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間的在線人數迅速開始上升。
諸多觀眾們都是興奮不已。
“老江又要寫東西了?是要寫我們洞庭湖的嗎?”
“哇塞,老江的靈感啥時候能枯竭一下?這顯得彆的文人都很呆。”
“老江要寫什麼?”
“老江要給我們大湘南寫作品了?激動!”
“老江…………”
……
諸多嶽陽本地的觀眾們最是激動,都期待江辰能給本地寫點代表性的作品。
就如江辰之前在蘇州寫的楓橋夜泊,在魔都的黃浦江邊寫的浪淘沙,在長安寫的長恨歌,在回川蜀路上寫的蜀道難,在蓉城武侯祠寫的蜀相等等,具有地域代表性的作品,都能極大的提高當地的人氣熱度,吸引很多人去觀看,長遠看的話,還能極大增加文化底蘊,幾百年後或許會變成名勝古跡。
而此時在蓉城的川大。
一間辦公室內。
顏守中,張舒文,林霜,李文君幾人都坐在一起看著江辰的直播,他們是從京大過來川大的,剛才一起來顏守中的辦公室內說入職的事情,正好看到顏守中在看江辰的直播,所以就一起看了起來。
顏守中最近是春風得意,不隻是京大的幾位人才來入職了,還有同樣在京城的水木也來了幾位中文係領域的頂尖人才,還有魔都的雙星,江浙的浙大,同樣在西北的長安交大等等名校的中文係領域都有不少人跳槽來到了川大中文係入職。
川大中文係的底蘊一瞬間躍升到了全國前幾的地步,雖然還是沒法和京大水木相比,但是目前的紙麵實力,已經不弱於浙大雙星長安交大等名校了,如果算上隻是掛職的江辰的話,那就算是水木京大也能碰一碰。
畢竟,一個江辰就足夠拉平水木京大百年積累的底蘊了。
張舒文看著直播畫麵,露出一絲微笑:“我以為江辰去上綜藝唱歌,可能一段時間看不到他寫東西了。沒想到,這麼快就能再看到他揮毫。看來,我是不用擔心江辰會放下毛筆了。”
張舒文這兩天聽說江辰去上綜藝節目,心中的確是有些擔心江辰會被娛樂圈的名利場所腐蝕,以後可能都很難再寫出好的作品。
現在看江辰這麼快就再次要寫作品,心中放鬆了許多,知道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江辰肯定沒有放棄自己的書法文采。
顏守中笑道:“那是,江辰的才華說是古往今來的第一人也不為過了。前天寫的那幅陋室銘,真的是人人都想要,掛在自己家裡,一下子就不一樣了。”
林霜笑道:“說是陋室銘,但是現在還有誰是住著陋室的?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就說明這不是陋室了。”
李文君淡淡一笑沒說話,隻是目光看著直播畫麵上的江辰,以及跟在江辰身邊的顏如玉,眼中閃過一絲羨慕。
張舒文:“如果能把那幅陋室銘拿來觀摩一下就好了,那堪比王右軍的書法真跡,還是第一次出現在世上!”
曆史第一行書書法真跡,就是傳說中的王右軍的蘭亭序,但是那幅真跡一直不曾出現過,隻存在於傳說中。
而現在江辰寫的這幅陋室銘,書法和王右軍齊平了,那麼這幅陋室銘就是當今世上的第一書法真跡。
顏守中微微苦笑搖頭:“太難了!不過,如果你們想看看江辰的長恨歌和水調歌頭,我可以找人托關係去看一眼!”
張舒文眼睛一亮:“我聽說了,是在江辰父母家裡?”
顏守中點頭:“不錯,江辰把這兩幅作品真跡交給父母保管了,他父母不介意彆人去家裡參觀。但是,關係一般的人,肯定是沒資格去的。我恰好認識江辰的大伯,可以讓他大伯帶我們登門拜訪,去看一下長恨歌和水調歌頭真跡。”
張舒文激動的站了起來:“那太好了!”
