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看著徐淵的表情,雲冥就已經知曉,徐淵已經將來龍去脈捋清楚。
無奈歎了口氣,雲冥張張嘴,想要安慰徐淵,卻找不到任何理由。
聯邦腐朽至此。
對於一個少年來說,或許這是最大的打擊了吧。
看似社會和諧,平民生活水平逐步提高,實際上平民們的性命卻從來都不在有些人的眼裡。
兩枚弑神導彈,哪怕是用來對付史萊克和唐門,那落下之後對整個史萊克城又該是多麼巨大的災難。
可以說,整個聯邦的人口不至於降低超過一成,但是聯邦的精英人才,起碼要少去近兩成。
當然,若是這背後有傳靈塔在扮演重要角色,或許他們所在的那片區域會受損最小化,能保留下不少精英。
可無論如何,弑神導彈落下,那將會是數百萬乃至千萬傷亡的可怕災難。
徐淵麵色痛苦,陷入掙紮。
他的臉色不斷變幻,似乎內心在糾結,在劇烈地搖擺不定。
慢慢的,徐淵的表情也堅定起來,目光閃爍不停的光芒也定了下來。
“老師,所以因為弑神導彈的危機,您耽誤了自己的修煉?”
雲冥露出一副無奈的表情。
“我們已經問責聯邦議會了,現在議會也已經做出調整。”
“老師,議員的調整,真的就能從根本上彌補他們這次的失誤嗎?這應該已經不是失誤了,而是**裸的針對史萊克的滅絕計劃。”
雲冥沉默不做聲。
能夠將弑神導彈弄出去,其中意圖不必多說。
“老師,那些議員哪怕被調查,哪怕被問責,也都是聯邦來管的吧?”徐淵淡淡道。
雲冥知道徐淵說的是什麼,他提醒徐淵。
“小淵,你記住,我們史萊克是——”
徐淵直接打斷他的話。
“老師,標榜的中立,不參與政治,隻是自己在給自己套枷鎖。”徐淵盯著雲冥,道:“若真的內心坦蕩,我史萊克哪怕沒有中立的標簽,隻要我們史萊克不對聯邦指手畫腳,不插手政治,那又如何?為何非要在意一個名義,一個名聲?”
“這個世界,終究是強者為尊,我們又何必需要這麼一個名義?”
雲冥搖了搖頭,歎道:“你不懂,史萊克終究隻是一個學院。”
“不,老師,我很懂,史萊克是魂師界最強勢力,為何要忍讓?我不信那議會中的議員能當選靠的不是力量。”
徐淵冷哼一聲,補充了一句:“況且,哪怕論為聯邦做的貢獻,我史萊克的諸多閣老,諸多內院學子,哪個沒有資格?”
一切的掣肘,都不過是自己為自己設下的限製罷了。
“小淵,你說的這些,曆代海神閣閣主哪個又不明白。”雲冥搖頭,任由徐淵以怒氣將一切想法說出來,才緩緩解釋。
“為師也有過思考,也有過和你一樣的想法,但你要知道,強者為尊,所以強者可以為所欲為,就像那聖靈教的邪魂師,強大之後便會隨心所欲去作惡。”
“實際上,這是強者的通病。”
“邪魂師隨心所欲,沒有約束,是對普通人威脅最直接的。
傳靈塔的強者醉心權欲,撥雲弄雨,控製在一定程度,便不會對底層民眾造成災害,當然,一旦過剩,可能會對普通民眾造成最嚴重的危害。
戰神殿靠的是約束,純粹的約束,製度的約束,對民眾的威脅是最小的,也是出意外的可能最小的,但也是對強者最大的不尊重,一旦激發逆反心理,承擔一切後果的便是議會。
我們史萊克則是以怪為名,在史萊克的風格影響下,海神閣諸多閣老隻是性格怪異,以怪標稱,何嘗不是在約束自己。”
徐淵聽著雲冥的解釋,情緒也逐漸冷靜下來。
是這樣麼?
這就是老師繼續沿著以往史萊克的風格繼續管理史萊克的原因嗎?
“議會權力大,卻也承擔著巨大的風險。”雲冥看著徐淵,進一步解釋:“魂師修行,一旦到了某個程度,本身的意誌會很純粹,尤其是想要突破靈域境,對自身的理念必須認可,忍辱負重反而可能永遠失去突破的機會。”
“也就是說,曆代的戰神殿出身的極限鬥羅,都是發自內心堅守著自己所認為的戰神殿的準則,一旦議會這個上層的表現違反了他們約束戰神殿的前提,那議會也會受到反噬。”
“你以為這次的議會變動是我史萊克發動的嗎?錯,是陳新傑發動的,陳新傑,前任戰神殿殿主。”
“是,你想的是我們動手,以極儘手段逼問出一切真相,可你認為陳新傑的手段會仁慈嗎?”
雲冥露出一抹冷笑。
能成就極限鬥羅,本身都不會心慈手軟。
尤其是對待非弱勢群體。
“他陳新傑可還是軍團長。”
議會的變動,變的不隻是議員的名額,還有議員背後的勢力。
那些被處決的與這次事件有關的議員背後的勢力,但凡以往有過不光彩的事跡的,都成為了陳新傑發力的緣由。
沒有提供口供?
沒關係,既然懷疑你了,那自然是你背後本就不光彩。
“如你所說,這是個強者為尊的世界,陳新傑乃是戰神殿第一強者,這一代的戰神幾乎都得到過他的培養,他又手握海神軍團,無人可擋。”
每個人看待問題的角度都是不同的。
“假借他人的手完成這一切,終究憋屈啊。”徐淵憤懣道。
雲冥沒有繼續開導了。
起碼,徐淵應該是聽懂了他說的關鍵。
史萊克奉行的準則固然是偽君子的行為,在標榜中立,可這已經是對手底下諸多強者的一個穩定的約束。
怪,而非壞。
“老師,難道您就一直要因為弑神導彈而無法閉關修行?”
徐淵很急。
深淵的危機很直接。
尤其是聖靈教也是深淵一方的,被聖靈教牽製住的話,雲冥這些年很可能無法實現有效的提升。
雲冥目光閃爍。
徐淵的表現已經很明顯了,急切希望他變強的意圖表現得也很明顯。
而樹老曾經也催促過他要變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