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氣的力量源於精神意誌而覺醒,但霸氣的成長卻又是在一次次的戰鬥中變得強大。但這裡的戰鬥卻不是虐菜,而是在生死之間一次又一次的堅定自己的所思所想。現在的盲眼刀客一笑,距離未來成為海軍大將的戰力還有十一年多。但哪怕有著十一年的時間差距,此刻的他在果實能力的運用,還有雙色霸氣上其實已然和波魯薩利諾還有庫讚相差無幾。然而在經過凱文帶著他,於短短一天多的時間裡,從偉大航路前半段的阿拉巴斯坦到東海的泰其拉狼,再到北海的費雷凡斯。這一天的所見所聞,與自己這麼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加上特拉法爾加羅那時候以十歲之齡賭上性命拯救故鄉的遺民……以上種種,致使其內心的意誌在逐漸崩塌。他在否定曾經的自己。哪怕這種否定,會讓他失去曾經作的力量。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也沒有回頭對自己的內心解釋,挽留這股力量。“目不視物亦屬一幸……”“在下的目光太過於短淺了啊先生。”“為了逃避這個世界的黑暗而選擇沉淪,為了避免自己看見而毀去雙眼……這樣的自己,不是自欺欺人又是什麼呢?”“在此之前在下遊走於各個海域,麵對黑暗卻隻想著這個世界本就是如此,雖然也曾出手,但卻從沒想過像先生這樣……以力量為倚仗,以生命作為賭注,去徹底改變這個世界。”一笑的手緊握著盲杖刀,一旁凱文的見聞色霸氣感知中,能夠察覺到對方在衰弱。“一笑先生。”凱文看向對方:“你不想知道為什麼我之前說……你的能力關乎著這個世界的未來嗎?”說著凱文再次伸手,下一刻便與其出現在了費雷凡斯醫院的舊址前。凱文看向醫院旁的小巷子:“珀鉛病肆掠著整個費雷凡斯,周圍國家將這裡孤立,因為傳言珀鉛病會傳染……而這個傳言,是世界政府的安排。”“因為他們不想費雷凡斯的內情傳出去,而死去的人,自然是最能夠保守秘密的。”“那個時候,這個城鎮的所有人都將希望寄托於這個醫院的醫生,每一天都會來這裡詢問。”“但珀鉛病早已對他們體內基因產生了影響,根本就不是常規的手術手段能夠根除的。所以那個時候,為了不影響其他醫生們的情緒,所以哪怕內心崩潰,他們也會到這個位置來宣泄。”盲眼刀客以見聞色感知著四周的環境,沉默片刻後問道:“先生想要說什麼?”此時,位於北海的費雷凡斯,正是中午太陽最大的時候。“陽光會驅逐黑暗。特拉法爾加羅那個孩子站了出來,但這並不代表其他人無所作為。”“麵對這樣的世界,每個人都有迷茫的時候……費雷凡斯的其他幸存者,也同樣如此。”“在思想覺醒,明辨善惡是非後,他們之中絕大部分加入了革命軍,將改變這個世界作為了自己的意誌和夢想。”說到這裡凱文頓了頓,隨後聲音沉了下來:“一笑先生現在因為曾經的逃避而慚愧,那麼未來必然也會為了今天而更加慚愧……”一時間,盲眼刀客愣在原地。能夠達到這種程度,自然他並不會是一個愚蠢的人。加上之前凱文所說未來需要他的力量,自然也明白了其中的含義。費雷凡斯這個國家曾經經曆過絕望的人,都在為了理想而儘其所能的去拚搏,那麼自己為了能夠心安而任由意誌崩塌,又是多麼的愚蠢。念及此處,一笑將盲杖刀杵地:“先生,能在繼續帶我轉一轉嗎?不需要涉及革命軍的隱秘,在下隻是想了解自己將會為之不惜性命奮鬥的未來。”凱文頷首回道:“當然可以。”……一連一個星期,一笑跟著凱文於大海上各個革命軍的據點出現。沒有坐標和詳細地址,飛雷神之術的瞬移讓兩人來去都是一瞬間。在緊急救援時,一笑看到了過去如同行屍走肉一般隻為活著的普通人,麵對傷痛卻一臉自豪,雙眼中露出的是彆處不曾有過的色彩。東海二十五座島嶼上,如同世外桃源一般新建的城鎮中,老有所依幼有所養,每個人都對未來充滿了希望。