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之中，沒有人注意到布魯斯的小動作。
他擠過其他蝙蝠俠，來到了獵心人身邊。
“你是……”
獵心人上下瞟了布魯斯幾眼，擁有火星獵人dna的他，自然也擁有火星人的心靈感應能力，能夠辨彆惡意。
他幾乎是下意識就對布魯斯進行了心靈感應，然後——
他沒有感受到任何惡意，隻能看到一片赤誠無比的心。
布魯斯露出了一個陽光無比的笑容。
大腦封閉術真好用，他想。
“我叫斯魯布，是你的粉絲。”
布魯斯說，“我現在也在擴張世界，但是遇到了難題，想向你請教一下。”
這樣啊……
獵心人看向不遠處，蝙蝠俠們和古一的戰鬥正在進行。
“現在不是時候。”獵心人說，“等我們把那個光頭女人打敗了，我再替你解答。”
不是時候？
布魯斯搖了搖頭，說道：‘不，現在正是時候。’
什麼？
獵心人來不及反應，布魯斯的手就貼上了他的後背。
“統統石化。”獵心人聽到了這樣一句話。
緊接著，他感覺全身變得無比沉重，動彈不得。
他依舊能看到外界發生的一切，也能聽到聲音，可就是什麼也做不了。
連求救也做不到。
布魯斯扶著獵心人，讓他不至於倒下，在彆人的視角中，這裡一切正常。
“乾得好，布魯斯。”
卡圖姆誇了他一句，然後說，“現在可以帶著他離開了。”
“離開？彆急。”
布魯斯目光緊緊盯著古一與蝙蝠俠們戰鬥的場麵，興致勃勃。
“這樣千載難逢的學習機會，為什麼要急著走？”
現在布魯斯看到的，是古一正在大殺四方。
與她交手的蝙蝠俠很多，但古一依然閒庭信步，沒有感受到任何壓力。
寂滅蝙蝠俠一馬當先，衝了上來。
這是一個由杜克托馬斯，雷霄古，蝙蝠俠通過拉薩路之池融合出來的縫合怪，擁有少許酒神因子帶來的自愈能力，以及忍者大師的超強格鬥技巧。
還有，他很會給自己取名字，寂滅蝙蝠俠聽起來逼格滿滿。
除此之外，沒有其他更值得介紹的超凡能力。
古一也完全沒把他放在眼裡。
她啪的一聲打開了自己手中的折扇，輕輕一劃，寂滅蝙蝠站著的地方和她所站之處分開了。
兩側樓梯迅速地滑離分開，空間仿佛在無限擴大，寂滅蝙蝠再怎麼奔跑，也無法達成接近古一的真實。
他每奔跑一米，就會遠離古一十米。
布魯斯在旁邊看著，默不作聲記下了古一這種手段。
以後要想辦法去破解。
卡圖姆此時此刻也看出來了：“你覺得古一以後會成為你的敵人？”
“有備無患。”布魯斯說，“這麼多炮灰蝙蝠俠為我收集情報，總不能浪費了。”
另一邊，古一已經來到了小孩蝙蝠的身邊。
這個蝙蝠俠的年齡比布魯斯還小，最多也隻有六七歲的樣子，但由於手下有著各種燈團蝙蝠俠，整個人熊得可怕，動不動喊打喊殺。
但這一次，他算是遇到對手了。
小孩蝙蝠背後背著一個特製的蝙蝠噴射器，這使他可以靈活飛在空中，讓任何人都抓不到他。
古一不管這些，伸手在麵前一抓。
一瞬間，小孩蝙蝠與古一之間的距離被迅速拉近，等到對方反應過來，古一那張臉已經近在眼前。
“打打殺殺，是大人才能做的事。”
古一的微笑由始至終沒有變化，但在小孩蝙蝠看來，那完全就是魔鬼的臉。
哐的一聲，小孩蝙蝠身後的噴射飛行器被拆成了一塊塊的廢鐵。
手裡的幾個燈戒，也被古一沒收。
“小孩子的任務，就是用功讀書。”古一‘溫和’說道，“下次再讓我看到你不乾正事，我就殺了你。”
“噫！！！”
小孩蝙蝠再也沒了之前囂張的氣焰，痛哭流涕，鼻涕眼淚糊滿了整張臉。
古一隨手劃開一個空間通道，將小孩蝙蝠扔了進去。
通道另一邊，是一個奉行秩序的世界，裡麵生活的種族，應該會好好教育小孩蝙蝠，年紀輕輕，不要老想著什麼毀滅世界。
