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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道劍術、遮龍山、古氐羌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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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時分。

陳玉樓盤膝而坐。

雙眸緊閉,臉色平靜。

隨著他一呼一吸,兩道白色氣流在口鼻之間來回流轉。

越是靠近遮龍山獻王墓,心頭那股無形的壓迫感便越足。

雖然在人前,永遠從容鎮定,但隻有他自己才知道,遮龍山大藏有何等可怕。

那些鱗蟲巫蠱都是其次。

最凶險之處。

乃是能夠吞食一切的混沌屍洞,以及遍體生眼的烏頭肉芝。

屍洞有形無質,任何生靈一旦落入其中,縱是大妖之身也十死無生。

而太歲,自古就有萬物之祖的說法。

葬龍經上說,凡風水大衝,清濁失調之處,便會生出肉芝。

而根據其形態不同,吉凶各異。

一目者為太歲。

二目則為青忽。

五官兼具稱之為烏頭。

隻有遍體生眼方能叫做天蛻。

傳說中天蛻,已經是太古凶神留在世間的肉身。

彆說他隻是煉氣關的修士,就是已經凝聚爐鼎、做到水火交煉那一步,遇到天蛻,也會在瞬息間被溶化。

但就算隻是烏頭肉芝,五官兼具,在民間傳聞中已經是妖靈之物。

妖物化形尚且難如登天。

一座肉芝竟然成就人形,褪去軀殼,可想而知修行了多少歲月。

遮龍山內外。

他至少都有了些準備。

唯獨對這兩頭大凶之物,尤其是屍洞,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想到特彆好的克製之法。

不過。

要是連他都半途而廢。

那些夥計豈不是白白送死?

所以,與其想那麼多,還不如加倍修行。

就像鷓鴣哨一樣。

赴約的那天,他隻是隨口指點了幾句,如今半個多月過去,他一身氣息已經愈發厚重內斂。

堪破養氣關隘隻不過是遲早的事情。

靈、紅姑娘以及老洋人也沒有半點鬆懈。

天賦最好的靈,已經隱隱摸到了門檻,隻等一個契機,便可以越過龍門,自此踏入煉氣關。

他們尚且如此勤勉。

陳玉樓又哪會甘於落下?

滇南之地,山脈綿延,天地間草木靈氣尤為濃厚,對他而言,絕對算得上是修行寶地。

從瓶山返回的那一個月。

一連數天的閉關,他便已經凝聚靈種,打破瓶頸,連升三境。

而今,這一路吐納修行。

內斂之境已經徹底穩固。

氣海中的靈種,也愈發通透,青芒碧綠,宛如一顆精雕細琢的玉石。

呼——

數個周天下來。

陳玉樓緩緩吐了口濁氣。

自從種下靈種,他已經感覺到身體內的汙濁雜質,已經越來越少。

每一次打坐修行。

就像是一次洗髓伐骨的過程。

難怪古話說,食氣者神明而壽,內外一體,無塵無垢。

“內存觀想而煉形,接下來,就是神識了……”

站起身,沿著窗戶望了眼外麵。

中營河上白霧籠罩,天地間寂靜一片,不過天上那輪銀月已經快要隱去,隻剩下一道微微的輪廓。

天應該快亮了。

陳玉樓低聲喃喃。

雖然一夜未睡,但雙眼卻是清澈通明,不見半點倦色。

煉氣五境。

一旦煉出神識,對於盜取遮龍山的把握又將會大出幾分。

稍稍緩和了下心神。

他並未躺下休息,而是提劍推開房門,走廊兩側的屋子裡呼嚕聲此起彼伏。

其他人還在沉睡。

不過……

當他走過一間屋子外時。

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借著半掩著的門縫往裡掃了一眼。

對著窗的桌子前,一道身穿長衫的背影還在奮筆疾書,不時傳出幾道讀書聲。

鐵棍矗立在一旁。

看上去已經很久沒有動過。

看到這一幕,陳玉樓眼中不禁閃過一絲讚賞之色。

袁洪經曆過瓶山修行不易。

知道一份煉氣法價值何等之高。

所以,秉燭夜讀還真不是句虛言。

多少年前就開了竅的它,偷學瓶山屍王吐納煉氣,雖然進展緩慢,但靠著這麼多年之功,也修成了妖身。

通宵熬夜而已。

對它而言,應該沒什麼問題。

陳玉樓沒有打擾,任由他繼續勤苦讀書,負手信步穿過走廊,沿著樓梯一路往上方而去。

不多時。

等他走上甲板的那一刻。

略顯清冷的微風拂麵而過,一掃胸中鬱氣。

眼看天色還早。

他也不耽誤。

取下劍鞘,打磨如鏡般的劍身上寒光四濺。

隱隱看見一道如蛇蛟般的虛影在劍中浮動。

“李樹國說劍封鞘蘊養則有靈。”

“不過……這樣的大妖凶兵,倒是不用怎麼養了。”

滿意的看著長劍。

尋常寶劍,都會封鞘一段時間,以養出氣勢。

但龍鱗劍中融入一截與六翅蜈蚣精血相通的妖筋,煞氣天成,凶意滔天。

自然不需要這麼麻煩。

手指輕輕劃過劍身。

似乎察覺到了他的氣息,龍鱗劍內頓時傳出嗡的一道錚鳴。

頗有一種躍躍欲試之感。

“急什麼?”

