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眼的判斷沒有錯。
就在下一刻，金並的大笑聲傳來。
他穿著嘻哈風格的短袖，戴著墨鏡和大金鏈子，出現在角鬥場的上方。
“金剛狼，我等你很久了——嗯？怎麼是你？”
他忽然發現，來的人並不是金剛狼，而是鷹眼。
算了，鷹眼就鷹眼吧。
隻要能抓住一個人，自己的安排就算成功。
雖然很難評明明有這麼多手下可以充當演員，為什麼還要這麼麻煩，但金並對自己的計謀很滿意。
他縱身一躍，重重落到地麵上，引起地麵一陣顫動。
與此同時，一支長箭破空而來，鷹眼出手了。
在知道自己落入圈套的時候，他就已經進入了戰鬥狀態。
金並不躲不避，任由長箭飛來。
箭射中他的身體，卻被忽然彈開，沒有深入分毫。
金並的肉體已經鍛煉到極致，肌肉就是他最好的防禦。
“哈哈哈哈！時代變了，老頭！”
金並渾身用力，肌肉凸顯而出，“今天就讓你看看，什麼叫做最完美的肌肉！”
然而，聽到這話，鷹眼隻是平靜搖了搖頭。
“我不看。”
金並一愣，大喝道：“必須看！”
鷹眼摘下墨鏡，露出了自己的青光眼：“我是盲人。”
“哦……”
金並點點頭，這就沒辦法了：“那你確實可以不看——不過你還是得死！”
……
遠處，羅根和布魯斯，都看到了鷹眼此時的危險。
“我們不該去救他嗎？”布魯斯問道。
羅根一言不發，他坐在駕駛座上，雙手緊握著方向盤，死死盯著鷹眼的方向。
但他確實沒有想要出手幫忙的跡象。
卡圖姆站在布魯斯肩膀上無奈歎氣。
“布魯斯，恐怕隻有你到現在還沒有看清了。”
“什麼意思？”布魯斯不懂貓頭鷹在說什麼。
“伱難道沒發現，這兩個老頭其實從本質上，都是來送死的嗎？”
卡圖姆說道，“鷹眼想要燃燒自己，羅根想弄筆錢之後從人間消失，從x教授死後，他們兩個人生的目標，隻是想死的好一點。”
這番話對於布魯斯而言，確實難以理解。
十二歲的他，見證過死亡，知道生命的可貴，所以根本想不到，會有人將送死作為自己的目標。
“為什麼會這樣？”布魯斯再看了一眼遠方的鷹眼。
因為距離的原因，隻能看到一個小點。
“因為絕望。”卡圖姆說道，“你出生在哥譚，我還以為你會對這很熟悉呢。”
布魯斯低著頭思考良久，才抬頭說道：“但在這裡被金並打死，死的也不算有價值吧？”
“確實。”
卡圖姆沒有反駁，“可現在這個世界快毀滅了，鷹眼就算能活下來，也依舊要麵對這一結局。”
這……
卡圖姆很早就提醒過布魯斯，如果世界注定毀滅，那做什麼都是無法改變的。
為了寓教於樂，當時卡圖姆還舉了一個閃電俠的例子，聽得布魯斯一愣一愣。
布魯斯當時很不明白，為什麼一遍遍的失敗，閃電俠依舊要繼續堅持。
現在他有點懂了。
雖然明知道一切都不能改變，但布魯斯就是看不過去。
因為知道會失敗，所以不開始……這樣對嗎？
布魯斯忽然抬起頭，他大概想明白剛才為什麼卡圖姆要對自己說這麼一大通了。
“我要去救他！”
布魯斯做出了決定，“他死不死是他的事，我救不救是我的事。”
對需要幫助的弱者視而不見，他就不是布魯斯·韋恩了。
拯救你，與你何乾？
此時，鷹眼與金並已經開始了戰鬥。
對於渾身肌肉鍛煉到極致的金並，鷹眼沒有任何辦法。
他的弓箭完全破不了防，刀術也成了花架子。
金並占據了壓倒性的優勢，眼看就要將鷹眼活生生捶死。
遠處羅根抓住方向盤的手，越捏越緊。
“該死——”
他很清楚，現在的情況就是在逼自己動手，再等下去，鷹眼真的會死！
“羅根大叔！”忽然，布魯斯從後座探過身，“你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羅根還在堅持自己的原則：“我說過了，我不會出手……”
“不需要你出手！”
布魯斯忽然說道，“你儘管開車，剩下的全部交給我！”
羅根愣住了，他想不到自己居然會被一個孩子說出這種話。
在布魯斯意氣風發的臉上，他恍惚看到了曾經那群變種人同伴。
“快點！不然來不及了！”
羅根咬牙：“好！”
他猛然發動引擎，蜘蛛戰車咆哮著衝了出去，極速向著鷹眼那邊前進。
金並還在享受戰鬥時，卻發現一輛紅色戰車向自己衝來，開車的那個人，赫然就是金剛狼。
“你還敢來？”
金並剛想說幾句狠話，就看到戰車後座，一個十二歲左右的孩子站起身來。
布魯斯抽出至尊魔杖，指向金並。
漂浮咒念出，金並忽然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雙腳離地，懸浮到半空。
趁著這個機會，羅根一把抓住鷹眼，將他重新甩到了戰車上。
蜘蛛車開始遠離角鬥場。
“我們得解決金並……”
鷹眼剛剛開口，就被布魯斯打斷：“弄清楚目標，你是來救女兒的，不是來殺金並的！”
戰車向著關押艾斯麗的方向駛去，後麵金並的手下正在追趕。
他們有的奔跑，有的騎摩托，更有甚者，化身恐龍騎士，座下是一隻奔馳的迅猛龍。
金並本人也已經從漂浮狀態解除，騎著霸王龍追趕了上來。
布魯斯站在戰車後座，揮舞著至尊魔杖。
“統統石化！”
他每揮舞一次魔杖，就有一個人應聲倒地，這種效率，看傻了一旁的鷹眼和羅根。
這小子，比想象中厲害多了！
隨著蜘蛛戰車的奔馳，這群人遠離了角鬥場。
而就在這個時候，在決鬥場的角落裡，一個人影忽然出現。
喪鐘。
他的手邊多了個袋子，裡麵裝滿了不知什麼東西。
喪鐘看著遠方的煙塵，頭盔下的眼神，若有所思。
布魯斯用出了從未見過的手段。
“是因為他手裡的那根短棍嗎？”
喪鐘回想著剛才布魯斯戰鬥的畫麵，對方揮舞魔杖，身邊還有一隻貓頭鷹。
這就有趣了。
蝙蝠和貓頭鷹雖然糾纏不清，卻很少站在同一陣營。
能出現這樣的情況，顯然有問題。
“不能大意。”
喪鐘喃喃說道，“看來，在抓住韋恩之前，需要先考慮處理他的短棍，以及解決那隻貓頭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