林霜也是激動的俏臉通紅,李文君同樣是眼神滿是期待。
他們放棄國內數一數二的名校,來到西南川蜀入職,為的是什麼?當然不是前途,也不是名利,就是為了他們心中的追求,就是想看看最頂尖的書法和文采。
現在剛來沒幾天,就能近距離欣賞江辰的長恨歌和水調歌頭真跡,頓時讓張舒文和林霜感覺來川大是來對了。
顏守中繼續說道:“我正打算和江辰商量,把他留在魔都和京城的作品運送過來,我們川大幫他保管,建立一個專門的展覽館來放置他的作品。”
張舒文的眼睛更亮了:“那太好了!”
林霜和李文君也都是眼睛發亮。
想到以後在學校就能看到江辰的大部分作品,看到江辰寫的浪淘沙,寫的醉花陰,寫的望嶽等等作品,他們就有些激動,有些迫不及待,恨不得現在就把那些作品都運送過來集中展覽,他們現在就可以過去一幅一幅的觀看研究。
不過,相比而言,他們更想去江辰父母家裡看看那幅他們心心念念的曆史最佳長篇敘事詩長恨歌,以及不是在中秋寫的,卻被他們認為是曆史第一中秋詞的水調歌頭!
這兩幅作品的文學價值,簡直太高了。
再加上江辰的書法藝術加持的話,那真的是曆史上數一數二的珍品了。
林霜還期待地說道:“如果能把長恨歌和水調歌頭也借過來一起保管展覽,就更好了。”
顏守中頓時苦笑搖頭:“那不太可能,他父母雖然不介意彆人上門觀看,但是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借走的。如果是我,我也肯定會這樣,作為父母,允許彆人上門觀看,是為了炫耀兒子的作品,但是也肯定不會允許自己兒子的代表作被拿走。”
三人聽了,都表示理解的點點頭。
兒女有所成就,父母肯定想要炫耀一下,但是也絕對會儘可能的保護。
三人閒聊了幾句,然後就不再說話,同時看向直播畫麵。
因為……
畫麵中,顏如玉和韓晴幾人已經把帶來的筆墨紙硯紛紛放在了韓爸放在陽台上的桌案上,然後韓晴再次親自給江辰磨墨。
顏如玉心中想搶這個位置,也不敢這麼直接的搶,她知道自己現在是江辰身邊地位最低的一個,韓晴說是老大也不為過。
顏如玉作為川妹子,一向是不吃虧的性格,但是在江辰身邊也不敢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害怕惹的江辰不高興,讓她馬上走人,那她就苦死了,好不容易才混到江辰身邊來的。
江辰站在桌案前,看著前麵的洞庭湖,以及那嶽陽樓,緩緩拿起了毛筆,然後沾了沾墨水。
旁邊的韓爸韓媽夫妻二人將江辰這氣勢,心中就都是佩服不已了,再看自家女兒站在江辰身邊磨墨,儼然是一幅紅袖添香的畫麵,極其的和諧,兩人心中更是開心和期待。
韓爸微微上前了一步,站在更近的地方,想看的更清楚一些,目光直盯盯地看著江辰的毛筆。
隻見江辰手中的毛筆緩緩落下,三個飄逸瀟灑的文字迅速出現。
嶽陽樓記。 僅僅四個字,韓爸就是滿臉的佩服。
這四個字,他是一輩子都不可能寫出來了。
也是曆史上除了王右軍之外,其他所有文人墨客都寫不出來的文字。
第一次現實中近距離觀看,韓爸比看直播的時候更加的震撼和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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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辰的每一筆一劃,都仿佛渾然天成一般,一筆一劃組成文字,就變成了藝術風景,看起來是極其的賞心悅目。
看完書法,再看嶽陽樓記四個字,韓爸更是心中一震,滿臉的驚喜。
外麵不就是嶽陽樓麼?
江辰在他家裡寫下這篇嶽陽樓記,那他這裡也要隨著江辰這篇文章而名留青史了。
並且和門前的嶽陽樓綁在一起了!
