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麼說，但卡圖姆也知道，現在情況有點不一樣。
那把n金屬匕首，還在外麵遊蕩。
那些殺人案的凶手，不出意外應該是屠夫比利·布徹，一個想要獵殺超人類的普通人。
他和祖國人有著深仇大恨。
剛才祖國人不記得名字的女人，就是布徹的老婆。
奪妻之恨，不共戴天。
他那種渴望殺戮超人類的氣質，早晚有一天會吸引到n金屬匕首的注意。
甚至說不定屠夫和匕首，早就在一起了。
“布魯斯，咱們還是得留個心眼。”
卡圖姆告誡道，“小心哪一天，彆人把你給獵了。”
……
關於超人類被殺的案件，沃特公司很是重視。
除了祖國人，七人組的其他成員儘數出動，去調查這件事情的真相。
一定要把那個凶手揪出來。
這次行動還是兩兩組隊，和布魯斯一起行動的，是星光。
“我很難想象這是怎麼做到的。”
星光翻看著手中的照片，那血腥的場麵，讓她覺得有些不適。
她也非常疑惑：“這些都是強大異常的超人類，為什麼無聲無息間就被人殺了？”
強大嗎？
布魯斯記得那些被殺超人類的介紹，都是些二流英雄。
如果有心算無心，布魯斯覺得光憑自己，就算不動用魔法，也能將那些家夥解決。
“我們現在的任務，是找到那家夥的真麵目。”
布魯斯表現出一副思索的模樣，“從這些人屍體被破壞的情況來看，凶手應該是對超人類有刻骨的仇恨。
“這種仇恨肯定是有來源的，我們不妨按這個線索去查？”
星光看到布魯斯的表現，心中一陣佩服。
明明才十三歲，卻能拿著這種血腥的照片翻來覆去地看，一點也不覺得難受。
“如果要說對超人類的仇恨，那可就太多了。”
星光無奈說道，“按照超級英雄肆無忌憚的行事風格，被人恨一點也不奇怪。”
她說這句話時，完全沒有自己也是超級英雄的自覺。
布魯斯沒有在這點上糾結，他直接問貓頭鷹——
“卡圖姆，你實話告訴我，你知道凶手是誰對不對？”
“隻是猜測。”貓頭鷹說道，“我隻是有個懷疑的人選。”
布魯斯點點頭，沒有去問那個人的名字。
他隻是確認道：“他是瘋子嗎？無差彆殺人的那種？”
“在我印象裡不是。”
卡圖姆說，“那家夥殺人還挺有針對性的。”
“那就行了。”
布魯斯說，“我就不急著把他調查出來了，難得糊塗，我什麼也不知道。”
事實上，在這一刻，布魯斯感覺到，這個世界並非無藥可救。
如果這個世界，任由超人類胡作非為，人類卻完全不反抗，那才是真正的絕望。
布魯斯從來不站在超人類的角度思考問題，因為他是人類。
現在這個凶手，雖然手段偏激，卻代表人類還在反抗。
布魯斯沒理由去當壞人。
“布魯斯，我似乎觀察到了你有一個奇怪的心理。”
卡圖姆忽然說道，“你是不是在無意之間，把自己帶入到屠夫的立場裡去了。”
“有嗎？”
布魯斯聽到了屠夫這個詞，心想大概是卡圖姆懷疑的那個人吧。
“當然有，我感覺你認為屠夫做的事情，就是你想做的，隻是手段沒這麼偏激而已。”
卡圖姆抖抖翅膀，說道，“我必須提醒你，屠夫是屠夫，你是你，你們是兩個人！”
布魯斯和屠夫，不管是手段、立場、甚至是向超人類宣戰的出發點，都是不一樣的。
可能是在黑袍世界待久了，布魯斯也開始有些偏激起來。
這副模樣不像彆人，正像閃點世界的托馬斯·韋恩。
貓頭鷹曾經跟布魯斯說，哥譚無藥可救，但事實上，有些平行宇宙的哥譚，確實得到了救贖。
比如閃點世界。
在閃點世界裡，小巷中死去的不是布魯斯的父母，而是布魯斯本人。
在失去親子的刺激下，布魯斯的媽媽瑪莎，陷入了瘋狂，成為了小醜。
她不斷綁架小孩子，並以此來讓父母抉擇。
而另一邊，托馬斯·韋恩，這個曾經的醫生，卻披上了蝙蝠鬥篷，成為了最殘酷的蝙蝠俠。
他對待罪惡從不手軟，毫不避諱殺人。
在他這樣的雷霆手段下，無數反派抓到就被殺死。
進入阿卡姆瘋人院都成為了一種奢望。
也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幾十年後，哥譚成為了全美國最安全的城市。
根據卡圖姆現在的觀察，布魯斯和閃點蝙蝠俠托馬斯，真的越來越像了。
“要不要哪天帶布魯斯去閃點世界看看？”
貓頭鷹剛剛閃過這個想法，又很快自我否決了。