而像這樣的島嶼,在整個大海上有著近兩百個。而在北海的某個國家,這裡曾經是非加盟國,被海賊和海軍聯手掠奪,但如今已經煥然一新。明麵上這裡與革命軍沒有任何關係,但國家護衛軍的形成,確實革命軍一手組建。這裡沒有國王,但卻有一群管理的人,每個人都代表著一個群體。一笑與凱文走在這個國家的街道上,路過學校聽到的是歡聲笑語,路過集市,聽到的是鬨市中的喧嘩和安寧。很快到了放學的時候,校門口一笑杵著盲杖點地路過,凱文在其身後。沒一會兒隻見五六個孩子走了過來,一個小男孩呼出一口氣似乎在給自己打氣:“大叔需要幫忙嗎?”一笑愣了愣,微微抬頭露出雙眼上猙獰的傷口。幾個孩子很顯然被嚇了一跳,但卻並沒有一哄而散,反而嘀嘀咕咕的說著什麼。“大叔真的很可憐啊……”“是被海賊刺傷的嗎?”“大叔應該是護衛軍吧?”“如果不是他們的話,我們就沒可能這樣安然無恙的在這裡讀書。”“我們幫大叔回家吧!”“嗯嗯,我們一起!”幾個孩子很快打成了共識。依舊是剛剛的小男孩打頭,詢問一笑的家在哪裡,他們可以牽手帶他回家。旁邊的一個小女孩也開口道:“大叔可以每天這個時候都在這裡等我們,我們放學就可以幫您回家。”一時間,一笑臉上露出笑容,皺紋都擠到了一起。“我沒有家,不過還是謝謝你們。”說著一笑掏了掏口袋,幾顆被他藏起來的糖果躺在手心:“要吃嗎?很甜。”然而與他想象的不同,沒有一個孩子伸手拿糖果。“因為大叔看不見,所以我們想幫大叔。但我們並不知道大叔你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壞人不會明目張膽的說自己是壞人,所以哪怕是小孩子,我們也要學會保護自己。”“送大叔回去我們也隻會送到街道旁的。”“保持自己善良內心的同時也要保護好自己,我們可是很聰明的!”幾個孩子三言兩語,卻是直接讓一笑愣在了原地。就像之前在東海泰其拉狼所看到的一樣,革命軍在這個國家交給民眾的,似乎並不是什麼真理……而是智慧。這一個星期的所見所聞,他感知到的很多東西,都在此刻連接了起來。思想和智慧,又或者是開智。而在革命軍的口中,這是思想的覺醒。幫助飽受苦難之人的同時,也在教授他們學會思考,學會明辨是非,學會怎樣才能在這個世界獲得一絲光明。人群後不遠處,凱文看著這一幕,所思所想卻並不是孩子們的善良,而是目前以這樣形式解放的國家,還能夠維持多久不被發現。與近十年前的奧爾加王國那時候不同,那個時候偷梁換柱建立那麼大的據點確實太早了。而現在……將思想傳播以當地的民眾為基礎形成據點,這已經是最保險的方法了。護衛軍和學校的老師,還有管理人員,都是就地發展的成員,也一直保持著靜默的狀態。貝加龐克那邊的研究進度,還是太慢了。“阿明!”這個時候,一聲呼喊聲讓幾個小孩愣了愣。隻見學校裡一個中年男人跑了過來,直接就站在了小孩和一笑中間。“跟你們說過兩次了!大人是不會需要小孩子幫助的,除非他打算騙你們!”說著中年男人盯著一笑,目光很快鎖定了那柄盲杖刀。“你不是這個國家的人!”一笑有些尷尬的將盲杖藏了藏,但卻很顯然無濟於事。正當這個老師要呼喊護衛軍的時候,凱文走上前將手搭在了一笑的肩膀上,同時對老師微微欠身:“實在抱歉,這就離開。”下一刻,趁著這個老師回頭喊人的空擋,凱文與一笑直接就消失在了原地。……阿拉巴斯坦的麵館。盲眼刀客歡快的吃著麵前的蕎麥麵,整個人的狀態與一個星期前已然大不相同。而在凱文的見聞色感知中,相比於一個星期前,麵前的這位盲眼刀客氣息更加厚重了一些。摒棄了過去的意誌,否定了曾經自己的同時,他也迎接了新的意誌,新的理想與目標。“呼……”喝下最後一口麵湯後,一笑滿足的呼出一口氣。凱文見狀笑道:“一笑先生還真是喜歡吃這種麵食啊。”一笑回道:“和您相比,在下這樣的人怎麼配稱之為先生?如果不是您,現在我還依舊對未來迷茫著。”