辦一場。”
“嗯。”
當晚,一通電話打破了原本的計劃。
霍敬淵還計劃著讓溫辭穿上姥爺早就定做的婚服。結果接聽完電話,神色異常嚴肅:“溫辭,我們明天可能不能在京城辦席了?”
“怎麼啦?”溫辭看他一眼嚴肅的表情。
霍敬淵深吸了口氣說:“西北那邊給我們買了最晚一班的臥鋪火車,希望我立馬返回軍區處理一些事。”
“那我們趕緊走!”
現在處於八零年代不少地方也不和平。
連夜給霍敬淵買票回西北,想必一定發生了什麼大事。
溫辭說道:“那我們趕緊去火車站。”
她沒什麼行李要帶,隨時都能抽身陪霍敬淵離開京城。
“那薑叔那邊我來說。”
“好。”
當天晚上,溫辭和霍敬淵坐上了火車離開了京城,臥鋪和坐票的車廂不同,兩人又在同一個車廂。
薑震鈞收到消息時,他已經將邀請函全部發了出去,身為部長級乾部他又深知西北那邊的事。
怪不了小兩口。
隻辦了場沒有新人的喜宴,到場的幾乎都是大院的乾部們,也能理解霍敬淵被西北軍區給召回。
溫辭醒來時,摸了摸自己的荷包,裡邊有1500塊和金手鐲,看見錢還在,她不由鬆了口氣。
昨晚她做夢,有小偷潛入臥鋪車廂把錢全部給偷走。
“怎麼了。”
霍敬淵見溫辭慌亂的樣子不由開口問。
“沒事。”溫辭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昨晚做夢,夢到有小偷來臥鋪車廂偷走了我的嫁妝和金手鐲。”
“有我在。”霍敬淵說道。
溫辭對上霍敬淵眼睛裡的堅定,光是看著就讓人很有安全感。她差點忘了霍敬淵是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