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布魯斯的腦補,卡圖姆其實心知肚明。
但他沒有提出什麼意見,任由布魯斯去鬨,他想懷疑鄧布利多就去懷疑,甚至有什麼過激的舉動,卡圖姆也不阻止。
因為遲早要有這一步的。
布魯斯生性偏執,認定的事情不撞南牆不回頭。
這樣的性格,往好處想,叫堅剛不可奪其誌。
但如果往壞處想,就是一意孤行,不接受任何建議。
卡圖姆讓布魯斯自己去調查的時候,就猜到布魯斯最後肯定要把矛頭指向鄧布利多。
因為他心中早就有了一個答案,根據答案去找線索,最後隻會讓他更加認定自己的答案。
既然如此,卡圖姆乾脆不管了。
年輕人總要犯點錯,才能得到成長。
當然,如果有人要問,如果布魯斯是對的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
隻能算他厲害!
……
“我要去阻止奇洛。”
布魯斯沉聲說道,“我覺得這件事背後沒那麼簡單,繼續查下去,會查到大魚。”
“隨便你。”
卡圖姆現在好說話的很,“放手去乾吧,我在這裡等你。”
“你不和我一起去嗎?”布魯斯有些詫異。
“我就不去了。”卡圖姆搖頭,“你放心,我會一直支持你的,就算你與全世界為敵,我也會堅定站在伱這一邊。”
布魯斯皺眉,頗為不解:“我為什麼要和全世界為敵?”
“我隻是假如,假如!”
卡圖姆嬉皮笑臉,沒有接布魯斯的話茬。
“你真是越來越奇怪了。”
布魯斯最後甩下這樣一句話,就慢慢摸到了看台那邊,接近到奇洛身邊。
他沒有急著動手,而是側耳傾聽,想要聽清楚奇洛在念什麼咒。
漸漸地,他聽清了——
“果然是你。”
布魯斯心中惡狠狠說道,他已經完全可以肯定,就是奇洛在針對哈利。
然後,他又忍不住看向不遠處的鄧布利多,老師都坐在一個台上,為什麼鄧布利多發現不了奇洛的異常?
死老頭,這個帳之後再跟你算。
布魯斯收起思緒,現在專心解決奇洛的問題。
先是將巨怪放進學院,然後現在又在大庭廣眾之下使壞。
已經沒有原諒奇洛的理由了。
布魯斯蹲下身,手指輕輕一勾,明亮的藍色火苗在奇洛的長袍上自動燃起,對方立刻陷入了恐慌,不斷拍打著身上的火焰。
就在這時,場上哈利的掃帚也恢複了正常。
布魯斯慢慢將身影退入到陰影中,準備等待會散場之後,好好審問、哦不對、詢問一下奇洛。
而他也是在這個時候,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我這個學生的身份,好像有點不方便?”
就算奇洛表現得很膽小,也很難被一個學生嚇到吧?
布魯斯托著下巴,慢慢思考。
然後他開始理解未來的自己,為什麼會有一個黑夜裡的身份。
有一些事情,確實不適合布魯斯·韋恩來做。
……
格蘭芬多看台上,觀眾們的信心又回來了。
高空中,哈利重新爬回到他的掃帚上。
他飛快地朝地麵俯衝,然後人們看見他用手捂住嘴巴,就好像要嘔吐似的,一個金色的東西落進了他的手掌——那是金色飛賊。
“我抓住了飛賊!”哈利大喊道,把球高高舉過頭頂揮舞著。
格蘭芬多的觀眾席瞬間爆發出一片歡呼。
“太棒了哈利!”赫敏將身子探出看台,用力揮手。
緊接著,她的耳邊忽然傳來貓頭鷹的叫聲。
“咕咕!”
“卡圖姆?”
赫敏回過頭,看到卡圖姆不知何時來到了自己身邊。
“你怎麼來了?布魯斯也在嗎?”
她將卡圖姆一把抱起,舉過頭頂,像是在舉吉祥物一樣,慶祝著格蘭芬多的勝利。
“咕咕咕!”
卡圖姆在赫敏手中被甩來甩去,頭昏眼花。
大意了,不該來的。
……
“你最近和布魯斯之間,好像總是在鬨矛盾。”
赫敏抱著卡圖姆,跟著人流疏散,離開球場。
她以姐姐的姿態,對卡圖姆說道:“布魯斯是不是一直在欺負你?你跟我說,我幫你教訓他!”
卡圖姆沒有說話。
他能怎麼說?說了赫敏又聽不懂。
“咕咕!”
貓頭鷹隨便叫了兩聲,然後就趴到赫敏的肩膀上,閉上眼睛,一副不問世事的樣子。
布魯斯已經有點魔怔了,卡圖姆準備遠離他幾天。
直到布魯斯得出自己的答案。
……
幾天之後,卡圖姆才重新飛回布魯斯身邊。
“怎麼樣了,蝙蝠仔。”貓頭鷹一副久彆重逢的模樣,“找出答案了嗎?”
“沒有!”
布魯斯有點憤憤不平,“我運氣太差了,沒找到和奇洛獨處的機會。”
說罷,他講述了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在那場魁地奇比賽結束後,布魯斯沒有堵到奇洛,因為對方直接被斯內普拉走了。
布魯斯當時沒有氣餒,想著再找機會。
但是第二天,奇洛就直接請假了,連黑魔法防禦課,也是暫時由斯內普代勞。
這也是原本不會發生的事情,現在出現了。
聽說奇洛的假期,直接請到了聖誕節之後。
“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布魯斯有些狐疑,“或者說,鄧布利多發現了什麼?”
卡圖姆終於有些無語了。
他還是忍不住開了口:“布魯斯,要不咱們先把目光從鄧布利多身上移開?”
隻要彆老盯著鄧布利多,奇洛的那點小把戲其實很容易拆穿。
“為什麼?”
布魯斯反問道,“我現在就覺得,鄧布利多嫌疑最大!”
“行,那隨便你。”卡圖姆也不堅持,眼看勸不回布魯斯,那就任由他去了。
反正一切,都會在聖誕節之後見分曉。
是對是錯,布魯斯到時候就知道了。
“準備收拾一下吧,馬上就聖誕節了。”卡圖姆提醒道,“你要和赫敏一起回格蘭傑家了。”
聽到這裡,布魯斯也不再計較什麼鄧布利多了。
以往的聖誕節,他都是和阿爾弗雷德一起,在空曠的韋恩莊園中度過。
那種孤獨,難以言說。
今年總算可以不一樣了。
在這種期待下,布魯斯的態度也緩和了許多,不再那麼針鋒相對。
“卡圖姆,你是不是真的覺得我錯了?”
“我不知道,不過——”
卡圖姆說著,忽然從羽毛中掏出了一個冠冕。
“如果你心中有遲疑,可以戴著這個冠冕再推理一次,它能增強你的智慧——我這幾天已經解決了上麵的黑魔法,你不用擔心。”
在赫敏身邊的這幾天,卡圖姆也沒有閒著。
布魯斯看到那個被鏽蝕嚴重的冠冕,還是女生的款式,顯得頗為嫌棄。
“我不戴,這是女生的東西。”布魯斯拒絕道,“你自己戴吧。”
“我也不戴。”
卡圖姆的理由更加硬氣,“我已經很聰明了,不需要這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