凱文:“我隻是個引路人而已。”思索片刻後,一笑道:“最開始的時候在下想過加入海軍,因為最起碼他們代表著明麵上的正義。後來我看到了海軍的一些惡行,新時代報刊登的奧哈拉事件,也讓我對海軍失去了信心。”“而麵食……那個時候,這是唯一的口糧啊。”(注:抱歉,實在是一直一笑一笑的讓我自己都出戲,所以還是藤虎吧。我知道他叫一笑,藤虎是代號,但一笑真的有些出戲。)……說到這裡藤虎頓了頓,隨即轉移了話題:“先生還沒有說在下的能力與未來的關係……因為實在好奇,所以。”話音落下,凱文想了想回道:“以見聞色霸氣將能力附著於星球之外的隕石,能夠做到這種程度的我隻知道你一人。這個世界在八百年前,曾經有著數塊大陸……”僅僅一句話,便讓藤虎內心一緊。八百年前……新時代報所刊登的奧哈拉事件,世界政府之所以毀滅奧哈拉,便是因為那段空白的一百年曆史。凱文繼續道:“司法島那處海域的空洞,基本可以確定是人為造成的。而大陸被淹沒,也同樣如此。”一時間,藤虎知道了自己能力的用處。但能夠形成如司法島那樣空洞的力量……怎麼可能?!雖然第四期新時代報有過一版【世界的真相】報道,但那樣的事情,實在是無法想象。凱文笑了笑,將藤虎的心神拉了回來。“敵人很強大,但我們不會因為它強大便放棄反抗不是嗎?黎明終將到來,黑暗也會過去,我們有所準備。”隨後凱文站起身,將藤虎送往了革命軍在偉大航路一處學習的據點。這是兩天前凱文便說起過的。在革命軍,沒有通過思想考核的人無論戰力多強,都無法成為正式成員。革命軍自始至終重視的,都是思想的堅定。……阿拉巴斯坦首都阿爾巴那。在將藤虎送往據點學習後,凱文便再次回返,並且來到了這個國家的王宮所在地。王宮之中,凱文身影忽然消失又再次出現,黑色的術式在地麵遊走,讓其輕鬆寫意的步入王宮,沒有任何人發現。議事大廳中,與凱文不同,一個普普通通的小男孩僅憑自己一人,便從王宮外直接衝進了這裡。很顯然,能夠安然無恙是因為國王寇布拉的示意。“我們……我們的村子都乾枯了!”“為什麼?為什麼您不來幫我們!”圍著頭巾的小男孩握緊拳頭,眼眶中還蓄著淚水。然而緊隨其後一個胖大叔也衝了進來,一把將男孩的頭按下請求寇布拉的原諒。隨後寇布拉讚揚了男孩的勇氣,提出可以讓村子的人先來阿爾巴那,但反對使用跳舞粉降雨,並表示那會對國家的氣候帶來災難。看著這一切的凱文歎了口氣。所以有時候像寇布拉與力庫王這樣的君主,會是解放與變革的最大阻力。很快,小男孩被他的父親帶了下去。寇布拉看向一旁的伊卡萊姆:“讓國王軍去一趟那個村子,帶上充足的食物和清水,務必不能讓國民有死傷出現。”伊卡萊姆應了下來,隨後歎了口氣:“最近雨水越來越少了,阿爾巴那的降雨倒是充足,但其他地方……”寇布拉目光凝重:“無論如何也不能使用跳舞粉這種東西,那樣會導致整個國家都麵臨災難。”這個時候,一個人影走了出來。“跳舞粉會讓降雨改變,但整個阿拉巴斯坦的降雨量實際上是有數的。所以如果使用了跳舞粉,那麼其他地方的降雨便會隨之減少。”凱文看向寇布拉的同時,頭發如同泡麵的伊卡萊姆,與臉上塗滿了油墨的年輕人攔在了他們的國王身前。同一時間,兩排的護衛軍舉起長矛,將凱文包圍起來。【注:有約定的是力庫王。】寇布拉並沒有慌亂,而是沉聲問道:“閣下是……?”凱文並沒有回答,而是轉而看向包圍自己的護衛軍。“實在抱歉,但在表明身份前,諸位還是睡一會兒吧。”一時間,霸王色霸氣形成的赤色光暈浮現,壓迫感以其為中心波動。“嗡……”“嘭。”僅僅數秒,整個議事廳除了凱文與上首的三人外,所有護衛軍全部暈了過去。隨後一抹黑色的術式在地上遊動,凱文瞬間消失,再次出現已然到了三人身後。“唰!”一柄長刀揮動,卻被凱文單手握住。“不要這麼緊張,阿拉巴斯坦的護衛軍隊長。”凱文的聲音很溫和:“能力的展示隻是在表明我的身份。而讓剛剛那些護衛軍們睡一覺……伱們應該也不想我出現在這裡的情況被世界政府得知不是嗎?”