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鶴當然不會同意,他的臉色沉了下來,嘿嘿,這是在羞辱他啊!
不過,當他看到那頭巨虎的時候,賈鶴卻是打了個寒顫,目光有些躲避。
畢竟大老虎看起來很厲害,這麼大的一拳,如果砸在自己的身體上,自己這弱小的身體根本就扛不住。
再加上那名穿著貴族服飾的男子,還有那幾個漂亮的侍女,一看就知道地位不凡,這樣的人,他可不敢得罪。
而且,大老虎一進門,就在那裡脫光了自己的衣服,努力地展現著自己的肌肉,這讓他很是忌憚。
“老爺,我的房子要兩千兩銀子,確實太高了,不過就算是再低,也能值個一千五。”
“你出一千兩銀子,我實在是做不到,你還是另尋他人吧。”
賈鶴這麼一說,旁邊的大虎就有些不樂意了。
“啥?”他一愣。
大老虎眼睛一睜,做了一個他覺得很酷的動作,努力地秀著自己的二頭肌。
看到這一幕,賈鶴渾身一顫,卻是鼓起勇氣,望向齊牧。
就算殺了他,他也不會出售的!
大丈夫,寧死不從!
除非,你能將她交給我。
賈鶴淫|蕩的眼神轉向了柏越,臉上掛著壞壞的笑容。
隻是,齊牧這一句話,讓賈鶴腳下一個趔趄,一屁股跌到了地上。
“少跟我說這些沒用的,我改變了想法,九百兩銀子,你願意嗎?”
“小白,給他展示一下!”
齊牧看著賈鶴那一臉“你能奈我何”的表情,怒極反笑,衝著柏月喊道。
噗!
小白是什麼鬼?
你就是小白,你就是小白!
但是儘管心中有千萬個不情願,柏越卻還是老老實實的接過了那道旨意,將那道旨意抬到了賈鶴的麵前。
“老賈,你知道這個嗎?”
“我在來的路上,就聽到你強搶彆人的侍妾,她看你不順眼,就投井自儘,是不是真的?”
“明天我就要進宮見皇上了,我還想著要和他說些什麼,你看,這不是正好可以說嗎?”
“若是我沒有看錯的話,你在這裡開了一家客棧,似乎是一個叫做醉春樓的地方。”
“如果明天我能在皇上那裡替你美言,你的事業一定會越來越好,你占了那麼大的好處,卻連九百兩銀子都不肯出,你覺得我們之間有沒有多大的差距?”
賈鶴一看白月手裡真的有一道旨意,心中一急,立刻就跪了下來。
“齊公子,我是無辜的。”
“這是她父親欠我的,她父親欠了我一筆債,我就把她送到了這裡,可是那個賤人卻拒絕了我,自己投進了水井裡,她的死與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您彆信那些謠言。”
“哦?”他一愣。
“一把年紀了,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她幾歲了?”
賈鶴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但他還是老老實實地說了出來:“我隻有十四歲!
砰!
齊牧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桌子,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個混蛋!
在來之前,他就已經聽說了這個年輕人的惡行,這才特意前來拜訪,卻沒有想到,這個年輕人竟然如此卑鄙無恥。
“無辜?你還有臉說我誣陷你?”
他臉色一沉,從地上爬了起來,語氣也變得陰冷起來。
“五百兩!
齊牧大怒,要不是他還有一口氣在,根本就不會給他五百兩銀子,而是讓老虎把他趕出去!
“什麼?”他一愣。
賈鶴臉上露出痛苦之色,咬牙切齒地說道:“你這是要為這個臭娘們說話?您為什麼要讓我難堪?”
“放屁,我和你做買賣,五百兩,你這宅子,你賣不賣?”
沒想到賈鶴卻是絲毫不懼,直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大聲說道:“齊先生,您是新來的,這醉春樓表麵上看起來是個下人在打理,但實際上卻是由張碩這個戶部尚書之子在打理,而且還是他的生意。”
“我可以不買,但如果因此而耽誤了我們的生意,我真的很擔心您的未來。”
賈鶴隻是商人,本不願將這件事弄得太過嚴重,奈何齊牧用了一道旨意,逼得他不得不抬出了張碩。
雖說張碩未必會出手相助,但自己的氣勢可不能弱了,正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再說了,麵前這個家夥不過是一個四品大員,怎麼可能是張碩的對手?
齊牧聞言,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上前一步,一隻手搭在賈鶴的肩上,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老賈,你這一套宅子,花個幾千兩,你又不會虧,何苦非要把事情弄的那麼難看。”
“是不是?”
嗬!
你有本事,就來吧!
賈鶴很是滿意,這家夥終於被嚇住了,有靠山的感覺真好。
既然齊牧這麼聰明,那他也就順水推舟了,點點頭:“那就一千兩銀子,齊公子拿去吧。”
不過,賈鶴並沒有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一幕,齊牧卻是笑眯眯地看著自己,這讓他越發的不安。
“齊公子,莫非你言而無信?”
賈鶴臉上帶著幾分為難之色。
這話一出,齊牧便附在賈鶴的耳朵邊上,低聲道:“我就跟你開個玩笑,沒想到你還當真了,嗬嗬嗬嗬。”
“我跟你說,我這人從不恃強淩弱,就算你身後站著的是戶部尚書,那又怎麼樣?我就不信,他為了一條狗,還敢來和我作對。”
“我改變注意了,四百兩,你要不要?”
說完,他對著大老虎喊道:“小虎,加油!”
啪!
大虎咧嘴一笑,朝著賈鶴走去,五指並攏。
齊牧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這小子,想要和我作對,還嫩了點。
彆看他現在隻是極樂縣的縣尊,但早年卻是無惡不作,甚至連一些見不得光的勾當都敢做!
否則的話,極樂縣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發展到這種地步?
俗話說的好,人無勇夫。
刑部尚書算個屁,齊牧可不會把他當回事。
將來自己進入朝廷,憑著自己的聰明才智,一定會得到皇帝的賞識,一個小小的戶部尚書,還不足以讓齊牧投鼠忌器。
至於賈鶴,則是完全被嚇破了膽,這個家夥簡直就是個神經病。
他天不怕地不怕,就連戶部尚書的名頭都搬出來了,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