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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二個聖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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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敲定的劇本戎溫言就開始籌備著殖民地第一場戲劇的工作。

表演的地點就在戎溫言大宅前麵的廣場上,雇傭人搭建起一個帶有幕布的舞台。

而演員在當地閒雜人員或者家庭主婦之中挑選合適的演員,其中白雪公主由一位帶娃的寡婦承擔。

她一個人不僅照顧孩子,還要砍柴賺錢養活兩人。擅長使用柴刀和斧子,身體素質也不遜色於男性。

就是她的皮膚粗糙且發黑,儼然一副農夫的樣子,完全不像是公主的樣子。

不過給她抹上格洛莉婭的化妝品——鉛粉之後,她看上去白的有些病態了。就像是把臉埋進了麵粉裡麵了一樣。

但這個年代就是喜歡這種病態的妝容。

而且比起鉛粉更加瘋狂的是,有女性會主動感染肺結核,以追求白皙的皮膚和病懨懨的樣子。

格洛莉婭察覺到一旁觀看的戎溫言,似乎對於這個裝扮有不滿。

她現在自然而然覺得,戎溫言喜歡是男人看不上這種女性的裝扮。

“其實這樣白有點病態了...”戎溫言說道格洛莉婭衝過來捂住他的嘴巴。

“你們東方不喜歡束腰,不喜歡白皮膚?說實話,我也看過幾幅來自東方的畫作...上麵的女性也是細腰和潔白皮膚。”

戎溫言點頭肯定,但是不等戎溫言解釋,一個突發事件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街道上,一個陌生人出現在眾人視野中。

僅僅是第一眼,眾人視線就集中在這個的陌生女人身上。

雙排扣的海軍軍官製服,貼身的馬褲和高筒軍靴,乍一看這個女人穿著是標準的男裝。

但從她飄逸的黑長發和胸前隆起的絨軟山脈,任何人都看得出這是一位男裝麗人。

但比起女扮男裝,真正引起人們注意的是她身後背著的東西。

一口棺材,通過鐵鎖纏繞在左手然後拖在身後。

她朝著廣場上的眾人走來,走路的同時拖著那口棺材。木板和地麵因顛簸而碰撞在一起,發出沉悶的噪音。

隱約之間,棺材之中顯露出一具乾癟的屍體。

等這個怪異女人已經靠近廣場了,護衛們才如夢初醒一般站了出來,慌忙之中有人腰間的黑火藥撒了一地。

而真正站在這個女人麵前的時候,這些人即便身為男性,手中裝備了火槍卻也還驚恐萬分。

全都是因為他們看見,女人身上裝備的武器——捕鯨魚叉。

足足有手臂粗細,一人高的巨型魚叉。如果被這樣一把魚叉擊中那麼就和被炮彈砸中沒有區彆。

而這把本該裝備在捕鯨船上的,需要兩名成年壯漢水手使用的武器,卻被她一個女子輕巧地攜帶著。

不需要任何教會鑒定,眼前這個魚叉女毫無疑問是聖女。隻有聖女才有可能揮舞起這恐怖的武器。

“滾開...”

一句話,一個眼神,這些護衛們立刻作鳥獸散。手上的火槍都隨意丟棄在地上。

他們可不想被那把魚叉刺中,看看上麵那些倒刺,即便是鯨魚也無法掙脫,而人類恐怕會直接變成碎肉。

隻有衛隊長還站在戎溫言麵前,他雙手雙腳都因為害怕而顫抖,被這樣一把魚叉擊中估計連全屍都留不下。

戎溫言主動上前將坐輪椅格洛莉婭護在身後,然後向麵前的女人說道。

“小姐,有什麼能幫你的麼?”

說英語詢問的同時,戎溫言能感覺到對方母語並不是英語。內心告訴他,應該說俄語和對方交流。

“奧斯曼人?不...你是東方人,終於讓我逮到你們了。”

女人帶著明顯的俄語口音,吐字間還能聽到那標誌性的彈舌音。

她取下背後的魚叉握在手中,雙刃的魚叉頭不僅僅可以作為矛一般投擲,也可以當做長刀劈砍。

“三個月前,我的姐妹被一個吃酸菜的家夥割傷了。我花了&bp;10英鎊買了它,真是青黴素軟膏......但她還是發燒了......三天後他們離開了我......”

雖然對方口音很重,語法也是一片稀爛。但戎溫言好像明白了,現在的情況是客戶投訴上門了。

考慮到已經確定了,羅斯柴爾德家族盯上了金烏。現在出現的這個斯拉夫女人,可能是他們雇傭來鬨事的家夥。

還沒等他思考出對策,身後的格洛莉婭卻推著輪椅上來到戎溫言麵前。

年輕的貴族千金,麵對眼前這個女人沒有一絲懼色。反而是魚叉女刺客卻暫避鋒芒,沒有再朝戎溫言繼續前進。

聖女之間能互相感應,現在隻有格洛莉婭,才能勉強震懾住這個斯拉夫女人。至少在對方發現她是一個殘廢之前。

戎溫言看到格洛莉婭手指在顫抖,她估計不能震懾這個魚叉多久,他馬上用俄語同搭話道。

“小姐,我們金烏製藥肯定會對自己產品負責。隻要你能證明,自己使用的是我們金烏的產品就可以。”

