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布魯斯完全沒想到過,旺達能有這種習慣性動作。
是不是在夢裡當女仆當太久了?
此時,旺達的表情也有些呆滯,她已經意識到了不對,但過於尷尬的氛圍,讓她不知道怎麼應對。
“謝謝。”
布魯斯平靜說道。
他接過旺達手中的牛奶,倒在咖啡裡,一氣嗬成,然後再也不提剛才的事。
隻剩下旺達一個人還在懷疑自我。
為什麼布魯斯一伸手,自己就知道他想要什麼呢?
……
斯塔克莊園。
托尼坐在客廳的沙發裡,小辣椒抱著一疊文件過來讓他簽字。
“你來的正好。”
托尼看到小辣椒,立刻拍著旁邊的沙發空座讓她坐過來。
“快,坐我旁邊來!”
“怎麼了?”
小辣椒皺眉,平時托尼確實不怎麼正經,但從沒有過今天這樣猴急。
托尼意識到小辣椒誤會了,趕緊解釋道:“放心,我不做什麼,隻是問你點事情。”
“什麼事?”
小辣椒坐到了沙發上,然後就看到托尼一臉猶豫,呲著牙搓著手,欲言又止。
她翻了個白眼,無奈說道:“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彆小看我,就算你說你破產了要找我借錢,我也能承受得住。”
“好吧,那我就直說了。”
托尼長吐一口氣,說道,“佩珀,你的父母最近怎麼樣?”
“嗯?”
小辣椒猛然後仰,將文件抱在胸前,一臉防備。
“你想乾嘛?”她嚴肅說道,“我警告你,你平時對我開玩笑就算了,彆想著去打擾我父母,他們不吃你那一套!”
“我不是這個意思!”
托尼趕緊解釋,“我隻是忽然想到,我好像從來沒有怎麼關心過你,對你的很多事情都不了解,比如你畢業於哪個大學,你父母是哪裡人,叫什麼名字……”
“你不知道我是哪個大學?!”佩珀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我不是見到你的第一天就告訴你了嗎?”
“我忘了。”托尼理直氣壯說道,“這也沒關係,咱們就當再認識一次,波茨小姐,你可以接受我的采訪嗎?”
“有病。”
波茨心中頓感無奈,遇上這麼個有毛病的老板,大概是她前世殺了人。
“要問什麼你趕緊問。”她歎氣說道,“我工作忙得很,連喝杯咖啡的時間都沒有。”
“我請你喝咖啡!”
托尼立刻說道,“佩珀,快去倒兩杯咖啡來!”
小辣椒頓時滿臉問號。
她很想問,你是腦子有什麼毛病嗎?
“你是我的助理,這種事肯定是你做的。”托尼心虛說道,“而且,我不知道咖啡放在哪裡。”
小辣椒長長歎氣,這個周末,自己必須得約心理醫生了。
等到佩珀去泡咖啡的時候,托尼偷偷點開全息影像,確定著自己收集到的信息。
他之前在逝者世界的時候,從霍華德口中,得到了許多關於‘波茨’的情報。
比如,波茨全名霍華德·波茨,這名字倒是好記。
他在1970年時,就職於麻省理工大學,曾經去新澤西美軍基地考察過。
有這些情報,想找到那個人簡直是輕而易舉,但托尼忙活一夜下來,卻什麼也沒有查到。
霍華德·波茨,這個人就像完全不存在一樣,沒有在這個世界留下任何痕跡。
是被人故意掩藏了嗎?
托尼覺得可能性不大,就算對方是參與了什麼國家機密項目,需要保密,但也不可能將過往抹得那麼乾淨。
“也許所謂的波茨,是老頭子幻想出來的朋友?”
托尼想到了這種解釋,但還是無法徹底說服自己,如果不查個清楚,他可能永遠都無法安心。
現在隻能從佩珀這方麵入手了。
畢竟波茨這個姓,已經是最後的線索。
此時小辣椒端著兩杯咖啡,氣鼓鼓走了過來,將其中一杯遞給了托尼。
“你想問什麼?趕緊問!”她沒好氣說道。
“那我問了。”
托尼端著杯子說道,“你爸爸叫什麼名字?有照片嗎?”