話音落下,長刀被凱文放了下來。寇布拉也隨即攔下了年輕的貝爾:“名聲與力量都響徹世界的先生,我們不是對手。”凱文歎了口氣:“已經抱歉過了,雖然依舊失禮。並且這一次來阿拉巴斯坦,也是想要嘗試一下。”嘗試?聞言寇布拉目光微凝:“阿拉巴斯坦屬於世界政府的加盟國之一,閣下如果想要嘗試什麼,並不應該來這裡才對。”目光對視下,凱文微微搖頭:“雖然很多隱秘你也並不清楚,但僅僅你所知道的一些片段,就不應該將自己或者說阿拉巴斯坦這個國家,放在世界政府的那一方才對。”話音落下,伊卡萊姆與貝爾不清楚,但寇布拉卻身體有些顫抖。而凱文則繼續說道:“護衛隊長和護衛副官沒有一樣睡過去,是我對一個仁善國王致以的敬意。接下來關乎到王族的隱秘,所以……”後麵的話沒有說完,但三人都能夠聽懂。貝爾有些著急:“國王大人,對方如果是有意這麼說……”“你們先退出去吧。”寇布拉皺著眉。還想說什麼的貝爾被伊卡萊姆一把抓住,湊近耳邊開口道:“那個人想要做什麼我們在與不在沒有任何區彆,並且王族的隱秘,也不是我們應該探聽的。”十分鐘後,議事廳裡隻剩下凱文與寇布拉,之前昏迷中的護衛軍也被抬了出去。不過伊卡萊姆兩人離開時,寇布拉還不忘叮囑寇沙村子乾枯的問題,要儘快讓護衛軍前去幫助他們。這一幕讓凱文再次有些感慨。等到議事廳的大門關閉,凱文才開口道:“阿拉巴斯坦的奈菲魯塔莉一族,事實上自八百年前便繼承了那個隱名不是嗎?這樣的你們,又怎麼可能和世界政府是同一立場呢?”僅僅開場的一句話,寇布拉便整個身體都有些顫抖。“閣……閣下怎麼會……”凱文回道:“同屬於創立世界政府的那二十位王之一,隻有阿拉巴斯坦的女王與其家族沒有搬遷到瑪麗喬亞。在此之後,女王的姓氏後有了隱名……”“所以阿拉巴斯坦,天然就處於世界政府的對立麵啊……寇布拉。”聞言,寇布拉一屁股坐回了王座,雙手緊握成拳微微顫抖:“所以閣下是以這個隱秘作為威脅嗎?那麼你成功了!”“並不是。”凱文的聲音打斷了他。寇布拉猛地抬頭,卻發現對方並沒有任何戲謔的意思。凱文繼續道:“阿拉巴斯坦與德雷斯羅薩不同,所以我想做一個嘗試,畢竟繼續等待的話隻會徒增死傷。”“當然,這僅僅隻是一個嘗試。你可以拒絕,同時關於阿拉巴斯坦的隱秘,我也不會暴露給任何人。”寇布拉皺著眉思索著這些話裡的含義,還有對方並不似作偽的神情。如果想要迫使阿拉巴斯坦加入革命軍公然對抗世界政府,那麼剛剛就不應該將護衛軍震暈,也不會讓伊卡萊姆和貝爾離開。順理成章的定下阿拉巴斯坦的立場,才是對方目的的最優解。“閣下請說。”凱文隨即開口道:“安插革命軍進入阿拉巴斯坦的教育、軍事、民生管理之中,配合形成思想的改變。”思想的轉變?寇布拉有些無法理解,但這樣的做法,必然會讓阿拉巴斯坦成為革命軍的一部分。作為能夠參加世界會議的一員,寇布拉對瑪麗喬亞多少有一些了解。連天災都能夠消除的君主……【注:這話出於力庫王,同樣是世界會議資格的國王之一】這樣的力量,阿拉巴斯坦的立場改變,是會給這個國家帶來災難的。“我……拒絕。”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後,凱文歎了一口氣。“寇布拉。”語氣中並沒有任何被拒絕後的憤怒,隻是有些歎息之意。“有時候弱小就是原罪。哪怕作為國王,在力量上無法反抗,便會被算計的死死地。這個國家的災難即將開始,如果有一天你改變主意,可以聯係我。”在留下一個小型通話裝置後,凱文還放下了一張使用說明。“需要提前告訴你的是……如果答應的話,未來的阿拉巴斯坦將不會有國王的存在。”放棄王族的身份?寇布拉看著麵前的小型通話裝置,再一抬頭,卻發現剛剛還在麵前的那位鬥篷人,已然消失不見。……(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