轉眼之間，古一不費吹灰之力，已經解決掉了兩個蝙蝠俠。
這種震撼的畫麵，更加劇了其他廢物蝙蝠俠的恐慌，他們爭相逃亡，想要回到自己的世界。
轉眼之間，大廳便空曠了起來。
除了被布魯斯控製的獵心人，被打翻在地的肥胖蝙蝠俠，古一隻剩下了兩個對手。
狂殺之蝠，和蝙蝠法師。
蝙蝠法師其實多少算是個重量級人物，他的經曆很有趣，在父母死後，他沒有周遊世界，而是向紮塔娜學習了魔法，成為了蝙蝠法師。
之後的他殺死了魔督，深度掌握dc世界的混沌魔法，抓捕惡魔伊特萊根與自己的靈魂綁定，使他在魔法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也越走越邪。
另外，蝙蝠法師的法杖，也很值得一提。
那不是一般的法杖，蝙蝠法師俘獲了他們世界的‘幽靈’，用來提供無窮的動力。
幽靈，是上帝的複仇天使，是最強大的魔法師，蝙蝠法師能夠俘虜到他，足以證明他的力量。
隻可惜，這樣一個有趣的蝙蝠俠，最後的結果卻不太好。
在《黑暗之夜：死亡金屬》大事件中，他被複活成至黑騎士的狂笑之蝠隨手秒殺了。
這讓他的存在顯得有些幽默。
此時，蝙蝠法師和狂殺之蝠，已經展開了對古一的圍剿。
蝙蝠法師法杖一揮，杖尖點中的空間破碎，空間碎片掉落出來，其中一片被他握在手中，形成了一柄刀刃。
他指揮著其他的空間碎片，飛向古一，隻要有所接觸，古一就會被空間之力絞殺。
古一手中折扇一掃，大廳內的一切陳設都開始移動重組，最終組成了圓形的屏障。
一塊堅實的地麵憑空立起，表麵帶有一個獨特的符印。
古一的額頭上閃爍著同樣的符文，那代表著黑暗之主多瑪姆，她雙手展開，戰鬥所用的魔法扇在她的手中熠熠生輝。
所有的空間碎片都被擋下了。
蝙蝠法師瞬間改變戰法，緊握著空間碎片之刃，向前衝去，狂殺之蝠從側翼進攻。
但古一瘦小的體格和實際的年齡，顯然讓人低估了她移動的速度和身體的力量。
狂殺之蝠還在一臂之遠就被她掀翻在地，下一刻，她舉扇反擊蝙蝠法師的攻擊。
力量之大，讓蝙蝠法師感覺手震顫到發麻。
另外，一柄折扇就輕易擋住空間碎片的現實，也讓他感到心驚。
狂殺之蝠重新站了起來，但古一預見到了他們進攻的節奏。
劈啪作響的扇子再次擊倒狂殺之蝠，古一的身體顯現出殘影，她以極快的速度，襲向蝙蝠法師。
轉眼間，古一的扇子已經抵在蝙蝠法師的脖子上，對方站住不動了。
此時，如果古一能夠狠下心，直接殺了他，那一切就都解決了。
但她沒有。
憐憫之心讓古一沒有立刻下狠手，她似乎想要說什麼，但對方沒有興趣聽下去。
蝙蝠法師直接猛然向前一步，讓古一的折扇刺穿了他的咽喉，但與此同時，他手中的空間碎片之刃也已經刺出，眼看就要刺穿古一的身體。
在此千鈞一發之際——
“除你武器！”
布魯斯的聲音終於響起，概念級彆的繳械咒使出，擊中了蝙蝠法師。
對方手一鬆，空間碎片之刃掉落在地上，碎片鏗鏘一聲，歸於無形。
戰鬥結束了。
原本以為會成為戰鬥主力的狂殺之蝠，表現極為拉胯，在肉身搏鬥的領域被古一完爆。
反而是蝙蝠法師，在魔法方麵居然還能和古一有來有回，甚至差點讓古一著了道。
“謝謝你了，布魯斯。”
古一直起身子，心中忍不住反思。
自己剛才是不是有些太輕敵了？
雖然說一柄空間碎片，不至於能夠徹底殺死自己，但重傷肯定是沒問題的。
如果不是布魯斯眼疾手快，自己肯定要著了道。
“不用這麼客氣，古一法師。”
布魯斯不動聲色，將蝙蝠法師掉在一旁的法杖收了起來。
他之前第一眼就看出這個法杖不對勁，是很邪惡的物品，必須由他好好收起來，以免傷害到彆人。
古一對此沒有發表意見。
