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高一米九的顧時裔,行走間自帶壓迫感。
五官精致、氣質清雋的他,懷裡抱著粉雕玉琢的小團子,兩人走在商場裡吸引了不少人目光。
何況他們身後還跟著兩排黑衣保鏢。
氣場直接拉滿。
顧時裔帶著女兒在商場閒逛,也讓她看到了這個時代,與大容國風土人情的不同。
他給薑兮寶買了現代女孩的衣服,又讓人定了一些和她身上衣裙相似的國風裙。
薑兮寶眼睛裡的好奇就沒有離開過。
她覺得這個時代棒極了!
看到小團子頭頂的寶石發簪,顧時裔帶她離開了商場,去了海市最負盛名的一家古董珠寶店。
跟在身後的季白,手裡已經拿了很多小孩子的玩具和零食。
他秒懂顧時裔的意思。
進門後,季白對女店員禮貌道:“把店裡適合女孩的首飾都拿出來,要最好的,麻煩了。”
女店員一看顧時裔周身氣場,喜上眉梢。
沒白給財神爺磕頭!來大單子了!
她立馬把人迎到了裡麵包廂,把店裡最貴的首飾都拿了出來。
女店員熱絡介紹:“幾位貴客,這是我們「王記古董商行」的鎮店之寶,你們看看。”
顧時裔放下抱在懷裡的薑兮寶,輕聲說道:“兮寶,去挑挑,有沒有喜歡的?”
然而,小團子隻是看了一眼,便又跑回了他懷裡坐著,興致缺缺。
他見狀低聲問道:“都不喜歡?”
女店員拿出來的首飾,不僅有珠釵、耳鐺和手鐲,還有很多精致又曆史悠久的珍藏品。
薑兮寶搖搖頭:“甚是普通。”
每次大舅舅和二舅舅戰勝歸來,宮裡都會給賞賜,稀世珍寶、綾羅綢緞、萬兩黃金,無一不精。
疼愛她的兩位舅舅,總把最好的留給她。
在看過了巧奪天工的國之珍寶後,薑兮寶實在無法對這些粗製濫造的首飾,有任何歡喜。
還不如冰淇淋和奶茶呢。
-
第一次當父親。
顧時裔自然是想要給女兒最好的。
聽她說不喜歡,他當下就抱著她起身:“既然不喜歡,那我們就換一家。”
女店員愣了一下,她已經有三個月沒有開單了,好不容易來個大客戶可不能放過。
她急忙道:“等等,我們店還有一套稀世珍品!”
“是三千年前某國的禦賜之物,價值三億……不過我得去和老板申請,才能拿給顧客看。”
隻是她話音剛落下。
休息室的門,就被一個男人從外麵推開。
他嘲諷地看著顧時裔:“喲,這不是我的植物人堂哥嗎?”
男人叫顧墨庭,是顧炎川年輕時風流的產物。
母不詳。
而他,也是成年後才被顧炎川帶回顧家。
後來顧家破產,顧時裔昏迷,他也被外人猜測是最有可能繼承壹L集團的人。
這兩年,顧墨庭可沒少用壹L集團未來總裁的名頭,在外麵招搖炫耀。
他懷裡的女人,看到顧時裔眸中閃過震驚。
“時裔……你醒了?”
她有些尷尬地推開了顧墨庭放在她腰上的手,理了理衣服領子,想要掩蓋住什麼。
薑兮寶敏銳察覺到了女人的情緒。
她轉頭看向顧時裔,用眼神詢問他:爹爹,你該不會做了對不起娘親的事情吧?
讀懂女兒眼睛裡隱藏的意思。
顧時裔拍了拍她後背,安撫她道:“爹爹不認識她。”
聽到他的話,女人眼底劃過落寞的情緒。
重新摟住她腰身的顧墨庭,冷笑:“不熟?堂哥,你昏迷兩年,連自己的未婚妻沈穗穗都不記得了?”
他這話說的咬牙切齒,轉眼又是一臉得意。
“不過你記得也沒用,她兩年前就爬上了我的床,現在是我女朋友。”
沈穗穗臉上難堪,扯了扯他衣服:“墨庭,彆說了。”
顧墨庭一巴掌扇在了她臉上,居高臨下道:“為什麼不說?沈穗穗,你不要忘了,現在我才是你男人!”
隻要想到自己搶走了顧時裔的未婚妻,他就格外興奮。
昨晚聽到他爸說顧時裔已經蘇醒,顧墨庭就有些擔心到手的財富飛了。
後來知道安排了殺手,他又鬆了一口氣。
顧時裔就算是個天才又如何?
辛辛苦苦賺的錢,到頭來還不是留給他揮霍!
就連未婚妻都變成了他的女人!
心情愉悅的他,立馬帶著沈穗穗出來瀟灑。
結果剛進門,就聽到了顧時裔的聲音。
推門一瞧,還真是他!
本該在昨夜死掉的顧時裔,不僅好端端坐在這,氣色比他還好,顧墨庭心裡瞬間火氣爆起。
他對女店員諷刺道:“不用申請了,我堂哥如今可沒有錢。”
如今壹L集團的決策權,可在他爸手裡。
顧時裔就算醒了,也拿不回。
一個口袋空空的窮鬼,還想買價值三億的珠寶?
嗬!癡人說夢!
想到過去他每次主動和顧時裔攀談,對方總是高高在上的冷漠模樣。
再看現在他打腫臉充胖子的樣子,顧墨庭就覺得痛快。
隻可惜,顧時裔並未理會他。
全程漠視了他的存在。
既沒有應他的那一聲堂哥,也沒有理會他妒忌下的嘲諷。
就像麵對一個可有可無的垃圾。
忽視得徹徹底底。
反倒是聽到了他這些話的薑兮寶,詫異地看著顧時裔,心疼不已。
原來她爹爹不僅柔弱不能自理,還沒有錢財傍身嗎?
這日子竟過得如此淒苦!
薑兮寶覺得自己爹爹好可憐啊。
在心中暗暗思忖。
等她回了將軍府,定要讓兩位舅舅給爹爹多準備一些珍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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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女店員有些猶豫。
那套珍寶確實價值不菲,若瞧了卻買不起,她也不好和老板交代。
顧時裔抬了抬眼皮,夾雜著讓人難以抗拒的上位者氣場。
女店員下意識說道:“我馬上去拿!”
等她出門,緊繃的身體才放鬆下來,這男人的氣場也太強大了吧。
當古董店老板得知有人要買那套稀世珍寶,立馬親自去保險庫取了出來。
休息室裡。
顧時裔懷裡的薑兮寶,睜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奇怪地看著在對麵沙發坐下的顧墨庭。
此人麵相,看著實在是不討喜。
顧墨庭也注意到了,顧時裔懷裡的女孩。
他眼珠一轉,繼續道:“堂哥,這女孩……該不會是你的私生女吧?”
雖然才三歲多,即便隔著兩個時空,但某些惡語還是有共通性的。
聽出他罵自己,薑兮寶氣呼呼瞪了他一眼。
此人實在是聒噪極了。
她爹爹大病初愈,本就虛弱。
他竟然如此欺負她的爹爹,此罪不可饒恕。
薑兮寶拿出將軍府小小姐的氣勢,對後麵的季白說道:“護衛叔叔,給他掌嘴。”
察覺到女兒的維護,顧時裔心裡一軟。
他聲音冷冽:“季白。”
那雙漆黑深邃的眸子,迸射出銳利的暗芒,直視對麵虛張聲勢的男人。
顧墨庭挺了挺胸膛,絲毫不懼:“你敢!”
結果下一秒慘遭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