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之前是我不對。”
布魯斯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先向蓋爾教授道歉。
他不該上課頂撞老師。
可蓋爾教授卻完全不關心這一點，他隻是追問道：“鄧布利多說了什麼？他對紅帚星咒有什麼評價？”
這個……
布魯斯儘量說著好話，他現在已經覺得貓頭鷹就是在惡作劇。
故意挑起自己和教授的矛盾。
好歹毒的貓頭鷹！
“鄧布利多說這是很厲害的咒語。”他儘量找補道。
“你撒謊！”
蓋爾教授目光幽幽，“鄧布利多不會這麼說，他肯定說了彆的。”
“校長還跟我說了一下紅帚星咒之前的用途。”布魯斯說，“這個咒語以前是黑魔王用來懲罰手下的。”
“你還是對我有所隱瞞！”
蓋爾一眼看穿了布魯斯沒有把話說全。
他稍加思考，就想到了結果。
“我明白了！”
他忽然冷笑一聲，“鄧布利多是不是教了你什麼咒語，說可以破解紅帚星咒！”
這一下子就點到了關鍵。
話已至此，布魯斯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
但他還是儘量用委婉的語言說道：“其實校長先生不是針對紅帚星咒，他說的是對付大部分咒語……”
“行了，韋恩，你不用說了。”
蓋爾教授忽然麵無表情。
他在心中冷笑連連，如果鄧布利多專門針對紅帚星，那他還不會說什麼。
但對付大部分咒語，隻是順帶捎上紅帚星？
蓋爾不能接受這種說法。
“既然如此——”
他拉長了語調，對布魯斯說道，“你就在我麵前演示一下吧，我也想看看，你的校長先生教了伱什麼高深的魔法。”
“就在這裡嗎？”
布魯斯環顧四周，其他同學都已經離開，整個教室顯得空空蕩蕩。
他忍不住在想，如果這時候蓋爾教授將他打一頓，都不會留下任何證據。
等等——
他不會猜對了吧？
布魯斯想起了貓頭鷹之前造的謠，蓋爾教授喜歡打小孩！
“韋恩，你還在猶豫什麼！”
這時，蓋爾教授已經抽出了自己魔杖，“決鬥已經開始了，在幾十年前，對手可不會等你準備好！”
又是幾十年前。
布魯斯無奈，這幾乎已經是蓋爾教授的口頭禪了，他動不動就要回憶一番過去。
真不知道這過去有什麼好回憶的。
難道他還掀起過世界大戰不成？
布魯斯抽出了至尊魔杖，現在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看到布魯斯做好了準備，蓋爾教授也動了。
刷——
他沒有任何動作前搖，也沒有吟唱咒語，隻是魔杖尖稍稍動了一下，紅帚星就發射了出來。
紅帚星轉眼便來到了布魯斯的麵前。
蓋爾教授的嘴角勾勒起一絲笑意。
這是他曾經用過無數次的魔法，從未失手。
他不相信，鄧布利多隨手就能將其解決。
這一次，他用上了一成的威力，不會傷害到布魯斯，但會讓他出個大醜。
就當是稍作警示吧。
格林德沃研究出來的魔法，絕不在鄧布利多之下！
然後，他便看到布魯斯舉起了魔杖。
“咒語反彈！”
話音落下，一個蛋殼般的光暈將布魯斯包圍，紅帚星正好擊中在光暈之上。
在蓋爾教授瞪大的雙眼中，紅帚星瞬間反彈了回來。
這番情況他沒有絲毫預料，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自己發出的魔法擊中。
然後，蓋爾教授的身體忽然翻上高空，在空中轉了好幾圈後才落地。
“咕咕咕！”
卡圖姆飛在天上，叫得極為開心。
他就是要看這副畫麵啊！
“教授！”
布魯斯趕緊收起魔杖，跑過去將蓋爾教授扶起。
在跑過去的途中，他還拍了一巴掌貓頭鷹，隻可惜貓頭鷹很警惕，早就飛到了高空之上。
老巫師沒受什麼傷，隻是衣袍淩亂，看起來有點狼狽。
他將布魯斯一把推開。
“這是鄧布利多教你的？反彈咒？”
蓋爾努力將自己看起來，對剛才發生的事毫不在意。
“好，很好！”他說道。
“教授，我不是故意的。”布魯斯向蓋爾道歉。
“不！”
蓋爾伸手，攔住了布魯斯接下來的話頭。
“我說你很好，就是真的很好，這個反彈咒確實不錯，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嘶——”
蓋爾忽然倒吸一口涼氣，捂住了自己的腰。
看來是扭到了的樣子。
布魯斯見狀想要上前攙扶，卻被蓋爾製止。
“我什麼事也沒有！”
他說，“剛才隻是故意裝出腰疼，給鄧布利多一個麵子罷了！”
話雖如此，他的手卻始終沒有從腰上拿下，表情也還是有些扭曲。
“好、好吧，謝謝你教授！”
布魯斯並不揭穿，隻是配合著蓋爾表演。
等了片刻後，蓋爾教授終於將手從腰上拿開，長出一口氣。
“讓我們回到之前的話題。”
他悄無聲息將一切揭過，“剛才我們說到了反彈咒，確實是很厲害的魔法，但可惜格林德沃早就想到了這一招，並且留下了破解之法！”
“是什麼？”布魯斯好奇道。
“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格林德沃！”
蓋爾教授一瞪眼，“你總得給我點時間，讓我去查查資料吧！”
好吧。
布魯斯點頭，心想確實如此。
今天的發展已經出乎了他的意料，他沒想到校長先生的反彈咒，效果居然如此之好！
讓蓋爾教授猝不及防就丟了麵子。
這件事情自己肯定不會說出去的，布魯斯想道。
除非是鄧布利多來問。
……
布魯斯被趕出了決鬥教室，蓋爾教授說他要查資料。
貓頭鷹還在頭頂瘋狂笑著，就像看了場大戲。
對於卡圖姆的這種癖好，布魯斯是半點辦法沒有。
他歎了口氣，準備前往大廳吃午飯，然後參加下午的課。
就在他走過不遠之時，忽然之間，他聽到了一聲尖叫。
叫聲他並不陌生——
哈利·波特！
布魯斯和卡圖姆對視一眼，都意識到了不對勁，他們趕緊向聲音處跑去。
沿途之中，還有其他學生和老師在往那裡趕。
等到了地方，依舊已經有很多人在那裡了。
牆上是一行熟悉的字——
愚者不得解脫。
然後一個穿黑袍的身影，倒在地上，哈利撲在他的身上，尖聲哭泣。
第二個受害者出現了。
是斯內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