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的不說,光是這場大雨,所有的救援隊伍,都是他一個人負責的。
“你不必替他說話,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我還不知道嗎?
“我也有事情要做,就在這裡坐坐,喝杯茶,睡會兒覺!”
夏皇無言以對。
其他大臣都用一種中邪的眼神看著齊牧。
他怎麼可能說出這種話來?
以他們對齊牧的理解,這個時候,她一定會先拍馬屁,將一切的功勞都攬到自己的身上。
“彆替太子說話,我早就看出來你在乾什麼!”
太子還一臉的無辜,可看到自己的父親,卻是一點都不想跟他解釋。
“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去大街上問問就知道了!”
自己好歹也算是有身份的人,麵子上總要過得去。
若是讓彆人知道,他奪了太子之位,他的臉麵可就丟大了。
夏皇依舊不敢相信。
“齊愛卿所言屬實?”
“皇上,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您也知道,我這人向來都是直來直去的。”
夏皇一聽便知他所言非虛,也唯有說謊之時,方才會顯得那麼正直。
“皇上,我已經將他的所作所為全部記在了心裡,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去查一查!”
上麵清楚的記錄著,太子在南城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寫得清清楚楚,齊牧隻是想為太子討回公道。
夏皇低頭翻看著筆記本,臉上才露出一絲笑容。
但這些都是正麵的,很顯然,這是為了突出自己的功績。
但是,沒有人會不喜歡自己的兒子被稱為人中龍鳳。
更彆說是皇上了。
夏皇再次看了一眼大皇子,眼神中帶著一抹柔和之意。
而在這個時候,太子的心中卻是默默的想到。
“齊牧,以後你就叫我哥哥吧!”
夏皇嘗試著去尋找錯誤,可這些錯誤都記錄的很詳細,連日期、日期、位置都記錄的很清楚。
上麵,是將這幾年來,他做過的所有事情,都一一串聯了起來。
夏皇也是怕有貓膩,所以查的很清楚。
可是,當她看見邵天澤的時候,她心裡最柔軟的地方,卻被人摸了一下。
一開始的時候,他還有些衝動,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變得越來越有條理,越來越有條理,越來越熟練。
一頁一頁的翻閱著,夏皇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極度震驚當中。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居然能夠將這上千人的軍隊,打理的如此之好,比起以前的太子,已經是突飛猛進了。
這一千多人,他也不是虛有其表,而是具體到個人。
這些東西,都是真的,而且,這些東西,都是經過了一步一步的,齊牧肯定是花了很長時間,才寫出來的。
夏皇看著眼前的卷宗,臉上也帶著滿意之色,不由仔細看了一遍。
從本子上看到如此醜陋的字體,也隻有他一個人能做到了。
夏皇喚來了一位皇子。
“現在,我兒子乾的不錯!”
不管他在外界有多大的成就,都比不上夏皇的一句話,他眼眶濕潤了。
他本想離夏皇更近一步,卻被夏皇一把推了出去。
“瞧你那副慫樣,誰家太子沒事就哭哭啼啼的?”
太子點頭,抹了一把眼淚。
再次退後兩步。
齊牧忍不住勾了勾唇,生在皇室,確實是一件很無奈的事情。
“但是,太子能有今天的進展,有很大的功勞,都是因為他的教誨,我很高興!”
齊牧立即做出一臉謙遜的樣子,“我知道了。”
“陛下對我這麼有信心,我一定會讓我成為他的師父,而且,我還從他那裡學到了很多!”
夏皇眉頭一皺,這是什麼意思?
雖然說,太子已經有了很大的提升,但是,比起齊牧來,他還差得很遠。
這一次,齊牧的馬屁好像更厲害了。
“嗯,和那太子學到了一些東西?”
“太子對人實在是太誠懇了,讓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夏皇輕輕頷首。
他雖然做事嚴謹,但是卻也喜歡胡鬨。
好在這個時代沒有什麼高科技,否則的話,兩個人的關係就會變得很糟糕。
“不用客氣,我這一次來,也是感觸頗深,我也有不少的疑問!”
“殿下請講!”
“南城是不是住著一幫讀書人和關二爺?”
齊牧怔怔的看著他。
關二爺他太熟悉了,可這幾個讀書人,又是什麼時候出現在南城的?
“我對他不是很熟悉,不過關二爺卻是出了名的無賴,什麼事情都乾得出來,連一條狗經過他都要踢上幾下!”
“請陛下放心,我會想出一個解決之道!”
大臣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她不明白,在他的眼中,什麼樣的人才能算得上是一個善良的人,也許,他就像是一個尖酸刻薄,陰險狡詐的人,一個跟他相似的人。
不過,就算是沒有,你也不能這樣汙蔑他啊。
“但我看他不像是那種人,反而名聲很好,你確定?”
齊牧有些不好意思了。
關二爺居然當著皇帝的麵開玩笑,這人果然不比自己差!
太子點點頭。
“我之所以能在南城混得風生水起,還能讓所有人都對我言聽計從,都是因為關二爺!”
齊牧抓了抓頭發,有些不知所措。
有句話說的好,弱雞就是弱雞!
“或許是最近公務繁忙,忽略了他,讓我多看幾天吧。”
“這次的事情,你一定要注意,任何一個好人都不能錯過,這個人的人品很好,就像是一塊金不換的浪子,回頭是岸!”
“教給皇子們做人的道理,而不是整天想著打架鬥毆!”
聽到夏皇的話,她點頭道:“我明白了。
心中將關二爺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狗血淋頭,可百密一漏。
怎麼會敗在這種小混混的手中?
“皇上請安,臣自會仔細檢查,隻是這幾個書生呢?”
夏皇將自己的所見所聞詳細說了一遍,沒想到李太監走了進來。
看到女帝回來,他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啟稟陛下,一切都安排妥當!”
夏皇臉上的和善之色消失不見,但他的目光卻是變得淩厲起來。
“齊愛卿,隨我來!”
齊牧疑惑的望著太子。
“不知女帝這是要將我們引到何處?”
夏皇如此震怒,想必是出了大事,難不成是南城出了什麼不聽話的人,讓皇帝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