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涼,算不上。”霍敬淵回答。
早些年的時候,西北軍區周邊確實荒涼,甚至滿天黃沙,近兩年環境大變樣,修建了家屬院,周圍種上了沙棗樹防沙!
讓薑家女隨軍西北。
是因為霍敬淵身為西北軍區的軍官,需要以身作則給全軍表率,這樣才會有更多的家屬願意隨軍西北。
霍敬淵的目光落在雀躍的薑家小姐身上,猶豫了下說:“西北家屬院的話,可能不會像京市這邊,大部分事情需要自己做,會很辛苦。”
“無所謂。”溫辭聳了聳肩。
再辛苦有在末世辛苦。
現在是八零年代頂多就是自力更生而已。
霍敬淵眼瞼微垂,先前聽家裡長輩說薑家女是個身嬌體弱的小姑娘,今日一見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雖然證已經領了,婚禮酒席可以定在國營飯店。”
溫辭問道:“能不辦嗎?”
八零年代的國營飯店一桌的價格那是相當高。大院子弟結婚一般是八大桌,還不算每桌的酒錢。
溫辭光想想就心痛錢。
更何況,她身為替嫁的女兒,沒必要!
“為什麼?”霍敬淵不解問。
他這次回京市不光是帶薑家女隨軍西北。
還要辦婚禮昭告大院。
霍敬淵小時候是跟著自己姥姥姥爺住在京市大院,他的父母在其他保密單位工作,碰巧又同姓霍。
所以外人以為,霍敬淵是京市霍家親孫。
自從霍敬淵姥爺去世後,大院不少人認為霍家落寞了,實際上霍敬淵爺爺那邊更是位高權重。
溫辭眨了眨眼睛,聲音軟糯的回答:“三天時間,舉辦婚禮的話可能太倉促,我不想那麼倉促,所以可以回西北辦。”
不知怎麼的,溫辭待在京市身體總有種不舒適的感覺,像是原身的抗拒,在薑家感覺更甚。
聞言,霍敬淵鄭重的點了點頭,關於辦婚禮這件事確實是他想的不周到,他攏共隻在京市待三天。
算上今天,隻有明後兩天時間。
就算明天能定下國營飯店,也倉促了些。
霍敬淵看向溫辭,眼前的女人將會陪伴自己度過一生,他也不希望給她一個倉促的婚禮。
他在軍區聽政委說過,結婚是一輩子的大事。
絕不能太草率。
“那我聽你的。”
溫辭笑了笑,他目光看著霍敬淵胸前休閒的西裝,西裝內搭是件白色的襯衫,能看清他那過於健碩的胸肌。
想摸!
想玩!
霍敬淵筆直的坐在溫辭身側,感受到灼熱的目光,側眸看向她的眼眸閃爍著興奮和期待。
他不由看向溫辭,短暫的對視了幾秒。
霍敬淵實在是受不住,溫辭那目光,彆開了臉,耳尖微微泛起了紅,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
他從小到大接觸女生的機會不多。
在西北軍區時,隻有受傷時會見到一兩位女護士,但她們不像薑家女這般膽大,一般見到自己就避而遠之。
溫辭見他耳尖泛紅,不由輕笑。
還是個純情兵哥哥。
霍敬淵的身材是標準的虎背峰腰螳螂腿。
從他的身材就能腦補出他的倒三肌。
溫辭最喜歡這種身材的男人。
前世,她一直想在大學裡談個這種完美身材的男人,沒想到會遇上末世降臨,喪屍來襲。
成為戰神後,溫辭也沒閒心再談戀愛。
平時光飽飽眼福就滿足了。
可現在……
嘿嘿。
她可是霍敬淵名義上的妻子。
薑塵從百貨商場買了幾套衣服回來,不情不願的把嶄新的衣服扔到沙發邊,開口:“溫……”
剛開口,他對上霍敬淵的臉,立馬改口,笑容淡淡:“薑辭妹妹,你看這些衣服合身嗎?”
薑家寄出溫辭戶口前把她的姓氏改了過來。
薑辭。
霍敬淵掛著薄繭的指腹輕撚。
心裡默念了遍身側女人的名字。
忽然,從樓上傳來“啪嗒。”一聲,花瓶的碎片掉落在樓梯上,伴隨著女人嬌滴滴的尖叫聲。
薑塵立馬慌了起來,也不顧霍敬淵在不在,徑直走上樓梯,見妹妹摔到在地上,露出驚慌失措的表情,安慰道:
“妹妹你沒事吧?”
薑塵的關心聲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霍敬淵聽見聲音後,微微皺了皺眉,據他所知薑家隻有一位女兒,那樓上那位摔碎花瓶的又是誰?
正當他不解的時候,溫辭碰了下他的手。
霍敬淵神色慌亂的把手給收了回來,一臉震驚的看著溫辭,心臟亂了幾拍,喉結上下滾動。
溫辭開口:“我們走吧。”
她不喜歡薑家的氣場。
“去……去哪。”
溫辭:“回家啊。”
說著,溫辭主動靠近挽上了霍敬淵的胳膊,語氣淡定,字字鏗鏘:“我們屬於合法夫妻,霍敬淵同誌。”
同誌兩個字聽得霍敬淵耳尖發燙。
他不適應溫辭行事這般膽大。
但心裡又覺得暗爽。
蘇桂蘭剛想開口挽留,卻聽見樓上有著更大的動靜,眼神複雜的看了眼溫辭,收斂了情緒:
“阿辭說得對,你們已經是夫妻,應該過過兩人生活,我改明兒讓她哥把阿辭的行李送過來,”
溫辭強拉著霍敬淵站起身:“走吧,霍同誌。”
儘管隔著衣服,霍敬淵感受到她的手有意無意的會碰到自己,不知所措緊張的捏緊了拳頭。
出了薑家,溫辭鬆開了霍敬淵的手臂。
她知道霍敬淵不自在。
在這個年月,男女之間都極其穩重。
尤其是單身男女私下不會有過多的接觸。
夫妻之間有保持著距離。
但溫辭不是這個思想,她是孤單二十幾年的現代人,在末世裡見到太多殘酷,所以渴望愛情。
和霍敬淵是剛認識。
但有句老話得好。
來日方長!
她即將嫁去西北隨軍,趁著在京市怎麼能不多了解了解自己丈夫。
畢竟,夫妻生活和諧也非常重要嘛。
咳咳。
想到這,溫辭目光不由落在霍敬淵身上。
仔仔細細的上下打量了幾眼。
霍敬淵身材如此完美,還長時間在部隊上經過訓練,想必他的體力再差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你的體力怎麼樣?”溫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