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需要不好意思。”
布魯斯搖頭道,“這是很正常的想法。”
阿祖眼前一亮:“原來你也……”
“我沒有。”
布魯斯麵無表情打斷了阿祖接下來的話。
然後他說:“行了,咱們趕緊過去吧,你的小醜主人格,恐怕就在城市的最高處!”
……
現實世界。
城市已經陷入了徹底的恐慌與混亂。
此時天色已經晚了,夜色逐漸籠罩天空。
不同於以往繁華的場景,此時城市處在一片火海之中,建築倒塌,地麵龜裂,無數人在街上奔走叫喊。
如同人間地獄。
“哈哈哈哈!”
祖國人懸浮在高空之上,不斷在地麵發射著鐳射光。
對他而言,這是一場遊戲,一場欣賞無能的螻蟻在神的威嚴下顫抖的遊戲。
看著那些人的慘叫,看著人群哭喊,看著母子分離,這對他而言,都是無比的享受。
不僅如此,他還要玩的更多。
“這座城市快要差不多了!”
祖國人臉上露著扭曲的笑容,“下一座城市,我要換一個新的玩法!”
比如將城市裡的每家每戶都綁架到一起,然後逼著父母對孩子開槍,或者孩子對父母開槍。
那場麵一定很好玩。
“嘻嘻嘻,哈哈哈哈!”
祖國人已經迫不及待了,他仿佛能夠看到,家人之間因為下不了手,而跪地匍匐在自己麵前,求他給他們一個痛快與解脫。
到時,祖國人不介意展現一下自己的慈悲。
送他們一家齊齊整整上路。
可能是由於這個玩法過於好玩,祖國人此時居然有些急不可耐。
他低下頭,便看到有一家人正在逃難。
父母牽著兒子,正穿過一個小巷。
“就是你們了。”
祖國人的聲音瞬間在高空中消失,下一秒,他出現在那家人的麵前,堵住了他們的去路。
“啊——”
那家人中的母親尖聲慘叫,仿佛看到了人間惡魔。
“有什麼好叫喚的。”
祖國人搖頭,這種反應太平常了。
真是一個沒有意思的女人。
他的身影再次一閃,然後又在原地出現,這一次,他的手中多了一把手槍。
祖國人將手槍扔給那家人。
“我給你們三次開槍的機會。”
他說,“今天這裡,必須有一個人死。”
槍落到父親手裡,他幾乎毫不猶豫,直接對準祖國人,扣動了扳機。
子彈破膛而出,飛向祖國人的頭顱。
事實上,子彈的速度在祖國人眼中,如同螞蟻一般緩慢,可他卻不躲不避,任由子彈擊中自己的眼睛。
子彈根本破不開祖國人的防禦,它擊中了祖國人的眼球,卻難以深入分毫。
甚至在巨大的動能之下,子彈自身被壓癟,壓成一個小金屬片,叮的一聲掉在地上。
“你還有兩槍。”
祖國人收斂起笑容,淡淡說道。
他不需要一直笑。
有時候,不笑就是一種最大的嘲笑,嘲笑這個父親的無能,連家人都保護不了。
“你當然可以向我開槍,這也在遊戲規則內。”
祖國人說道,“但三槍之後,必須有人死去,不然我就把你們一家都殺了。”
選擇權在父親手裡。
他此時已經徹底陷入了恐懼與絕望,他看了一眼自己懷中瑟瑟發抖的妻兒,目光中閃過了一絲決絕。
祖國人絕不是在開玩笑,他很守信用。
說殺你全家,就一定殺你全家。
這位父親在顫抖中,終於做出了決定。
他猛然將槍口對準自己的太陽穴,扳機上的手指就要按下。
既然有一個人死,就能讓另外兩個人活著離開。
那為什麼不能是自己呢?
就在這一刻,祖國人撇了撇嘴角,這個父親的選擇,真是無聊到了一種極致。
殺了妻子可以再娶,殺了兒子可以再生,為什麼要殺自己呢?
砰——
槍響了。
父親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用自己的死換妻兒的安全。
卻他等待許久,卻發現自己沒有如計劃中死去,等到睜開眼,才發現祖國人已經湊近在他麵前。
他用兩根手指夾住了那枚子彈。
“你還有一槍。”
祖國人微笑說,“忘了告訴你,我很尊重上帝,上帝不讓你們自殺,所以我也看不得自殺。”
那位父親渾身顫抖,看著祖國人,絕望吐出了一個詞。
“魔鬼。”
“我是不是魔鬼與你無關。”祖國人不為所動,“開槍吧!”
那位父親怎麼可能開槍,妻兒的眼神就這樣看著他,他是寧願自己死,也動不了這個手。
終於,他將槍口朝天,射了發空槍,浪費了最後一次機會。
“殺了我們吧……”
那位父親跌坐在地,“反正有你在的世界,我已經看不到希望和未來了,你給我們一個解脫吧……”
果然。
一切都如同祖國人所料。
“真是沒有任何驚喜。”
他的雙眼積蓄紅光,要將這一家人射個對穿。
然後,就在這時——
一道破風聲傳來,祖國人皺眉,不躲不避,隻是伸出兩根手指,隨手一夾。
一枚奇怪的飛鏢,就被他夾在了手中。
那枚飛鏢打磨得很粗糙,像是剛製造出來不久,形狀也很奇怪,像是一隻蝙蝠。
祖國人抬起頭,然後看到了從未見過的畫麵。
從遠處的沃特大廈頂端,一盞探照燈的光柱徑直打向天空,在夜幕上形成一道光斑,像是另一個月亮。
月亮之內,有一道陰影。
和祖國人手中的蝙蝠鏢一模一樣,代表著蝙蝠。
“有意思。”
祖國人忽然露出了笑臉,顯示出久違的期待。
這是一種挑釁,一種約戰。
有人通過這種方式,向他祖國人傳達了這一信息。
“看來不管是什麼時候,總有不怕死的人。”
他隨手將蝙蝠鏢一扔,整個人突然從原地消失。
那家人劫後餘生,撿回一條命,那對父母身體還在僵硬,完全沒有緩過來。
隻有那個孩子,死死盯著被插到地上的蝙蝠鏢。
當看著這枚飛鏢時,他忽然感覺不到任何恐懼。
就像是再也不會有人能傷害他。
……
祖國人的聲音,忽然出現在沃特公司的大廈上空。
他居高臨下,背對著月輪,披風在身後獵獵作響。
“所以是你在挑釁我?”
他如同神明一般,淡漠發問。
大廈頂端,一個身穿黑色肌肉戰衣,胸前亮著赤色蝙蝠標誌的人,正抬頭看著他。
通過透視眼,祖國人已經知道了這個人的真實身份。
布魯斯·韋恩。
“原來是你。”
他冷笑一聲,“渺小的蟲子,也敢來挑釁神了?”
“神?”
祖蝙冷冷說道,“會流血的,就不叫神。”
“可我不會流血。”祖國人說道。
“不。”
祖蝙輕輕搖頭,“你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