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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直趨漢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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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夜幕漸漸退卻,張郃率軍在上午出發向東。

除了留夏侯儒在武興、六千人屯駐修整以外,其餘剩下的一萬三千多兵、悉數由張郃指揮著向漢中挺進。

皇帝早已吩咐了,取實利而不要慕虛名。

在山路上追擊蜀軍,除了斬獲些蜀軍殘部、大概率抓不到蜀軍的關鍵角色。這是為了追擊的虛名浪費兵力、浪費時間之舉。

而向東就不一樣了!

諸葛亮率軍南逃,這分明是將漢中拱手奉送,這才是最大的實利!

沮縣、陽平關……這些沿路城池關隘必然處於驚懼之中。

而且漢中的重要性不必多說,取了漢中又可以借助漢水、與荊州連成一片。

一個抓諸葛亮的概率,還比不上漢中之重!

若是說到漢中,張郃與曹真二人,都能算得上是老熟人了。甚至此時身在軍中的郭淮也是一樣。

建安二十年,曹操率軍十萬進發漢中,攻取陽平關後、張魯軍隊全線崩潰。曹操率大軍北返之後,留夏侯淵和張郃督軍在此。

建安二十三年,劉備攻漢中之時,張郃就在陽平關外阻擊劉備軍隊,迫使劉備不得不南渡漢水、翻山越嶺屯駐定軍山。

建安二十四年夏侯淵死後,張郃被郭淮等人推舉掌軍。曹操到了之後,在陽平關外負責對敵蜀軍的,就從張郃變成了曹真。

陽平關?

對於曹真二人,熟的不能再熟了!簡直如同自家後院一般!

八日晚,曹真一日夜行軍百裡、抵達沮縣城外。

沮縣不過是小縣,又不在蜀漢的防禦重點上,如何能抵得住一萬騎兵圍城的威勢?

況且……

丞相不是在赤亭與魏軍對戰嗎?魏軍的一萬騎兵又是如何到的沮縣?丞相又在哪裡?

沮縣降的乾脆。

隨著城門洞開,魏軍騎兵迅速從城門湧入,把守了沮縣內的各個重點之地,將城防接管了過來。

曹真也親自召見了沮縣長傅昕。

由於已至夜間,曹真又欲知曉陽平關的情況,因而將傅昕叫過來交談一二。

“降臣拜見大將軍!”傅昕快步上前,竟直接跪倒在地拜了起來。

“傅縣長請起!你既已經歸順大魏,按照陛下吩咐應得重賞。同朝為臣,又如何要跪拜呢?”

“多謝大將軍!”傅昕收起了諂媚之態,起身後束手站在堂中。

曹真看向傅昕,這名四旬的肥胖縣長,竟一瞬間看起來有些順眼了。

“還請傅縣長交待一下,漢中現在有兵力幾何?”

“有一萬兵力!”傅昕聲音乾脆的回答道。

曹真略有些詫異的問道:“你是如何知曉這個數字的?”

傅昕拱了拱手:“昔日從祁山退軍後,所有退回漢中的人員、軍隊,都是在沮縣城外經過的,在下又如何不曉呢?”

曹真捋須笑道:“那依你看,漢中這一萬軍隊現在應該屯在何處?”

傅昕平靜答道:“陽平關兩千守軍,沔陽兩千、南鄭四千、成固兩千。”

曹真這下是真驚訝了,從席中起身、語氣也變得認真了許多:“傅縣長是如何得知這項軍情分派的?你不過一介縣長,應該無從知道這類軍情吧!”

傅昕拱手應道:“大將軍,在下確實無從得知軍情。但在下在大軍回返之時,可是率百姓服了運輸的徭役。”

“從沮縣出發的軍隊,到陽平關少了多少,又到沔陽少了多少。”傅昕笑了一聲:“這些又如何能瞞得過負責運輸之人呢?”

曹真走近到傅昕麵前,盯著這個四旬略胖的縣令看了幾眼,咂著嘴說道:“沮縣我也來過多次了,真沒料到還會出你這麼一個曉事的!”

“明日你隨大軍一同前往陽平關!若你所說樣樣不差,我自會征辟你入中軍為官!”

傅昕臉上並無懼色,依舊平靜的拱手一禮:“謹遵大將軍令。”

傅昕走後,曹真獨自回想此人的行為,卻一時想不通他剛開始時為何那般諂媚。

……

奪取赤亭,帶來的不僅是軍事上的勝利。

得益於故道水的漕運功能,從關中運來的糧食可以直接抵達大軍身側,減少了許多運輸壓力。

曹真是六日上午、督三萬軍出發南下的。

這幾日內,曹睿也終於有時間、有精力開始處理些後方的政務了。

若細細論起來,這次出兵接近半年的時間,比上次征淮南還要更久一些。皇帝久在京城洛陽之外,僅憑衛臻三日一次的通報,又如何能將政事照顧的細致呢?