陳玉樓挑眉一笑。

不過嘴上這麼說,手裡動作卻是半點不慢,手握長劍急刺而出,動作飄逸,倒是有幾分傳說中的劍仙之姿。

之前他雖然向鷓鴣哨請教劍術。

不過,後者卻不知曉,他年少時被那位老道帶入深山修行。

除卻一身異術之外。

最重要的便是一門劍法。

那老道從未向他表明過身份來曆。

不過這些年裡,陳玉樓用一把小神鋒卻能屢屢斬殺強敵,沾染鮮血無數。

小神鋒看似如刀。

其實是袖中劍。

隻可惜,當日為了斬殺那頭六翅蜈蚣,最終被它一身毒血所汙,融成一灘鐵水。

以往他看不透那老道。

如今踏入修行之後,再去細細回想,才後知後覺,他怕也不是尋常人。

隻可惜,命數短了點,不然說不定早些年就能踏入修行。

練完一趟劍術。

陳玉樓滿身大汗,但他卻沒有半點不耐,反而的通體暢快。

“道門自古就有法劍之說。”

“沒記錯的話,龍虎、青城、茅山,皆有劍術傳承,就是不知道……我這屬於什麼來頭?”

感受著和他心意越發相通的龍鱗劍。

陳玉樓心中暗自思忖道。

不過這門劍法。

在他看來,飄逸有餘,卻少了幾分淩厲殺氣。

龍鱗劍雖然能夠互補一些。

但對他來說,終究還是差了一籌。

“要是有機會,倒是可以往青城山或者龍虎山走一趟。”

“對,尤其是龍虎,五雷殿的天書,也是好東西。”

念及至此。

陳玉樓收起長劍,握在手中,轉而朝著船舷邊走去。

不知覺間。

朝日緩緩升起,陽光破開水麵上的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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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觀想了片刻。

等他從入定中掙脫出來。

船上那些夥計也都陸續醒來,阿迷州中炊煙嫋嫋,碼頭上多了不少人影。

“又一天了。”

舒了口氣,陳玉樓不再多留,提著長劍一路返回船艙。

不多時。

伴隨著跌宕起伏的動靜。

樓船再度起航,沿著中營河,一路西去。

船上時間總是飛逝。

轉眼。

又是幾天過去。

這幾天裡,袁洪不舍晝夜的拚命讀書,終於認全了一千字。

陳玉樓也沒騙它,確認無誤後,將築基功口訣傳授於它。

袁洪如獲至寶,除了吃飯睡覺之外,這段時間心神幾乎全都沉浸在了其中。

它在瓶山時。

就曾窺探屍王在山巔吐納月華。

從而踏上了修行之路。

雖然隻有半桶水,但等於已經打了根基。

比起昆侖和紅姑娘,這種毫無基礎的反而多了幾分優勢。

極有可能會後後發先至。

超越幾人率先修成玄道服氣築基功。

就是不知道,它和靈誰能更先一步了?

“到南澗咯……”

船隻轉入元江後,因為水域寬闊,他們所往的方向又是順水而行,速度比起在南盤江時快了一截不止。

這天。

還沒過晌午。

巴莫熟悉的聲音,便在走廊裡響起。

“到了?”

“南澗,這地方怎麼聽著有點耳熟?”

“能不熟麼,前幾天總把頭不是都說了,船到了南澗古城就換馬隊走陸路了。”

“那豈不是能騎馬趕路了,他娘的,我這輩子都不想再坐船了。”

“誰不是,這前前後後都坐了七八天了吧?”

房門紛紛推開,一幫打骨牌的夥計,連手裡的牌都顧不上了,衝到走廊上,急切的朝巴莫求證。

“到了到了。”

“你們這幫小子,坐一趟就受不了了?”