……
神盾局。
弗瑞沉著臉,走進了一間隱蔽的房間。
在房間裡,一個人被吊在中間,科爾森手中戴著拳套,將其當成沙包,用力毆打著。
弗瑞從沒看到科爾森這麼興致勃勃的樣子。
“問得怎麼樣了?”他說。
科爾森停了下來,擦著額頭上的汗水,不解問道:“問什麼呀?”
弗瑞:???
“那你還打得這麼起勁!”他勃然大怒,“我讓你問他為什麼要背叛神盾局!”
“開個玩笑嘛!局長,你真的應該放鬆一點。”
科爾森一腳踹在那個被吊著的人肚子上,對方頓時哀嚎不已。
這個被吊著的人,正是被托尼和史蒂夫一起抓住的斯特拉克男爵,他明麵上的身份還是神盾局的一員,被抓住後,被史蒂夫帶到了神盾局這裡。
當時史蒂夫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意思卻很明顯。
你們內部的醜事自己處理,但必須要給他們一個交代!
“羅傑斯還以為是我指示斯特拉克這麼乾的。”
弗瑞看著吊著的男爵,對方還在哼哼唧唧,真是越看越氣。
他終於忍不了了,上去一腳直接踹在男爵肚子上。
說來也是神奇,這一腳下去,弗瑞確實感覺解壓了不少。
“他的嘴很硬。”
科爾森說,“我打了他一夜,他居然什麼都不肯說。”
“那說明你打輕了。”
弗瑞說,“給他來點大的,什麼水刑電刑都招呼上,不管他的嘴有多硬,你都得給我撬開!”
“沒問題!”科爾森立刻保證。
弗瑞生著氣離開了,隻留下科爾森和斯特拉克還在審訊室裡。
科爾森看著這個往日同僚,不禁搖頭說道:“斯特拉克,我們好歹同僚一場,你老實交代,我還能保你少受點罪。”
斯塔拉克聞言,忽然笑了,他的口中滿是血沫,讓這個笑容看起來格外嚇人。
“你笑什麼?”科爾森平靜說道。
“你太天真了,科爾森。”
斯特拉克說,“剛才那番話,應該是我對你說才對。”
“什麼意思?”科爾森皺緊了眉頭。
這斯特拉克死到臨頭,居然還敢這麼囂張,是不是自己打輕了。
“你們馬上就要完蛋了。”
斯特拉克說,“既然我昨晚沒有被滅口,說明他們已經做出了決定,死的不會是我,而是你們。”
“他們?他們是誰!”科爾森趕緊追問。
然而斯特拉克男爵說完這句話後,就閉上眼睛再無反應,一副願打願挨的模樣。
“這可是你自找的。”
科爾森也氣笑了。
彆以為自己看起來忠厚老實,就真是什麼好欺負的人了。
他科爾森可是在神盾局底層摸爬滾打上來的,實打實的特工!
折磨人的手段,他會的可多著呢!
今天就讓你斯特拉克好好體會體會,什麼叫生不如死!
科爾森轉過身,剛想去準備點好東西,審訊室的門忽然再次打開。
“皮爾斯先生?”
看到進來的人,科爾森愣了。
亞曆山大·皮爾斯,神盾局的前任局長,現任世界安全理事會的聯絡員。
同時也是尼克·弗瑞的領路人,科爾森的大前輩。
他不應該在華盛頓特區嗎?怎麼突然到紐約來了?
“科爾森,辛苦你了。”
皮爾斯一臉微笑,“有問出什麼來嗎?”
“沒有。”皮爾斯搖頭,還是剛才的說辭,“他嘴很硬,我準備給他來點大的。”
聽到斯特拉克什麼也沒說,皮爾斯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你表現得很好。”他說。
科爾森剛想謙虛幾句,說自己什麼也沒做,然後就忽然聽到身後的斯特拉克,說出了一句讓他毛骨悚然的話。
“都是為了九頭蛇。”
“九頭蛇?!”
科爾森心中警鈴大作,想都不想立刻拔槍。
砰——
槍聲響了,卻不是科爾森開的槍。
科爾森捂住胸口,看著胸前不斷暈開的血漬,以及皮爾斯手中彌漫著硝煙的槍口。
這一瞬間,他什麼都明白了。
“叛……徒……”
他艱難吐出這一句話,然後重重倒在了地上。
再也沒有任何動靜。
皮爾斯表情平靜收起了手槍,他走到斯塔拉克身邊,替他解開了鐐銬。
“你的忠誠經受住了考驗。”皮爾斯淡淡說道。
然而,男爵此時卻沒有任何劫後餘生的喜悅,恰恰相反,他終於顯露出了自己最大的擔憂。
“大事不好了。”
他說,“斯塔拉克莊園的數據,全部都被托尼·斯塔克複製走了!”