不行，dc世界現在很危險，巴巴托斯無時無刻都在盯著他們。
但布魯斯去閃點世界，不就相當於自投羅網嗎？
可是——
卡圖姆現在很認真在思考一個問題。
布魯斯如今離開dc，在諸天遊學，能夠接觸到的從dc來的人物，不是反派就是反英雄。
他沒有看到過dc本土的希望和正義。
既然如此，當他成長為蝙蝠俠的時候，自然而然會有所偏見。
雖然布魯斯本就偏執，但明知道他有這個缺點，卻還一直在接觸各種黑暗，好孩子也得長歪吧？
“閃點世界還是有必要去一趟的。”
卡圖姆心想，讓布魯斯去見見托馬斯，但不能見瑪莎。
在閃點的世界線裡，瑪莎因為知道了兒子成為蝙蝠俠，從蝙蝠洞頂一躍而下，摔死在了洞中。
她寧願死，也不願意看到兒子成為蝙蝠俠。
現在這個布魯斯，小小年紀就以蝙蝠俠為目標，如果讓瑪莎看到，怕不是瘋上加瘋？
“算了，先把這個想法放一放吧！”
卡圖姆現在確實是想不到什麼好辦法，能悄無聲息潛入閃點世界後，又悄無聲息離開。
除非有什麼特殊的契機，否則還是不要隨便回到dc吧。
……
此時，布魯斯和星光腦袋湊在一起，正在分析凶案的線索。
他們兩個本就是新人，布魯斯又故意摸魚，推理過程不說進展緩慢，也能可以說一無所獲。
到最後，連星光自己都受不了了。
她抬起頭，滿臉羞慚：“布魯斯，你會不會覺得我很笨？”
明明布魯斯都已經將各種線索整理好了，自己卻完全找不出內在的規律。
“怎麼會呢，你一點也不笨！”
布魯斯鼓勵道，“你隻是聰明的不太明顯。”
“可我確實是一點頭緒也沒有！”
各種卷宗就放在眼前，可星光從哪裡開始調查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不怪你。”
布魯斯說，“咱們畢竟沒去現場，沒親眼見到那些被殺死的超人類，有些線索察覺不到也很正常。”
超人類被殺的消息，始終被沃特公司封鎖著，沒有傳到外界。
因為一旦傳出，影響就太過惡劣。
超人類無敵的形象直接被打破。
為了隱瞞一切，沃特公司很快就將案發現場處理乾淨，留下的隻有這些卷宗。
上麵的記載極為草率，就像是趕工完成的。
除了一些照片以外，連屍檢報告都有一堆毛病。
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死掉的這些超人類咖位太小，沃特公司不夠重視。
他們甚至覺得，這些人死了就死了，趕緊打掃乾淨拉倒。
彆耽誤公司繼續賺錢。
布魯斯在心裡搖頭說道：“如果換做是七人組被殺，結果肯定不一樣。”
但麵向星光時，他的說辭又變了。
“沒關係，公司已經很努力了！”
布魯斯說：“說到底，是之前警方的檢查不夠仔細，辜負了公司的期盼，如果我們能自己檢查一具屍體，相信情況會完全不一樣！”
話音落下——
腳步聲噔噔噔從門外傳來，艾什莉打開門進來，滿臉驚恐。
“你們快過來！”
她急匆匆喊道，“出大事了！”
星光趕緊站起，扶住艾什莉：“不要急，慢慢說，到底出什麼事了？”
“是、是玄色！”
艾什莉渾身顫抖，她指著外麵，大喊道，“玄色被殺了！”
轟——
就像是驚雷炸響，星光整個人怔在了原地。
又死一個……
自從透明人之後，七人組又死了一個。
事實上，在星光剛進隊時，網絡上就有一股傳言，說星光不是什麼好星星，而是死兆星。
是她因為要加入七人組，所以克死了透明人，替她挪位置。
星光對這種言論從來都是不屑一顧，死兆星什麼的宿命論，和她一點關係也沒有！
她要真是什麼死兆星，那深海怎麼還不死？
可是，現在突如其來的消息，將星光原本的自信完全震碎。
這才多久啊，七人組就死了兩個人了。
難不成她星光身上，真的帶有什麼不詳的玄學？
而另一邊，布魯斯則是和卡圖姆對視一眼，覺得實在是有點巧合過頭了。
“是你乾的？”布魯斯向卡圖姆確認道。
真的有點讓人懷疑了，自己剛剛還在想，死個七人組沃特公司就重視了。
結果現在真的就來了？
太巧了吧！
“絕不是我！”
卡圖姆拍著翅膀，反駁布魯斯的汙蔑。
“我為什麼要殺玄色，我又不是種族歧視！”
貓頭鷹才不會偷偷摸摸殺人。
他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