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趙公明的身份地位，他可沒興趣去保護一個狂妄的官宦子弟，隻是給一些人發了條消息，就不管了。
且不說這個結論隻是根據現有的有限情報推論的，是否準確還存疑，即便是準確的，護住了這個子受，結果無外乎再到手一批變異者的屍體罷了，對案情本身毫無推進。趙公明需要的是查到幕後之人，眼前這台設備的價值無疑更大。
趙公明直接以集團的名義向西方科技發去了質詢函，讓他們來人對這台報廢設備出現在這裡給出合理的解釋。
這個行為本身挺霸道無理的，畢竟賣完東西，那就屬於買家的了。報廢後如何處理是人家買家的自由，沒義務向你彙報。但集團霸道慣了，且這台設備確實牽扯到了大案。
很快西方科技的人就來了，一見來人，蔡勻下意識的就想離開。來的不是彆人，正是負責來參展的準提。
準提依舊是那副和善舒服的樣子，很誠懇的向趙公明解釋。
“收到消息，我就聯係公司內查了。這台設備確實是我們公司去年報廢的，按照流程記錄，是被送去了垃圾星。之後就再沒記錄了。”
趙公明對準提明顯客氣了很多。
“準提教授，怎麼您還親自跑一趟。我就是按慣例詢問一下，貴公司回個函就行了。”
集團號稱覽儘天下英才，但也就是說說。遊離在集團之外的頂級科學家不算少，這些人有些是研究方向和幾大集團不同路的，有些是單純就不喜歡集團，或和集團裡的某些人有矛盾，被排斥在外了。更有一些則是完全出於頂級科學家的尊嚴，不屑居於人下，而自立門戶的。
這準提就屬於有野心，有傲氣的最頂級那一小撮科學家之一，以趙公明的地位，也不敢對他不敬。
“嗬嗬，無妨，我就在附近，就來一趟。非法人體改造是不可容忍的行為，我也願意儘一份力。更何況...如此明目張膽的往我們西方科技頭上栽贓，此賊欺人太甚，就連我這好脾氣都忍不了了。”
趙公明指了指設備的控製麵板。
“對方繞開我們集團鎖死程序的手法很是精妙，我是個粗人看不太懂。既然教授您來了，您見多識廣，還請幫忙分辨一二。”
準提聞言也沒客氣，直接上手操作了一番，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這手法，這邏輯，是昆侖那邊高手的特色。這家夥有點意思啊，栽贓完我們，又把禍水往昆侖重工頭上甩，好手段。你還要查麼？”
趙公明搖了搖頭。
“跟著對手的節奏走，早晚被帶溝裡。其實從查到機器出自你們西方科技，我就沒打算追這條線了，挖坑的意圖太明顯了。”
兩人又客氣了幾句，準提就離開了。他親自露麵其實就是一個態度，以自身聲譽作保，把西方科技從這件事中摘出去。畢竟是麵對集團的直接壓力，他也真怕有人死咬不放。
送走了準提，案子似乎又一下子陷入了僵局。趙公明卻毫不在意的帶著蔡勻回去了。
“小家夥你記住，做人啊不要太死板。無論是你做實驗，還是查案，甚至是生活，有時候停一停，換個方向，也許就成了。彆學你家教授，那麼倔，一個項目搞了八年。哦對，聽說成了，回頭你給她說一下，給我送一套來，幫她測測。”
蔡勻隻能點頭應是。他現在對這個案子一頭霧水，雖然自詡聰明，但這種事更多的還是經驗和信息來源。他畢竟不是專業的，能想到的就那麼多，已經幫不上什麼忙了。但蔡昀卻因為剛才準提的到來，和趙公明談起了之前的異樣。
“你是說，準提教授給你下過精神暗示，企圖影響你？”
蔡勻點頭。
“我不知道這種精神暗示能達到什麼程度，我自身雖然沒覺醒什麼強力異能，但在念力方麵還有些長處，所以沒被影響。”
蔡勻本不想陷入這種事中，他的身份地位都太低，甚至石磯教授都太低，一旦被卷入大佬之間的衝突中，很可能第一時間就被碾碎了。但是趙公明實力地位都夠高，又是安保部這樣的正管，關鍵能聽出和石磯教授關係很好，所以蔡勻決定還是說了，也算對集團負責了。
趙公明沉默了片刻，才囑咐道。
“此事我會暗中求證，你就彆參與了。此事到此為止，不要再對任何人提起，包括石磯那丫頭。”
蔡勻趕忙答應，算是卸下了一個包袱。
之後三天，蔡勻都跟著趙公明。隻不過趙公明的行為他開始看不懂了。
先是督促著餘化他們把一套正規的調查流程重新走了一遍，然後就是審查不像審查，談話不像談話的約談了很多人。包括殷商政府的官員，科技與發展部的一些官員，一些來參展的諸侯國人員，甚至包括幾大集團的一些人。
就這麼忙了三天，趙公明就直接離開了，整件事也沒個結論。展會被攪的亂七八雜，也辦不下去了，草草就結束了。直到踏上了回程的路，蔡勻才向教授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教授嘲弄地一笑。
“呦！跟著大人物跑了幾天，就覺得自己也是大人物了？你有什麼資格知道結論？你看不懂就對了，趙大哥什麼身份，他親自來隻是代表了集團的態度，向其他人表示集團認真了。再說了，趙大哥...噗！”
說著，沒忍住笑出了聲。
“哈哈，趙大哥打架還行，集團內排進前三。但那腦子...都是肌肉，動不了一點。”
這話蔡勻沒敢接，人家關係好怎麼說都行，他可沒資格胡說。隻能換了個話題。
“教授，展會搞成這樣，咱們的裝備銷路真的沒問題麼？”
“說起這個，正好，回去後你再出趟差，放心很近的，就是附近的駐軍。算算時間工廠那邊第一批貨應該差不多了，你送一趟，順便負責售後。正好十八號你也熟。哦對了，十八號還是臨時代號，你幫忙想想有沒有合適的產品名。”
蔡勻想都沒想。
“您看黃巾力士如何？”
“挺形象的，還是年輕人腦子活，那就這個了。”
蔡勻很自然的就應下了這件事，畢竟提供售後的技術支持本來就是他們這些實驗室的打工仔的本職工作之一。而且骷髏星係的駐軍很明顯是白骨實驗室的固定客戶，他也有興趣熟悉一下，也為自己將來開辟一下客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