就拿幾日前、青泥水河穀中交戰之時來說,曹睿與曹真、司馬懿、陳矯三人一起玩了一天的彈棋。

坐於後方、等待前線決戰結果的精神壓力,足以令人心中焦灼。

隻能玩一玩彈棋、搞一些賭注消磨時間,哪有心力處理政事呢?

司馬懿本就是錄尚書事、又是東閣重臣,梳理朝政本就是他的分內之事。

“陛下,辛侍中處有許多積壓未決的事項。”司馬懿在帳中拱手說道:“臣選了其中最重要的三項,還請陛下示下。”

“司空請說。”曹睿點頭。

“第一件是臨晉、萬年兩縣百姓逃役一案。”

司馬懿抬眼看了眼皇帝,繼續說道:“二月底之時,臨晉、萬年兩縣百姓第二次被征發、前往隴右運糧。”

“行至雍縣之時,三千餘百姓在為首之人陳大、胡寧的帶領下,棄輜重而逃、欲要返回本縣,殺了監督運糧的縣吏。”

“辛侍中遣人將陳大、胡寧抓獲,三千百姓也發回本縣、著各鄉各裡看管起來。”

司馬懿將辛毗原本的文書遞給皇帝:“辛侍中建議將陳、胡二人夷三族,三千百姓皆流一千裡。”

曹睿翻看了幾眼文書,歎道:“冬日運糧不易啊!走了一遭、還要走第二遭!”

“司空,辛侍中處有沒有統計過,各地運糧百姓死了多少?”

司馬懿答道:“近半年來,雍州和河東、平陽二郡服徭役的百姓死了兩千餘。或是因寒冷、或是因疾病、或是因意外。”

“辛侍中隻負責關中和河東、平陽,其餘各州督運糧草由尚書台負責,辛侍中並不清楚。”

“衛師傅也沒給朕說。”曹睿輕聲道:“十二月至三月底,就按四個月、一百二十天來算,光運糧每日就死二十多人。”

“朕已經令各郡各縣悉加防護了,卻還是難免這種事情。”

司馬懿拱手道:“陛下勿要心憂,這也是難免之事。曆來大軍出征都要征發徭役,冬日死傷根本就是難以避免的。”

“即使陛下不發徭役,冬日該死人還是要死人的。”

曹睿瞥了司馬懿一眼:“雖說是這個道理,但朕還是不能這般處置。”

“告訴辛侍中,為首兩名殺官造反之人夷三族,手中沾過血的斬首,其餘百姓就不要流千裡了,免其他罪行,但要人人抽十鞭子以作警戒!”

“若是流千裡,不知還要死多少人?誅首惡也就夠了。”

“遵旨。”司馬懿毫不經意般的領命,接著說起第二件事來。

“第二件事,三月初、遷至關中的隴右羌人陸續抵達,辛侍中遣人將其屯在池陽、武功、藍田、雍縣、鄭縣五地。”

“但新遷入關中的羌人普遍有些不穩的傾向。雖然在遷入羌人之時,已經將其原本的種落儘量打亂,還是在各屯田處所內、時有爭鬥甚至死傷之事發生。”

“辛侍中向陛下請示,該用什麼標準處理。”

曹睿抬眼看向司馬懿:“司空以為該用什麼方法處置?”

司馬懿拱手答道:“臣以為應該從嚴、從重處理!”

“羌人不服王化,雖然種落首領領了大魏好處,但大多羌人百姓卻還是積習難返。”

“若爭鬥致人死傷,首惡判斬,其餘皆應嚴懲!”

“司空的意思朕聽明白了。”曹睿點頭:“對待這些羌人百姓應該恩威並施,但是朕的‘恩’,他們一時半會也感受不到、也體會不到朕的深意。”

“但是論‘威’,來的更快也更管用,是也不是?”

“陛下聖明。”司馬懿拱手道。

“那就告訴辛侍中吧,”曹睿吩咐道:“雖然是朕將他們遷來的,但羌人犯法並無特權,該殺就殺、該懲罰就懲罰,且要從重!”

“威懾他們幾年,習性也能漸漸改過來了。”

“還有第三件事……”

……

政事處理起來千頭萬緒,但曹睿的基本原則就是儘量愛惜民力、儘快恢複生產。

而曹真八日到的沮縣,九日下午便進發到了陽平關外,從容紮下營來。

張郃拋下步軍由郭淮在後統領,親自向前與曹真彙合,商量起進軍的軍略來。

“張將軍,這兩日發生的事情都上表陛下了嗎?”

張郃點頭應道:“已經悉數稟報過了。不過從沮縣來的倉促,還未收到陛下的回信。”

曹真點了點頭:“不過你說,我們從漢中退走這麼些年,陽平關卻還是這個陽平關。如今再取陽平關要幾日?”

張郃看著曹真帶笑的神情,略微想了一想:“五日?”

曹真哈哈大笑:“張將軍還真是與我想到一起去了!五日已經足夠!”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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