“這些人該怎麼辦？”
大廳已經安靜下來，其他黑暗蝙蝠俠早就審時度勢，離開了這個古堡。
留在這裡的，也早就沒了行動能力。
“關起來就好。”
古一說道，“卡瑪泰姬不缺監牢，將這些人關起來，看看會不會有同夥來救他們。”
那肯定是沒有的，布魯斯在心中下了斷言。
……
片刻之後，布魯斯和古一帶著俘虜的蝙蝠俠們回到了卡瑪泰姬。
這一行其他的收獲，布魯斯都沒有放在心上，最主要的，是他發現了古一的弱點。
憐憫之心，算弱點嗎？
那肯定是算的。
布魯斯心想，如果古一愛心泛濫，以後兩人真打起來，他就綁住卡圖姆當人質，看古一怎麼辦。
當然了，這隻是一個玩笑般的想法。
如果有朝一日自己真要麵對古一，計劃肯定不會這麼無厘頭。
古一沒有問布魯斯之前他在古堡中看到了什麼，似乎她已經什麼都知道了。
在將狂殺之蝠、寂滅蝙蝠俠、蝙蝠法師、肥胖蝙蝠關押之後，古一特意將獵心人留給了布魯斯。
“我要去搶救一下蝙蝠法師，不然他活不過今晚。”
古一說道，“他會的那些魔法很有價值，我想和他好好交流一下。”
此時的蝙蝠法師，喉嚨已經被止住了血，但傷得依然很重，稍不注意可能就會撒手人寰。
“彆忘了斯塔克的靈魂。”布魯斯提醒了一聲。
“放心，不會忘的。”
古一說，“接下來我會很忙，所以你要問這個人什麼事的話，不用擔心我偷聽。”
這算是古一的保證，有很強的效力。
布魯斯沒有多說，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等到古一離開，布魯斯一腳將獵心人踹翻在地，薅下了他的麵罩，一張綠色的如同怪物一般的臉出現在麵前。
隻有在眉目之間，還能看到布魯斯·韋恩的影子。
布魯斯就是很討厭這一點。
每次遇到什麼奇形怪狀的蝙蝠俠，對方的長相總會和自己有些相似，這讓布魯斯莫名其妙會產生一種錯位的代入感，覺得是自己變成了怪物。
這種陰暗的感覺，布魯斯甚至無法描繪。
彆人也無法理解。
此時，獵心人已經從石化咒中恢複了過來，卻依然動彈不得。
布魯斯用秘密套索捆住了他，使他無法掙脫。
“可惜不是真言套索，不然我也不用這麼麻煩了。”
布魯斯從懷中掏出一個小鐵罐，捏開獵心人的嘴，往裡麵滴了幾滴液體。
“好了，從現在開始，你隻會說真話了。”
鐵罐中裝著的是吐真劑，是卡圖姆從斯內普的收藏中偷的，布魯斯最討厭這種犯罪行為，立刻將其收繳。
吐真劑這種可怕的玩意，隻有被布魯斯掌握在手中，才能體現正義的價值。
“接下來我問什麼，你說什麼。”
布魯斯麵帶微笑，對獵心人說道。
“唔——”
獵心人顯然已經嚇破了膽，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對方還是個孩子，可帶給自己的壓迫感，卻是前所未有。
而且，在被這道黑色的套索捆住之後，獵心人腦中總是在想著自己父母去世的那一晚。
那是他最脆弱的時候，心理防線等於沒有。
在加上布魯斯的吐真劑，此時的他，連撒謊的念頭都不存在。
“你殺死了一個布魯斯·韋恩，對不對？”
“是的。”
獵心人老老實實說道，“那個世界的強度並不高，布魯斯·韋恩也隻是個普通人，想殺很簡單。”
“你怎麼殺的？”布魯斯繼續問。
“我擁有能夠變成任何人模樣的能力。”獵心人說，“我變成了阿爾弗雷德的模樣，那個韋恩對我沒有任何防備。”
聽到這裡，布魯斯額頭上青筋一跳。
變成阿爾弗雷德？
這種卑劣的手段，瞬間使他心中翻騰起了前所未有的殺意。
獵心人，你過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