這是明晃晃的青史留名的機會呀。
江辰手中的毛筆沒有停留,繼續揮毫書寫,動作行雲流水,筆走龍蛇,筆劃如天成。
一個個文字迅速出現。
“予觀夫巴陵勝狀,在洞庭一湖。銜遠山,吞長江,浩浩蕩蕩,橫無際涯;朝暉夕陽,氣象萬千。此嶽陽樓之大觀也,前人之述備矣。然則北通巫峽,南極瀟湘,遷客騷人,多會於此,覽物之情,得無異乎?”
短短的一句話,讓現場安靜無比,直播間都安靜了許多,雖然在線人數再次上漲到了兩千萬,但是說話的人卻反而變少了。
遠在蓉城,川大的顏守中和張舒文,林霜,李文君幾人都是眼睛瞪的大大的,眼睛都舍不得炸一下,生怕一眨眼錯過了江辰寫字的過程。
在他們眼中,江辰的每一個動作,一筆一劃之間都是渾然天成,都是書法藝術,都是不容錯過的細節,如果他們能學習其中的一分,肯定就能讓他們邁過當前的門檻,成為書法大師了。
林霜低聲喃喃道:“文采斐然,大氣磅礴,寫的好!”
張舒文也點頭讚同:“寫的好!”
顏守中:“寫的好!”
李文君:“寫的好,字更好!”
幾人同時點頭。
江辰這文字,真的是看的太享受了。
不過,比起上次寫陋室銘的時候,並沒有什麼進步,依舊是保持在和王右軍差不多的水準。
他們也能理解,同時鬆了口氣,這才是正常的。
如果江辰站在曆史第一書法的高度上,還能短時間內有明顯進步,那就直接超越王右軍,成為名副其實的第一人,不是和王右軍並列了,那就太不可思議了。
現在看著江辰的書法和寫陋室銘的時候差不多,也稍微鬆了口氣,但是依舊驚豔羨慕不已。
這文字,隻要是個懂書法,喜歡書法的,都絕對喜愛不已。
更彆說,還寫的是如此文采斐然。
短短的一段話,就將嶽陽樓前的洞庭湖寫了出來。
而江辰的毛筆沒有停,繼續寫著。
“若夫淫雨霏霏,連月不開,陰風怒號,濁浪排空;日星隱耀,山嶽潛形;商旅不行,檣傾楫摧;薄暮冥冥,虎嘯猿啼。登斯樓也,則有去國懷鄉,憂讒畏譏,滿目蕭然,感極而悲者矣。”
“芷若春和景明,波瀾不驚,上下天光,一碧萬頃;沙鷗翔集,錦鱗遊泳…………”
江辰的動作沒有絲毫遲滯,看的旁邊的人,以及諸多直播間前的觀眾滿是羨慕,這是文思如泉湧呀。
多少人一輩子都很難遇到一回的文采爆發時刻,但是江辰卻仿佛隨時都可以。
仿佛,每一首作品在江辰的心中都瞬間就有了全部成品,迅速寫了出來,沒有思考,沒有斟酌。
行雲流水,毫無停頓。
旁邊的韓爸看的心潮澎湃,有一種想跪下的衝動,如此人物,簡直比史書上那幾位頂尖大文豪都要不可思議。
他還不敢相信,如此文章,如此書法,竟然在自己家裡寫成,一時間心中都滿是自豪感。
“嗟夫!予嘗求古仁人之心,或異二者之為,何哉?”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
“是進亦憂,退亦憂。”
“然則何時而樂耶?”
“則必曰: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呼!”
江辰寫完,緩緩的放下毛筆。
而旁邊的韓爸已經是看的渾身顫抖,滿臉通紅,眼睛甚至有淚光在醞釀。
這最後一段,真的看的他是激動的大腦一片空白。
其他諸多看直播的觀眾也都是驚豔的站起來大喊一聲。
張舒文就直接站起來大喊道:“寫的好,寫的太好了。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這,這是多大的胸懷才能寫出來的語句,太好了!”
顏守中也是激動的滿臉通紅,聲音顫抖地說道:“的確,寫的太好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這簡直可以作為每個人的人生格言了。江辰現在可能就是在踐行這一句,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所以,他把一切都看的比較淡然。”
“這境界,整個曆史上也沒有幾個人能比。”
林霜則是低聲喃喃道:“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就憑這幾句,這篇文章就足以流芳百世,傳頌千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