“什麼?!”
皮爾斯臉上的平靜終於繃不住了。
“你個廢物!”
他深刻體會斯塔拉克男爵的無能,一氣之下猛踹一腳,正中斯塔拉克的肚子。
對方哀嚎著飛了出去。
咦?
不知道是有什麼魔力,皮爾斯踢完這一腳後,忽然感覺壓力減輕了不少。
……
滴滴滴——
布魯斯腰間的加密手機發出提示音,他一臉疑惑打開了屏幕,看到了上麵的消息。
這是一條群發短信,經過了九頭蛇的加密,而且是最高級的那一檔。
“九頭蛇工作居然還是靠發短信?”
卡圖姆飛到布魯斯肩膀上,搖頭說道,“流程還是不夠係統化,弄個oa很難嗎?”
“你又在說什麼?”
布魯斯通過密鑰,將短信解密,完整消息很快展現了出來。
“啟動所有九頭蛇特工。
“最高任務——
“殺死尼克·弗瑞和托尼·斯塔克!”
嗯?
布魯斯深深皺起了眉頭,他有點搞不懂。
殺死弗瑞沒什麼問題,斯塔克是哪裡惹到九頭蛇了?
居然能混到最高通緝,托尼也算是出息了。
噔噔噔——
旺達忽然從房間裡跑了出來,她舉著手機,對布魯斯激動說道:“看到消息了嗎?”
“看到了。”布魯斯點頭。
“這一天終於來了!”
旺達差點控製不住自己的眼淚,為父母報仇的日子總算是來了。
這一次,斯塔克在劫難逃!
“你會站在我們這一邊的,對吧?”
旺達在激動過後,死死盯著布魯斯,等著他的表態。
嗯……
布魯斯幾乎沒有猶豫,就露出了笑容:“那當然了。”
與此同時,他在心中和卡圖姆討論著。
“我們要通知斯塔克嗎?”
“不急。”
卡圖姆說,“九頭蛇那點兵力,想弄死擁有血邊戰衣的斯塔克,無異於癡人說夢。”
“那就是沒事了對吧?”
如果斯塔克死不了,相當於這個通緝令隻對尼克·弗瑞生效。
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我一直都堅定站在你這一邊,從來沒動搖過。”
布魯斯看著旺達的眼睛,“現在,讓我們一起去把斯塔克大廈燒成灰吧!”
……
弗瑞的車穿過街區,停在了一個十字路口。
周圍很安靜,也沒有什麼人。
弗瑞此時被斯塔拉克背叛的事情弄得心亂如麻,他想不通對方為什麼會背叛。
而且那個莊園,顯然已經運行了很久。
斯塔拉克的背叛是個人行為嗎?還是說神盾局已經被滲透了?
弗瑞暫時想不到答案,
這時,一輛警車在他車邊停下,車內的兩名警察看向弗瑞,他們的雙眼被墨鏡擋住,看上去來者不善。
綠燈亮了,警車起步開到了他的前方。
弗瑞駕車駛入十字路口,然後猝不及防間,一輛車從側麵向他撞來。
車內的安全氣囊鼓了起來,與此同時第二輛車從後方與弗瑞相撞。
正前方的警車尖嘯著倒車,撞上車的前方。
這猛烈的撞擊,讓弗瑞一時間眼冒金星。
他被困住了……
數輛黑色汽車在他周邊停了下來,武裝人員魚貫而出,全都拿槍對準弗瑞的車。
他們毫不猶豫開槍射擊,子彈如暴雨般傾瀉在車身和車窗上。
弗瑞的車體有裝甲保護,車窗也由防彈玻璃製成,但即便如此,也無法抵禦長時間的射擊。
車載電腦提示不斷響起。
“推進係統受損。”
“車窗完整度受損。”
“垂直飛行係統受損。”
“通信陣列受損。”
這一連串的警告聲仿佛催命符,讓弗瑞心煩意亂,這意味著他什麼也做不了。
“你就告訴我還有什麼係統是正常的!”他罵罵咧咧說道。
“空調係統正常。”
“去你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