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有點奇怪。”
卡圖姆摸著下巴銳評道，“色調看起來不是很和諧。”
“那是因為還差了一份力量。”
布魯斯轉頭看向貓頭鷹，雖然沒有說話，意思卻表達的淋漓儘致。
“你這種行為就有點難評了……”
布魯斯這小子，戴安娜的力量他要，貓頭鷹的力量他也要，簡直是貪得無厭。
“如果沒有你，我根本不可能認識戴安娜。”
布魯斯說道，“而且我和戴安娜同步率也沒有到百分之百，現在大概也就百分之六十左右。”
朋友以上，戀人未滿。
大概就是這種情況。
隻有真正和戴安娜做到生死相托，才能讓冠軍之神形態達到全功率。
“所以現在不足的地方，隻能拜托你幫我補一下了。”布魯斯誠懇說道。
然而——
“我給你補個蛋！”卡圖姆罵罵咧咧說道，“你知不知道你這種要求很過分啊！”
“可你不想讓戴安娜做你兒媳婦嗎？”布魯斯反問。
“你還真有這個心思啊？”
貓頭鷹驚奇道，“我記得有人跟我說過，他隻想拯救哥譚，其他什麼都興趣。”
哥譚才是布魯斯真正的愛人。
“此一時彼一時嘛！”
布魯斯居然沒有半點臉紅，“好教父，求求你了！”
“嘶——”
此時，卡圖姆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他依然記得布魯斯當初第一次叫自己教父的時候，那是多麼誠懇，多麼情真意切。
可現在，居然張嘴就來。
蝙蝠仔到底是從哪裡學來的這一招？
“……下不為例。”
卡圖姆終究還是選擇了幫布魯斯，現在的敵人是超人，而且是意誌堅定、內心毫不迷惘的超人，光靠布魯斯一個人，可能還真搞不定。
貓頭鷹的翅膀，再次在布魯斯身後張開。
一人一鳥合二為一，冠軍之神形態趨於圓滿，完成了質變。
地獄蝙蝠裝甲的形態再次變化，臻於完美，整體顏色開始協調，從原本充滿煞氣與殺意的猙獰魔主，變成了守護希望的神王。
“接下來，我們該打第二場了。”
他抬起頭，看向雲天之上的超人。
布魯斯背後翼爪噴薄的龍氣中的赤色閃電，此時已經轉變為了金色。
神速力再次將他籠罩，布魯斯咬碎了原本放在嘴裡的壓縮膠囊，這種膠囊沒什麼彆的作用，就是補充熱量。
和壓縮餅乾差不多。
此時烏雲已經散儘，陽光落下，灑在克拉克的身上。
感受著陽光帶來的力量，克拉克原本因輪番戰鬥而造成的些許疲憊，此刻也已經無影無蹤。
他低下頭，原本是想注視著布魯斯。
但無意之中，他卻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
“黑亞當呢？”
克拉克分明記得，之前與黑亞當戰鬥結束，對方並沒有因此死去。
他隻是失去了行動能力，然後墜落到了地麵。
可是到了現在，克拉克卻已經找不到黑亞當的身影，甚至聽不到對方的心跳。
不僅如此，連豬麵教授變成的那個怪物，也不見了。
“他們一起逃了？”
克拉克如此想著，倒也並不覺得是什麼大事。
他們逃不掉的，等打敗布魯斯後，再把它們抓回來就行。
小問題。
眼前最大的麻煩，還是那個叫布魯斯·韋恩的孩子。
對上他，自己不能分心。
更何況完成全新形態的地獄蝙蝠，已經再次化身閃電，向自己衝來。
那就戰吧！
克拉克低下頭，準備迎接新一輪的戰鬥！
……
俄國，冬宮地堡，一個不為人知的地下實驗室。
豬麵教授抱著四肢倒在地上，渾身上下不受控製發抖，這是強行使用紫色水晶後的代價。
他不僅被損失了大量的壽命，身體素質也一落千丈，短時間內行動能力甚至都難以恢複。
而在豬麵教授的另一邊，一個身穿黑色戰袍的光頭男人，正雙目緊閉，倒在地上。
黑亞當。
在與超人一戰中，他失去了自己的右手，此時手腕的斷口雖然已經不再流血，但看起來依舊還是觸目驚心。
嘎吱——
忽然，實驗室的門打開了，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
他身穿厚重的盔甲，中世紀騎士風格，遍體呈現藍色，看起來極為堅硬。
這個人盔甲胸口還有一個白色的蝙蝠圖案，和蝙蝠俠的標誌有點區彆。
頭盔麵部呈現骷髏的模樣，兩側有如同蝙蝠翅膀的耳飾，如此多的蝙蝠元素，讓豬麵教授看得膽顫心驚。
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情不自禁想到了蝙蝠俠。
“看來你的意識恢複的很快。”
無憫鐵腕的聲音低沉沙啞，有一種若有若無的滄桑。
豬臉教授身體顫抖著，一時之間不能回話。
“我給你打了營養劑，我自己研究出來的。”
無憫鐵腕坐在矮凳上，顯得整個身軀像是一座山，“你應該再過一兩分鐘，就能恢複語言功能了。”
自己研究的營養劑？
豬臉教授忍不住在心中冷笑，紫色水晶是他自己研究出來的，到底有多麼大的危害他比誰都清楚。
那種傷害是不可逆的，不是靠什麼營養劑就能解決的問題。
豬臉教授對自己的判斷是如此堅信，直到現實毫不留情打了他的臉。
“啊——呃——”
幾分鐘後，豬臉教授身體的顫抖忽然開始明顯減緩，他也能發出幾個沒有意義的音節。
而又過了一小會，那種不自覺的抖動徹底消失得無影無蹤。
豬臉教授撐著身子，居然已經能夠站起來。
“差不多了吧？”
無憫鐵腕摘下了自己的頭盔，露出了他真實的麵容。
“布魯斯·韋恩？！”
豬臉教授忽然大叫出聲，緊接著他低下聲音，激動說道，“我就知道你小子這麼有錢，肯定也不會是什麼好人，怎麼了，你也被蝙蝠俠趕出哥譚了？”
“差不多吧。”
無憫鐵腕語焉不詳說道，“我確實再也見不到我的哥譚了。”
“什麼你的哥譚！”
故人相見，豬臉博士分外激動，“那是大家的哥譚！”
“隨你怎麼說吧，我有事讓你做。”
無憫鐵腕不再寒暄，直入正題，他看向黑亞當的身體。
“我要你通過人體實驗，幫我做兩具身體出來，一個小男孩，一隻貓頭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