麵對同樣的聖女,魚叉女人也不敢貿然行動。她緊握著魚叉,淡綠色眼眸,死死瞪著眼前的格洛莉婭。

但當她聽到了自己熟悉的俄語,而且還帶著自己親切的口音。這略微緩和緊張氣氛。

妹妹去世之後,再沒有人和她說起過家鄉的語言。她不得不說著蹩腳的英語,行走在這些外鄉人之間。

俄羅斯人在新大陸也是少數人,儘管還是有一部分來自匈牙利或者保加利亞的斯拉夫人,但終歸不是她熟悉的俄羅斯人。

“兩個月前,我在紐約港口處購買...”說話同時,魚叉女從口袋裡拿出一塊臟兮兮的藥膏丟給戎溫言。

刹那空氣之中彌漫著一股海水的腥味,藥膏盒子上覆蓋了一層已經發黑的鯨魚油脂。

接過藥膏,戎溫言乍一看這的確是自己生產的藥膏,金烏的標誌和包裝盒。

“可能是藥品被汙染了...”

還未說完,魚叉女立刻大聲辯駁道。

“我用船上僅剩的淡水洗手,然後按照你們說的步驟,給我妹妹上藥。”魚叉女情緒激動,話音也越發的高亢。

格洛莉婭掙紮著從輪椅上站起來,雙手扶住輪椅讓自己看上去像是正常人站立的樣子。

這讓對方隻敢加大音量,不敢投出手中的捕鯨叉。

另一邊,戎溫言則仔細思考了一下當前的信息。雖然不排除是藥膏被汙染的可能性,但對方顯然不可能接受這個解釋。

思考的同時,他的手指摩挲著這塊藥膏,將包裝上麵泛黃的油脂擦去。恰好漏出了下麵一行不起眼小字。

“小姐,這不是我們公司的藥膏,您自己看。”

說話同時戎溫言將藥膏丟了回去,多虧了那層凝固鯨油遮蓋其他信息,現在那行小字顯眼無比。

他也明白了,眼前的魚叉女並非是競爭對手派來搞事的打手,而是真的因為假冒偽劣藥膏坑害而失去至親之人。

“拙劣的謊言,這就是你們金烏製藥的藥膏!”

就在魚叉女即將失控的瞬間,她眼睛瞥見了藥盒背麵的那一行小字。

儘管做不到流利讀寫英語,但是基本的單詞她還是認識的。

刹那,她突然感覺頭暈目眩,好像那些旱鴨子們暈船了一樣,分不清到底是自己在旋轉還是周圍世界在旋轉。

在身體倒下的之前的,用捕鯨叉支撐住了自己身體。

那小字赫然寫著——黑鳥製藥。

用油墨印刷上去的小字,不可能現場造假。所以真相就是,她買了假藥,害死了自己的妹妹。

她摘下自己破爛的船長帽,單手抓著帽簷然後低頭向戎溫言誠懇致歉。

“抱歉,是我錯怪你們金烏了...”

不管這個女人之前行為如何,她現在能承認自己錯誤,戎溫言就不會在意她之前行為。更何況就算她此刻失去理智,也在情理之中。

失去至親之人,又有幾個人能保持理智。

這個社會上多少人麵對鐵證,都選擇死鴨子嘴硬。讓他們承認自己錯了比殺了他們都難受。更何況一個失去了自己親人之後,多少人都直接陷入了瘋狂。

“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安排人將您妹妹遺體送回俄羅斯帝國...我們金烏願意承擔這部分費用。”

可魚叉女卻搖頭否定,水手本就沒有落葉歸根的執念,而她們還是於視死如歸的捕鯨人。

當捕鯨叉命中自己目標那一刻開始就注定是以一方的死亡告終。

“我隻需要知道他們在哪,害死我妹妹的人在哪!我會獵殺他到天涯海角...”

戎溫言開口想說,自己也不知道那些人總部在哪裡。

但眼前魚叉女卻再一次傾倒,她奮力抓住了自己魚叉,但是手掌卻一點點滑落。

幾秒鐘她便癱倒在了地上,同時手中的魚叉也隨之一起掉在地上,巨大重量震飛了周圍的灰塵。

戎溫言立刻上前查看魚叉女情況。

靠近對方之後他才看到,魚叉女臉色漲紅,呼吸急促,並且身上雙排扣製服已經被汗水浸透。

伸手觸碰對方額頭,強烈灼燒感仿佛自己碰到一塊燒紅的碳一樣。

無需醫生測量,他確定魚叉女已經患上了高燒,而且病情很嚴重,必須立刻得到醫治。

如果換成一般的地方,魚叉女毫無疑問將會死去。發燒成這樣,基本上已經是免疫係統在絕境下和病毒放手一搏了。

不過今天算她走運,來到了這個世界唯一能提供現代醫療的地方。儘管戎溫言也不是什麼專業醫生,但是在這個時代所謂醫生能提供不是什麼詭異液體,就是放血和灌腸。剃個頭發都可以算是專業外科醫生。

“格洛莉婭,回家收拾一張床,再將壁爐點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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