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在這裡?”
齊牧開心的走向了太子,而太子則是快步而行,仿佛兩個人都在往相反的地方跑。
“你可算來了,我等你好久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她的手攥得更緊了。
他的目光,他的聲音,他的舉動,讓齊牧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得找個機會,看看君殿下是不是彎的。
否則,做他的導師,對她來說,實在是太累了!
旁邊的幾個小公公都看呆了,早聽聞這個齊牧很會溜須拍馬,如今看來,果然是不假。
還好他不是個閹人,否則這些人還不得閒的蛋疼?
“我和你很投緣,這麼多年來,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了解我的人!”
“必須的!”他點了點頭。
她牽著太子,關心的問了一句。
“我看你走路的時候,腳步不穩,是受傷了嗎?”
此言一出,太子的臉頓時黑了下來。
他一把拽住了齊牧。
“我有多慘,你還不清楚嗎?你覺得,這個世界上,除了我父親之外,還會有誰敢對我出手?”
皇帝做事,還是很有效率的。
她才說要管教好自己的兒子,結果,太子就受傷了。
但是,他卻不能讓人知道,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他隻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給太子看了看。
“該不會是皇帝吧?”
太子歎息一聲。
“算了算了,昨天我還想給他打個招呼呢,沒想到他一來就給我檢查功課,你也知道,我最討厭的就是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可是我一記不住,就被他揪住了耳朵!”
“然後,我就不小心說出了一句台詞,然後一記響亮的耳光就打在了我的身上,我記得有一次,我差點就死在這裡了!”
“咳咳。”
一張老臉都漲成了豬肝色,誰也不知道他此刻是多麼的想要大笑。
不過,看到齊牧的表情,他還以為他是在幫他說話。
“其實,我也不知道父親為什麼會這樣,以前我也沒有被人背著,但是,我卻沒有被人揍過!”
說完,他還指向了自己身上的鞋印。
“今日我前去拜見,連門都沒有踏入,便被他趕了出去!這麼晚了還不去太師,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齊牧心裡的笑容,已經傳遍了她的整個身體。
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此刻卻是氣不打一處來,讓他們三個一起上,讓他們見識到了我的強大。
這也是東伯雪鷹和皇帝提議的,能戰就戰,不能戰也得戰!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建議,居然真的實現了。
“殿下,有句話說的好,揍人是痛,不揍人是傷人!”
“誰說的?”
太子麵色一變。
“你為我父親求情,是不是也是為我著想?”
齊牧忙把他的嘴巴給掩上了。
你一個皇子,怎麼能這麼說?
說得好聽點,是為了拉近與朝中官員的關係,說難聽點,就是想要謀反!
我卻不一樣,一個弄錯了,我的腦袋都要掉下來了。
“作為一個皇子,你應該帶著一道疤痕,現在國家太平,你又沒有曆練,在皇宮之中呆的時間長了,難免會變成一個小白臉!”
“而現在,這些疤痕就像是烙印一樣,讓人有一種莫名的殺氣!”
太子伸手在臉上抹了一把,嚴肅的目光落在了齊牧的身上。
“此話當真?”
“你身上的氣息很強大,哪怕是在戰場上,也能讓敵人聞風喪膽!”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臉會有這樣的效果。
“你這麼一說,我也就信了。”
太子殿下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血跡,很是滿意。
儘管每次碰到她都痛得直抽涼氣,但是,她說的這句話,卻十分的好聽。
“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是個憨厚老實的人,可是現在,你這一身傷,卻是讓我忍不住要頂禮膜拜!”
說著,她跪倒在地。
他的膝蓋,自從到了京城之後,就沒少吃過虧。
幾個小太監一臉懵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的師尊,居然對著太子下跪?
太子明顯吃了一驚,感覺自己的傷口也不像之前那麼痛了。
“要不怎麼說你也算是我的知心朋友呢,不然父王還有一幫老糊塗,都要把我往死裡整,說我讀書不好,說我沒有能力治理國家!”
齊牧對眼前的這個人,也生出幾分憐惜之意。
真是個悲劇,他從來沒有想過,在這個時代,還有人會用這種方法洗腦。
那些人之所以說他無能,就是想要激怒他。
“齊牧,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在暗中隱瞞了什麼?”
這個皇子,並沒有看上去那麼愚蠢。
“我真的沒有,就在你和王妃麵前,你忘記了嗎?你要它做什麼?”
“我隻是在想,等太傅罵我的時候,我再把一粒屎丟進他的馬桶裡,豈不是說,整個茅房的夜來香,都會沾到他的衣服上?”
齊牧歎了一口氣。
你爹要這道神雷開疆拓土,你要這道天雷用來炸糞?
現在的年輕人,腦回路還真是與眾不同。
想起自己年輕的時候,他就經常放鞭炮,看來自己和這個皇子還挺投緣的。
“你不用擔心,我馬上就要開始研究那個秘密了,接下來,我們會召集更多的人,讓他們為你效力!”
聞言,太子眼中閃過一絲喜色。
“是麼?此話當真?”
他要對付的人,未必會跟他站在同一陣線,但是,收拾太傅,卻是站在同一陣線的。
“既然如此,我就不用擔心了,我要在他上廁所的時候,把他給炸了,我要給他準備一些夜來香,讓他明白,就算是再好吃的東西,也比不上夜來香的味道!”
“嗯。”
所有人都是一臉的疑惑,不明白太子殿下為何要說這個。
“哦,我之前在極樂縣買的那些書,後來都被我父親給燒掉了,你可還給我?”
她從來沒有想過,太子會有這樣的愛好。
但他更愛讀的,卻是極樂縣出產的通俗文學,而不是講什麼“仁”和“義”。
這本小說是他臨時起意寫出來的,最重要的是,極樂縣的人連黃豆大小的文字都認不出來。
這是一種很難理解的文字,也很難讓人看明白,所以,齊牧隻好把它改成了通俗的語言。