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布魯斯暫時陷入了沒有目標的狀態。
士兵男孩被他否決了，匕首又暫時找不到。
他隻能找找看，有沒有彆的辦法，讓祖國人流血。
……
“布魯斯，抱緊我。”
梅芙女王微笑著對布魯斯說道。
蝙蝠仔一臉人畜無害，抱緊了梅芙女王的腰。
然後梅芙一躍而起，跳到高空之上。
她不斷起落，每一次墜落到地麵上，都會砸出一個大坑。
“這樣會不會引起民眾不滿啊！”
布魯斯感受著耳邊呼呼的風聲，大聲對梅芙女王喊道。
梅芙微笑著說道：“沒事，我看著路呢！”
不多時，他們便降落到了一處拉滿警戒線的犯罪現場，有人挾持了幾名人質，躲在大廈裡不出來。
布魯斯在降落之後，便自覺鬆開了梅芙的腰。
“你想多抱一會也沒關係。”梅芙女王打趣說。
“彆開我的玩笑了。”
布魯斯低著頭說道。
他現在和梅芙女王也算比較熟了，知道對比起沃特公司其他超英，她多少還有點底線。
祖國人殺人的時候，梅芙雖然不會阻止，但也儘量不參與。
和其他人一比，梅芙算是人美心善的了。
隻是在布魯斯看來，她一點不好，總是喜歡對自己開一些玩笑，有時候甚至不像是玩笑。
他還是個孩子，聽不得這些。
“行吧。”
梅芙笑眯眯說道，能看到布魯斯這種不知所措的表情，工作也不覺得累了。
這可比和祖國人一起出勤舒服多了。
“跟緊我，姐姐帶你去執行任務。”
布魯斯跟在梅芙身後，到了封鎖現場。
“梅芙女王，巫師，你們來了！”
看到兩位超級英雄的到來，一位警官立刻迎到了他們麵前，他如釋重負。
“你們能來我就放心了，現在至少有七名人質身處在危險之中！”
“彆擔心警官！”
梅芙女王信心滿滿，在布魯斯麵前，自己可是無所不能的英雄啊！
“現在是什麼時間？”她問道。
警官看了眼手表：“九點十分。”
“五分鐘！”
梅芙張開五根手指，“九點十五之前，所有人質都會安全！”
她帶著布魯斯，義無反顧走進了被劫匪占據的大廈。
進入大廈後，梅芙笑著問布魯斯：“怎麼樣，剛才那個警官都看傻了。”
“我也看傻了。”
布魯斯有點擔心，“五分鐘真的沒問題嗎？”
“沒問題的，其實我隻需要三分鐘。”
梅芙說道，“其實英雄的表演就是這樣，你得主動給他們一點話題度。
“比如這次，我們本來可以不出現在他們麵前，直接進入大廈解決歹徒，還能節省點時間。
“但這樣我們就不露臉了，沒了新聞報道，我們這次工作相當於白做。”
梅芙是七人組裡，唯一一個會這樣教導布魯斯的人。
她總是在說，犯罪現場就是舞台，英雄是主角，而那些百姓就是觀眾。
得讓觀眾看過癮了，他們才會願意持續不斷支持你。
必須一直出現在觀眾麵前。
有些已經快過氣的英雄，甚至寧願發表驚世駭俗的言論，做一些難以理解的事情，也不願意在觀眾麵前消失。
“所以你一定要記住，布魯斯。”
梅芙女王說道，“關注度就是我們賴以生存的一切，失去了關注，你就要回歸到普通人的生活。”
卡圖姆開口總結：“簡而言之，你可以不活，但不能沒活。”
梅芙女王趕來這裡時，沒帶著貓頭鷹。
他是自己飛來的。
布魯斯很尊重自己的人設，他對梅芙點頭感謝，表示自己記住了。
不好好努力做英雄，隻能回去當一個普通的億萬富翁。
這樣枯燥又無聊的生活，相信每個人都不願意。
……
梅芙女王說五分鐘，那就是五分鐘。
警官一直關注著自己的手表，數著時間。
就在指針到達最後一刻的時候，數個歹徒被捆綁著，從天而降，掉落到警官的麵前。
沒有血肉橫飛的場景，梅芙女王顯然算好了力道。
待會還要拍照，有些不該出現的畫麵就不要出現了。
“他們還有同夥和後續計劃。”
梅芙女王和布魯斯出現在警官麵前。
“他們的嘴還挺硬。”
梅芙一拳打在一個歹徒的背上，對方頓時痛得嗷嗷直叫。
“我審問了三遍他們才肯開口。”梅芙說，“你們回去也多審幾遍吧，這是一群硬骨頭。”
“不是啊！不是啊！”
頓時有歹徒為自己喊冤起來。
“我們的嘴一點都不硬！”他哭哭啼啼說道，“其實第一遍我就想招了，隻是疼得說不了話。”
梅芙又是一拳：“那你的意思是我下手太狠了？”
“不狠！不狠！”歹徒頓時求饒。
布魯斯就在旁邊站著，看到梅芙女王的氣場，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卡圖姆。”他問道，“梅芙女王和祖國人有一戰之力嗎？”
