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陛下,三日之內,所得白銀共計五萬八千三百兩!”
“扣掉店麵,裝飾,采購等成本,一共是四萬三!”
“嘶!”他倒吸一口涼氣。
就連夏皇的眼睛都紅了,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驚呼。
他們都回來了。
買東西的時候,花了五千兩,修橋也花了十萬兩。
但是現在,卻是全部都被勾了起來。
哢嚓!
哢嚓!
夏皇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在屋子裡來回走動,嘴裡還念念有詞。
“好,好,那就來2000壇!”
方遲耿一臉上掛著燦爛的微笑,哪怕已經將所有的啤酒都喝完了,他也沒有絲毫的畏懼。
為皇帝掙了一大筆錢,相信皇帝也不會找他的麻煩,甚至事後還能得到他的嘉獎。
過了一會兒。
夏皇定了定神,臉色變得冰冷起來。
“哈哈,想不到,我手下的人,一個個都是隱藏的很深!一百兩白銀一壺的好東西,居然有人爭著要,真是有錢人啊!”
“一有風吹草動,就來問我要銀子,百姓們吃不飽飯,就會餓死!那些大臣不給銀子也就算了,居然還有心情喝酒!”
“不錯,不錯!”
方遲耿感覺到了夏皇的憤怒,他沒有說話,隻是安靜地立在一邊。
他跟在女帝身邊多年,對女帝的性格還是很了解的。
這位心地善良的夏皇,最恨的就是那些不學無術,隻知道吃喝玩樂的官員!
方遲耿等夏皇冷靜下來之後,便出聲詢問。
“啟稟皇上,鎮江府的巡察使大人,今日已經抵達京城,聽候皇上召見。”
“傳令下去,在禦書房裡等著。”
夏皇點了點頭,忽然臉色一動,像是想到了一件事情。
“是啊,那太子如何了?”
聞言,方遲耿打了個寒顫,表情變得很不自在。
“太子”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那可是太子啊!”
看著夏皇疑惑的眼神,方遲耿鼓起勇氣開口了。
“什麼?”他一愣。
夏皇這一刻腦子裡一片空白,差點沒一屁股坐到地上。
“三日過去了,還沒有死,不知道情況如何?”
夏皇在方遲耿的攙扶下,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輕微的發抖。
現在可是二月和三月,如果被掛在樹上三日,那還不被凍死?
夏皇一想到自己手下的人,三日來對他的兒子不聞不問,心裡就有些發毛。
就算不被凍死,也會被活活餓死。
“皇上,殿下沒事,這段時間一直都有人在伺候著,一日三餐都是按時送到,若是餓了,就讓人將他掛起來,到了夜裡,還會有下人為他鋪上被子。”
“所以,你不用擔心,他已經沒事了。”
“呼。”東伯雪鷹吐出一口氣。
夏皇這才放下心來,隻覺得心頭一塊大石落地。
“那就好。”
給這個不爭氣的兒子一點顏色看看,也是不錯的選擇。
花要經過風雨,方能生長。
將來,他會成為下一任皇帝的,所以,讓他受點罪,對他也是有好處的。
但不管怎麼說,夏皇也是皇子之父,對自己的兒子,自然是疼愛有加。
“趕緊將太子放下,讓他也到禦書房等候,我倒要看看。”
“是!”眾人齊聲應道。
……
有句話說得好,一日不見三秋,太子柳太輝就是如此。
從被懸掛的那一日起,他就一直在哀求,想著各種方法逃走,還試圖買通護衛!
可那侍衛又怎會被他所賄賂,仍舊對他虎視眈眈。
於是,柳太輝像“猴子”一樣,被折磨了一段時間。
從小到大,他都是被寵著長大的,何曾吃過這樣的苦頭?
第二日,他好不容易把繩索弄壞了,卻沒想到,還沒走出多遠,就被衛兵給抓住了!
這才三日,柳太輝就看透了人間百態!
他沒有求饒,也沒有耍什麼花招,就像是已經放棄了抵抗。
而且還做了一件讓那些護衛們都是一臉懵逼的事情:看著這朵花!
被掛在樹上的柳太輝,一直在自言自語,有一段時間,侍衛們都覺得,這位皇子是不是瘋了!
方遲耿快步走進了皇家園齊。
“放開君殿下!”
方遲耿看到柳太輝被掛在那,頓時雙眼通紅,趕緊大吼一聲。
太子,你沒事吧?"
“我是來幫你的!”
柳太輝一被放下,方遲耿就衝了過來,一把抱住了柳太輝,淚流滿麵。
這一幕,實在是太讓人感動了。
方遲耿之前隻顧著推銷自己的美酒,忽略了柳太輝,現在心裡很是過意不去。
“嗯,你放我下來做什麼?你是不是被那老頭派來的?”
方遲耿聞言打了個寒顫,臉色劇變,趕緊把柳太輝的嘴給捂住了。
“王爺,這話你就彆說了,他畢竟是皇上,要是讓皇上知道了,那就麻煩了!”
“你可知這三日來,皇上是如何度過的?”
方遲耿嘴上這麼說,心裡卻在想,這三日皇帝好吃好喝好,可臉上卻裝出一臉愧疚之色。
“這三日來,皇帝一直都在愧疚,他說,他很遺憾,他對你太好了!是他派我來的。”
方遲耿不說還好,這話一出口,剛剛還一副嚴肅表情的柳太輝頓時雙眼通紅,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這老頭,三天後,終於想起我了?”
“三日來,我寢食難安,連吃飯都要被人掛在樹上,好幾次想要逃走,都被抓住,你說,我是如何度過這三天的?”
“為了這三日,我還閒得蛋疼,把花園裡所有的花草都一一命名!”
"瞧,這是小紅,這是那枝黃花,這是小黃"
方遲耿見柳太輝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也是有些頭痛。
難道是被人掛在那裡三日三夜,氣壞了?
怎麼辦!
“王爺,皇上很想見您,現在正在書房裡等著您,您趕緊過去吧。”
“哼哼,罷了,那就讓他見識見識,這老頭到底還有什麼手段!”
於是,柳太輝便被方遲耿直接送往了禦書房。
卡擦!
柳太輝一把將大門打開,大聲喊道。
“老東…”蕭妗寧喊了一聲。
話未說完,柳太輝整個人都呆住了。
隻見自己的父親,當朝皇帝,夏皇,雙眼通紅,死死瞪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