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些女子要往前走,她趕緊揮揮手。
“不知諸位嫂子可知尚智大師現在何處,在下有要事相商!”
一群女人圍在了齊牧的身邊,都說女人心狠手辣,心狠手辣。
看樣子,這位尚智大師的生活並不是很美好。
“各位嫂子,有什麼事情,不妨商量商量,實不相瞞,我此番前往江南,一時半會難以回來,到時候還要勞煩你們到那裡,為我弘揚佛門!”
幾個男人一聽,都停下了手中的事情。
“出遠門?有沒有性命之憂?”
“不錯,平時我們也用不到他,不過隻要他還活著,總是好的!”
“是啊,隻要他還活著,我們就會有希望,哪怕他一去就是好幾年。”
齊牧趕緊揮手。
“大家不用擔心,我一定會把尚智大人平安帶回去的,這幾天的一切費用我都會承擔,等他回來,說不定他就會改變主意,讓他和你一起琴瑟和鳴!”
一聽齊牧的話,眾女麵麵相覷。
“多謝齊公子!”
說著,他便把幾個小孩都帶走了,而最後一個離開的小孩,回頭朝齊牧啐了一聲。
齊牧怔了怔。
看來以後得好好教他一些禮節了。
尚智大師在黃昏的時候,終於來到了這裡。
他就在一旁等著他吃飯。
不過,他的目光還是落在了桌上的烤肉上,吞了吞口水。
“齊先生,不知您找在下所為何事?”
齊牧沒有回答,而是拿著一塊肉,晃了晃。
香味頓時彌漫開來。
“我聽說你現在很火,外麵的人都在等著你,是不是真的?”
尚智大師微微一怔,隨即微微一笑。
“我們隻是想讓他們留個麵子而已,不過也不至於這麼嚴重吧,你看,現在世界這麼亂,我們也隻能做些小生意了。”
任八千盯著盤子裡的肉,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能不能幫我做法事?”
尚智大師連連點頭,臉上堆滿了笑容。
“當然可以,齊先生這一次打算在哪裡舉行儀式?”
“看來你得跟著我了!”
“乾嘛去?”
‘江南區域。’
一聽這話,尚智的表情頓時變得有些無力起來,隻能連連點頭。
“實不相瞞,我很想和你一起走,但我真的走不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想要請我做法事的人,都要排很長的隊,更彆說我們一家了。”
齊牧揮揮手,冷眼看著他。
“你家的事情,你就彆操心了,你的妻子和兒子都在我手上,你還怕什麼?”
尚智大師一臉的苦澀。
被你抓住了,我就怕了。
他淡淡一笑,道:“不過,我現在隻有兩條路可走,一條路,一條是跟著我,二是我要帶走你的妻子和兒子!”
尚智大師的牙齒都快咬碎了。
這家夥從來都是個不守規矩的人,如果自己真的這麼做了,他可能會對自己不利。
“好!但你要等我一段時間,我必須要完成儀式,而且,你至少也要告訴我,你到底要我做什麼!”
“嗯。”
“你這是在教訓我麼?”
尚智大師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
“不是,我得先問問他要辦的是什麼法事。”
“你以為我不知道?我不確定他們會在哪一天回來,等我們忙完了再回去,到時候你就等著我的命令吧!”
尚智大師微微頷首,表示讚同。
“對了,我的嫂子們都跑到我房間來了,說你好久不回家,讓他們看看你的功課!”
尚智心裡將齊牧給詛咒了一頓。
我有沒有批改作業,關你屁事?
你這是多管閒事啊,不過心裡雖然這麼想,但也不敢說什麼。
“如今我為僧,自然要斷儘塵緣,不再與世俗扯上關係!”
做完這一切,齊牧再次一夜醒來。
自己如今雖然不能進宮,但是宮門前的守衛卻是認得自己的。
因此,在宮裡,齊牧是不會受到任何的阻礙的。
這一次他來皇宮,並不是來見皇上的,他隻是來向夏若雪告彆的。
說到這裡,他必須儘快趕到那裡,誰也不知道這些人會給他帶來多大的麻煩。
他已經來過好幾回了,這位侍女帶著他來到了後院。
一片祥和的模樣,讓幾個侍女都很開心。
而且他還創造出不少特彆適合女性的小玩意。
她從未想過,在朝中並不受寵的齊牧,竟然會在後宮裡過得如此愜意和驕傲。
夏若雪一見齊牧,頓時眉開眼笑起來。
齊牧趕緊過去。
“小的給公主請安!”
“齊公子不必多禮,快請入座!”
雖說二人之間也算是舊識,但是在這位侍女的麵前,卻也不得不裝出一副平常的模樣來。
“我這次來,是專門來跟你道彆的,我要離開了,我要去江南了!”
夏若雪對著齊牧怒目而視。
“我也聽說了,你在朝廷裡的仇家很多,我也看到了那份報紙,隻是不明白,你到底想要乾什麼!”
“就我了解的情況來看,朝廷裡確實有一些奸佞之徒,但並非全部都是壞人!”
齊牧苦笑一聲。
“你也認為我有些卑劣嗎?你是不是很想揍他一頓?”
夏若雪沒好氣的說道。
那不是最基礎的流程麼?
“哎。”
“我明白,他們從一開始就對我忠心耿耿,為了今天的成就,他們付出了太多太多,我也是!”
“但你不能忽視人心的貪欲,走到今天這一步,大多數人都將自己的利益看得比什麼都重要,我也很著急,所以我才會這麼做!”
夏若雪聽到這話,頓時感覺到了幾分道理。
但是很快,她就將這個念頭拋到了腦後。
齊牧能有今天,都是因為她的嘴巴。
他可不想被他騙了。
“有時候,一個人是很難麵對自己汙穢的靈魂的,我也是這麼想的!”
說到這裡他長歎一聲,一臉的遺憾。
看到她這個樣子,夏若雪心裡很不是滋味。
“彆以為在我心裡,你還是以前的你!”
不過,當他想起昨天派人來看過她的時候,她的手中還握著一件東西,在宮裡悠閒的走來走去,心裡就有些不舒服。
難道他真的想走?
看到夏若雪臉上的哀傷之色更濃了,她隻好輕輕拍打著她。
“下次再見,還需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