巴莫無奈的笑著。

他這輩子都在過水行船。

要像他們這樣,日子都沒法過了。

船隻緩緩進入渡口,剛一靠岸,一個個就迫不及待的將行李、貨物,還有最重要的馬,牽著走上了碼頭。

陳玉樓幾人則是落在最後。

與巴莫一起站在船舷上。

“阿普,今天就要離彆了,回頭要是再過這條水路的話,我們再雇你的船。”

陳玉樓笑了笑。

“那好,我還能掙你小子兩份錢。”

巴莫也是咧嘴一笑。

不過那雙渾濁的眼神裡,隱隱透著幾分不舍。

回應了一句後,便抱著水煙筒吧嗒的抽著。

前後十多天相處,從一開始的陌生,到如今相交莫逆,說舍得肯定是假的。

“對了,伱們要去的騰越一帶,那邊多是沒有開化的土人。”

“古氐羌、古百濮、百越、三苗、東胡甚至吐蕃、女真,千萬小心,不要隨意招惹他們。”

聽到他這句囑咐。

陳玉樓也有些感慨。

之前閒聊的時候,他曾提到過一次。

沒想到巴莫就記在了心裡,臨走前還擔心他們會吃虧。

“行,我知道了。”

看著那張滿是風霜的臉,陳玉樓點點頭。

他很想說,等從遮龍山返回時,大概率會去一趟撫仙湖,問問巴莫要不要故地重回。

但想了想還是算了。

對他們而言,撫仙湖神秘悠遠,但對巴莫而言,年輕時那段經曆卻是伴隨了大半輩子的噩夢。

“走吧。”

“老頭子我也得去眯會,一晚上都沒睡好。”

巴莫一揮手,嘴裡嘟囔著什麼。

但腳步卻一步沒有挪動。

而是目送他們一行人下船,騎上馬背,再漸漸消失在古城外的路上後,他才放下水煙筒,長長的歎了口氣。

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裡莫名有種空蕩蕩的感覺。

就連巴莫自己都有些奇怪,這些年裡送人的時候多了,也沒像今天這樣過。

“阿達,要不要進城喝口?”

幾個夥計從旁邊走過,朝他問道。

他們都是一個寨子出來,算起來,巴莫還是他們的長輩。

按照以往的習慣,今天肯定會在碼頭過夜,這一趟好不容易結束,大家懸著的心也落回了肚子裡。

南澗古城不比來時的阿迷州。

這邊自古就是土司府城。

開往的行商、客船無數以計,他們以前也來過幾次,對這邊還算熟悉。

幾個年輕人已經邀著去喝酒。

巴莫嗜酒,在寨子裡都是出了名的。

但這一次他卻隻是擺了擺手。

“年紀大了,你們自己去吧,彆太晚就好。”

“哦……”

雖然有些不解。

但好不容易有機會下船的夥計,哪敢耽誤,當即下船往城裡趕去。

巴莫則是靠在船舷邊,遙遙望著馬隊消失的方向,默默的抽著水煙筒。

“你們這幫小子……可得活著。”

對於陳玉樓他們的身份。

他其實也有過猜測,但卻從未主動去問過。

但他人老成精,隱隱也能判斷一些。

騰越那一帶,土司、部落,勢力複雜,除了茶馬古道上的行商,一般人誰大老遠跑那邊去。

他們雖然大包小包帶了不少貨物。

但巴莫知道,他們絕對不是做生意的行商。

討生活的人養不出那樣的氣質。

喃喃自語了一句。

他這才放下水煙筒,佝僂著身子一步步往船艙底下走去。

另一邊。

下船過後。

陳玉樓一行人沒有半點耽誤。

從南澗古城到遮龍山外,隻需要大半天時間,但現在已經接近晌午,稍微慢點,可能就得夜幕時分才能抵達。

好在。

雖然一路都是崎嶇山路。

沿著茶馬古道而行。

他們還是趕在了日落之前,進入了遮龍山地界。

不過,距離獻王墓所在還有很長一段路。

前方是一望無儘的原始密林。

此刻。

陳玉樓騎在馬背上,遙遙望向遠處那座足有數千米的雪峰。

即便是如此炎熱的天氣,但山巔上仍舊被雪層覆蓋。

陽光從峰頂落下。

光線照射。

整座遮龍山頓時籠罩在金光之中,光芒萬丈,令人忍不住心生渺小之感。

他終於明白,為何橫穿雪山那條路會被直接否定。

就憑他們身上的裝備。

一行五十人,能有一半活下來都算難得。

“掌櫃的,前邊是條大河,探路的弟兄們,說在河對岸發現了一座寨子,問您怎麼辦?”

就在他們欣賞日落金山的奇觀時。

一個夥計騎馬返回,詢問道。

“寨子?”

“有沒有看到人,穿著什麼服飾,有沒有特征?”

陳玉樓則是拋去幾個問題。

“見了。”

“是個握著木刀的男人,穿對襟圓領的衣服,額頭上纏著一塊紅布,對我們好像頗為敵視。”

“頭纏布條?”

聽到這話,陳玉樓心裡瞬間明白過來。

大概率是古氐羌後代,世代生活於此的佤族人。

“去試著接觸下,能不能讓我們進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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