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她,就連北城的人,也紛紛趕來,目不轉睛地盯著這一幕。
城北的一條街道上。
一群書生坐在亭子裡,一邊喝茶,一邊聊著天。
周圍也有幾個路人,好奇地看著涼亭。
一位書生坐在涼亭中,手裡拿著一把扇子。
“你有沒有注意到,這些人的變化?”
“以前他們見到我們都躲得遠遠的,就是不想被牽扯進來,可沒想到,居然還有人盯著我們!”
然後用手中的扇子朝著一人一指。
“這小子,竟敢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們!”
另一名文士喝了一口茶。
“這你就不清楚了,這段時間東西兩個地方上演的都是些嘲諷咱們文人的戲,想必那些平民也都過去了!”
“原來我們文人在他們眼裡也不足為懼!”
搖著扇子的少年,一臉的難以置信。
“真的假的,雖然我已經很久沒有出去了,但是那些人實在是太過分了,我就不信他們會因為一些表演而改變自己的想法!”
周圍的學子們也都連連搖頭。
“你是不懂,從窮困潦倒到上大學,其中有很多的嘲諷,讓我們都為之汗顏!”
“特彆是對於我們這種出身貧寒的人來說,更是感慨萬千!”
手持扇子的書生一臉的鄙夷。
“我們為什麼要謙虛?再說了,我們現在不是通過了考試嗎?”
大家紛紛點頭,表示不讚同。
“說來也是,隻是你看完這場大戲,便要問自己為什麼要學,莫非隻是與朝中大臣飲酒作樂,我們與這些戲子有什麼區彆?”
文人就應該為人民服務,而不是站在這裡胡說八道。
這是他們無法承受的。
“一群整天就知道抱怨的家夥,跟著太傅喝酒怎麼了?還是說,諸位當真要天天與他們為伍?”
日後,他們都是要在朝為臣的,這樣的機會,他們當然要好好把握。
有了老爺子的支持,他就可以享受到彆人羨慕的生活了。
每個人都曾經年少輕狂,說出的豪言壯語,說出的豪言壯語,在現在看來,都是那麼的天真。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也該成長了。
“不過兄弟,老成和老成,那是完全不同的!”
眾人聽了搖扇子的書生的話,都是搖了搖頭。
這可不是他們想要見到的,自己一腔熱血,竟然要給彆人當馬前卒。
所謂聖賢之言,有何作用?
搖著扇子的文士是真的沒有料到,這些人之前還挺和氣的,今日怎麼一個個都如此伶牙俐齒?
顯然,南城和東城發生的事情,也給他們帶來了不小的衝擊。
“好了,我要回東城了,我要回去一趟!”
說罷,方才喝茶的文士便離開了涼亭。
其餘幾人也都站了起來,朝著那名拿著折扇的書生抱拳行禮。
“俗話說,人各有誌,和這些窮書生混在一起,就算你能一飛衝天,也未必能一飛衝天!”
“說的也是,俗話說的好,廢物一個,就不要在意他的未來了!”
一群人圍成一圈,喝著茶,欣賞著自己的新作品。
周圍的人聽了這話,都是搖了搖頭。
這就是文人和戲劇的區彆。
若是全天下的大臣都這麼做,那麼平民也就不用混了。
再加上他們對平民的蔑視,以及對權貴的諂媚,實在是讓人覺得惡心。
還說要讀書,我覺得那些書都是垃圾。
不,就算看了也知道,這些人簡直比狗還不如!
此時,梁王府內。
梁王正在仔細地看著手中的信,一旁的青玉和紅玉也在看著。
紅玉的臉色並不是很好看,整個人都顯得無精打采的。
梁王接過信紙,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然後將信紙放在了桌上。
“你跟那個齊牧怎麼樣?”
紅玉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為難之色。
她已經請過他很多次了,但是,他都沒有回應。
如果他想去青樓找她,十有八九是想讓他為她做什麼。
而且,在她的鼓勵下,江公子偶爾會給她寫幾首沒有意思的詩,讓她每天晚上都失眠。
一閉眼,腦海中就會浮現出江公子說這句話時的神情。
紅玉本來就不願意和他們兩個人見麵。
“王爺,我和齊先生私交甚好!
梁王卻仿佛沒有注意到她臉上的異樣,微微頷首。
“很好,這個人對我很重要,你要多加注意!”
紅玉頷首。
就在這時,梁王府的管事急匆匆地跑了過來,湊到梁王身邊低聲說了幾句。
“真沒有想到,這個齊牧會有這樣的心思。”
紅玉一臉的疑惑。
“王爺所說的一切,都是演戲,是真是假,我怎麼知道!”
“你對齊牧不太熟悉,他的表演大部分都是真實的,所以,我自己試了一下,果然跟他想象的一樣!”
梁王的目光落在了庭院之中,隻見地麵上出現了兩個巨大的坑洞。
“不會吧?”
“這個世界上的人,隻能依靠自己的臆想,自然不會相信,但如果我真的想要再次獲得那個人的認可,那麼我就必須親自動手!”
紅玉聞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但有的時候,王爺想的東西,並不一定會實現!”
就如同他之前所說的,月球上並沒有什麼仙宮之類的話,對於紅玉來說,完全就是扯淡。
“算了,說了你也不會明白的!不過,我倒要看看,這個齊牧,從哪裡得到了什麼消息?難道他也在那邊安插了奸細?”
若真如此,此人確實不可小視,以前倒是自己太過淺薄了!
紅玉應了一聲,正要離開,卻被梁王攔住了。
“齊牧正在和太師作對。
紅玉一臉的疑惑。
如果齊牧敗了,那豈不是正中梁王的下懷?
為什麼梁王會對她這麼有好感?
難道王爺此時的心境,跟齊牧是一致的嗎?
“王爺,您認為這場比賽,齊牧真的要敗了?”宮雨澤有些擔心的問道。
梁王隻是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那個人說,老爺子跟齊牧比起來,差得太遠了!他就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白癡!”
梁王實在想不通,這位太師明明已經在桃源縣了,為什麼還要打這麼傻的賭?這豈不是讓他有了羞辱她的機會,而不是讓安寧有了羞辱她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