“有，而且她也可以讓祖國人流血。”
卡圖姆很乾脆說道，“但你可以試一下，現在的她絕對不敢對祖國人動手，她怕祖國人。”
梅芙女王確實可以讓祖國人流血，電視劇裡她就用一根筆戳穿了祖國人的耳朵。
但那時視死如歸的梅芙，不是現在這個梅芙。
梅芙和祖國人動手，祖國人流的是血，她丟的是命。
她是絕不會同意的。
“又是恐懼的力量？”
布魯斯歎氣，“按照這樣看來，就算祖國人以後實力衰弱了，也依舊能風光一段時間。”
畢竟威名已經打出來了，他什麼也不用做，彆人就會腦補他的強大。
“但我不會這樣！”
布魯斯心想，隻要能解決祖國人，沃特公司也就沒了依仗。
到那時，超人類的時代也就過去了。
“布魯斯，我們走吧。”
梅芙女王完成了與警方的對接，以及記者們的采訪。
她來到布魯斯身邊，要帶他離開。
“布魯斯，抱緊我。”她笑著說道。
……
叮鈴鈴——
風鈴聲響起，那家偏僻小酒吧的門被打開。
身穿鋼藍色戰衣，身披美國國旗的祖國人走了進來。
“你又來了？”
瑪莎還是在吧台擦拭著玻璃杯。
祖國人看著這副畫麵，心裡感覺到一絲寧靜。
“是、是啊，我又來了！”
這一次祖國人的到來，和第一次的態度截然不同。
瑪莎還是比較喜歡他桀驁不馴的樣子。
祖國人坐到吧台前：“來杯酒吧，就來你上次調的那種。”
“這次要收費了。”瑪莎說。
“沒問題！”祖國人立刻保證，“多少錢我都給得起！”
瑪莎看了祖國人一眼，祖國人立刻露出討好的笑容，看起來有點傻。
“算了。”
瑪莎忽然搖頭，“你以後來我這裡都不需要花錢，隻要陪我說說話就行。”
“那當然沒問題！”
祖國人嗬嗬笑著，等瑪莎給他調酒。
酒調好了，還是之前那樣香甜的氣息，祖國人一飲而儘，熟悉的醉意又湧了上來。
“啊——”
祖國人享受得長歎一聲。
“你今天的心情好像很好？”瑪莎問道，“看你整個人都很放鬆。”
祖國人現在的狀態，就像是回家了一樣。
“其實不算是很好，我也有自己的煩心事。”
祖國人抬頭，“隻是到了這裡，能放鬆一些而已。”
“那你可以跟我說說。”瑪莎說，“不管你有什麼煩惱，我都願意聽。”
“其實還是工作上的事。”
祖國人沒有任何不自然的感覺，立刻就和瑪莎聊了起來。
瑪莎給他的感覺，是前所未有的。
能夠理解自己的一切想法，從不會指責或者否定。
甚至還能在他迷惘的時候，給出一針見血的建議。
“我其實現在有點懷疑，瑪德琳並不愛我。”
祖國人把玩著空酒杯，雙目放空，自說自話，“她可能隻是把我當一個好用的工具，甚至在她心裡，還覺得我是個怪物……”
“你怎麼會是怪物呢？”
瑪莎將手撐在吧台上，然後另一隻手在從自己嘴角的嘴邊，劃到右邊。
“像我這樣的，才是怪物。”
“不不不！你彆這麼說！”祖國人立刻反駁道，“你很美，真的，我看到你心情就會很好！”
“我哪裡還能承得起美這個形容。”瑪莎笑著說，“我都老了。”
“老了才好啊……”祖國人喃喃說道。
“什麼？”
“哦哦，沒什麼！”祖國人趕緊岔開了話題，“總而言之，我現在越來越覺得瑪德琳不對了。
“她給我的關心，甚至還不如……你。”
“可能是你誤會了？”
瑪莎想了想，“也許那個瑪德琳，隻是愛你在心口難開？”
祖國人聞言搖了搖頭：“怎麼可能，我能聽得到她的心跳，她每次見到我時，那種心跳的頻率，和愛沒有任何關係，更像是一種害怕。
“也許，我真的像她們想的那樣，是一個怪物吧！”
“你不是怪物。”
忽然，瑪莎的聲音變得異常堅定。
祖國人抬起頭，發現瑪莎也在看著自己。
她的眼神溫暖而慈愛，讓祖國人忽然想到了從未見過的母親。
祖國人是個孤兒，從沒見過爹媽。
但在他的想象之中，如果自己有母親，應該就是瑪莎這樣。
“媽……”
他剛剛吐出一個音節，就立刻意識到了自己的冒昧。
祖國人趕緊低下頭，裝作剛才一切都沒有發生。
瑪莎也沒有揭穿，這時，她給了祖國人一個建議。
“如果你真的在意這一點，就去試試她吧！”
“嗯？”
祖國人抬起頭，等著瑪莎的後文。
“瑪德琳應該也有重要的東西對吧？”
瑪莎笑著說道，“那就奪走它，讓瑪德琳做選擇，如果她沒有選擇你，說明她真的不愛你，之前都在利用你。
“如果到了那時——”
瑪莎忽然在祖國人麵前，攥緊了自己的拳頭。
“就對她使用正義之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